可看着倒在地上的丫鬟,柳清清抿了抿脣,終究什麼話都沒敢說出口。

    就在這時,一聲熟悉的聲音從旁傳來,讓柳清清眉目一震,轉眸之際,見到一名俊美的少年朝着此方走來。

    “發生何事了?”

    這少年俊美而清秀,卻帶着些病態般的白,一頭墨法在風中淺揚,就如同一隻手,撩撥了柳清清的心臟。

    望着緩步走來的慕容清,柳清清垂下了頭,神色間有些靦腆:“殿下,您來了?”

    慕容清望了眼柳清清,眉頭輕皺:“你怎來了?”

    他的態度冷淡而疏離,讓柳清清的一顆心也涼了下來。

    她揚眸間,正巧看到慕容清轉身就朝着南池優走去。

    他的眼中,是帶着她從未見過的光。

    那一刻,柳清清的容顏蒼白無色,目光中帶着傷感,呆呆的望着已經走到南池優身旁的慕容清。

    她的心也隨之沉入低估,放在兩旁的手緊緊的攥着,呼吸都帶着沉重的痛。

    “夏夏姑娘,”慕容清帶着微笑,他看着正大口啃着果子的南池優,眼神更爲溫和,“你沒事吧?”

    南池優揚頭望向慕容清:“我能有什麼事兒?有事的是她。”

    她指向了柳清清,脣角掛着冷笑。

    “她想丟了我的阿寶。”

    慕容清的容顏瞬間沉了下來,他知道這隻貓對南池優是有多重要。

    他更知道,柳清清對貓毛過敏。

    “柳姑娘,”他對柳清清的語氣還算客氣,卻繃着一張俊臉,“這裏不是你柳家,是我皇子府,夏夏姑娘的貓想要再哪就再哪,你有何資格丟棄?”

    柳清清的臉色煞白,她揚眸望向慕容清,目光中浮現出淚水。

    可能慕容清永遠不知道,在幾年前,她僅是見了他一眼,就此深陷了進去。

    那時的他,尚且年少,卻因身體不適,極少出門。

    她也只是遠遠的看過他,卻沒想到有少年能幹淨到這種程度。

    他便像是那清泉,清澈而乾淨。

    所以,當皇后的人來告訴她,想要讓她成爲他的妻子,她的內心是歡喜的,更是抱有着幻想。

    沒想到得到的,卻是迎頭一棒。

    狼王見慕容清回來之後,就已經收回了手,邁着優雅的步伐走到南池優的身旁。

    南池優拿出一個靈果,用手帕擦了擦,便遞給了狼王。

    狼王的眸子溫和,整頭狼都像是帶着光芒。

    那一顆心,更是在歡欣雀躍。

    這是它如此多年來,從未有過的感覺,只有在南池優的面前,它方纔會如此。

    似乎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能影響到他。

    小丫鬟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噴出了一口鮮血,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走到了慕容清的身旁,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殿下,這一切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擅作主張,想要丟了這隻貓,與小姐無關,還請陛下別怪罪小姐,要怪全部怪奴婢。”

    她狠狠的磕着響頭,滿眼含淚,生生泣血。

    望着小丫鬟如此模樣,柳清清咬了咬脣,說道:“你別說了,你說出那話,我確實也有責任,是我沒管教好你,才讓你如此所爲,我理應承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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