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爲君覓封侯 >第二十章 跟蹤
    “剛收到一封你的書信,特來轉交與你。.”,胡管家說罷,立馬呈上信。

    白楊接過信,拆開看後,信上寫着“白兄,近來可好,自上次寒山書院一別,也有多日不見,以爲再見渺茫虛然,卻不料命中註定有此際遇,冥冥之中,偶然也必然,他日有緣相見,望勿怪我心羞澀,不知言語,止,米子書”。

    讀完,白楊不禁驚訝,信中所言,此下甚是確定米子,不難猜測到米子要嘛就是米家小姐之同胞兄長,要嘛就是米家小姐了。若米子真是米家小姐,自從上次相遇米子略有好感,只是這身份由男變爲女,不覺有些不適從,若相見難免會有一絲尷尬也說不定。

    白楊這心裏某個角落裏的情緒竟變得起伏不定起來,沒有任何可解釋的原因,甚是對米子好奇,胡管家看白楊自看到此信後,便進入沉思,不解地問着:“白少爺,此信有問題嗎?需不需要…..”,未說完,已被白楊打斷,說道:“沒什麼事,此信爲我一友人所寫。對了,你可否知道最近白家與米家婚事準備得如何了?”

    “聽說白老爺已妥善安排了,你不是一向不關心掛問此事的嘛?怎麼現在又…….”,胡管家應答道。

    白楊見胡管家未說出口的言外之意,便解釋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父母主意已定,但關乎於我此生大事,還是得過問一下爲妥。”

    而此時,桃子縣米家也得到一消息,消息從白善府傳出。米正方聽,尤爲不滿及憤怒,不禁要立即起筆書信一封,信中皆是激昂之詞,信中所言,矛頭直指白善,質問自己與白善多年情誼擱置何處,如今卻全然不顧及。明着好言撮合一對天賜良緣的兒女,暗裏卻滿肚子等級觀念。可笑當初自己卻傻傻高擡自己,在世多年竟還是兩眼渾濁,看不清人性善惡真僞。

    真雨也來到米正身旁,附和道:“書信寫好了吧?寫好立即派人遣送過去,看那白善如何給個說法,大不了雙方就此毀約罷,免得委屈了女兒,再怎麼說米家也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婚姻大事,還得極其慎重纔是。”

    米正義正言辭道:“我豈能輕易讓自己女兒此生受到委屈,怎麼說我也是思境親王,若真論起等級之嫌,白善我可不放在眼裏!”

    真雨見米正說起身份之事,便連忙接話:“得了,過去的事別提,如今到這裏隱姓埋名還講究什麼尊卑等級之事,我看還是且看那白善如何答覆,要我家米兒去給他家白楊當小妾我可百萬個不同意,白楊也不是什麼君主,這自然是委屈米兒。我家米兒哪裏差了,想娶我家米兒的可排着長隊呢。”

    “想不到那白善主動提及兒女婚事竟非誠意所致,只怪我還念及過去相識情誼,決絕相信他的好意。如今看來,婚約不提也罷。”,米正一臉不悅愁容,隱隱散發出一種狗急跳牆的意味。隨後把信封好遣送過去了,自己坐在房內喝着悶酒。

    次日一早,因爲放心不下自己女兒之事,米正決定親自去往白鷺,當面質問白善,同真雨一番交待後,便出門了。出門借了鄰家一驢子,騎上驢一人便離開了桃子村。

    米兒因爲奶奶一走,情緒也是十分低落,又想到了林夕出走之事,到如今並無半點消息,心想那林夕真的不會回來了嗎?

    幾番猶豫,還是想前往林府再次打探一番,畢竟多年情誼猶在,豈能絲毫無關聯與掛念。在閨房正臨牀朝望院外欄杆處的米兒,隨即轉身向房門走去,經過“芳菲消息到,杏稍紅”的庭院,出了庭院往林府方向走,怎料剛出庭院,繞過楊柳,卻見街巷另一院門深角處兩人鬼鬼祟祟,似是在觀察些什麼。

    米兒立馬警覺多看了兩眼,故意從反方向邁開步子向前走,林府方向本應要經過石橋而去,米兒卻背向遠離。街巷此時正是行人絡繹不絕的高潮,一賣糖葫蘆的叫賣者在身邊經過時,不放過機會地懇請米兒買兩串,米兒此時哪有心思喫糖葫蘆,正意拒絕,無意間卻見剛纔那兩個鬼鬼祟祟之人此刻就在人羣的不遠處盯着自己,那兩人發覺米兒目光焦聚在自己身,立馬低下頭,裝作無所事事的路人。

    米兒自然是看在眼裏,也察覺到異常了,便掏出銀子跟那賣糖葫蘆之人買了兩串,但特此說明此兩串是爲米兒手指方向的那兩位身着灰色長袍,一高一矮之人所買,要求這叫賣者務必把糖葫蘆務必送達兩人手中。賣者自然的欣喜的同意了,立馬拿着糖葫蘆柱棒向那兩位身穿灰色長衣之人走去,遞給了那兩人糖葫蘆,還不停地說着客氣話,但那兩人卻極度不耐心地聽着,一心伸頭查看米兒所在位置,然而被那賣者的身體與糖葫蘆支架擋住視線,兩人便立即接下糖葫蘆推開賣者,一看,不一會兒功夫,已無米兒身影,人來人往,兩人穿梭於人羣快速搜索着。

    米兒借那叫賣糖葫蘆之人引開跟蹤自己的兩人的視線,便立馬從人羣中縮頭縮腦地逃跑着,繞過一賣香囊的小鋪,見另一巷道,米兒想此巷道可通向另一酒樓,再繞過酒樓便可直接到達自家的酒樓,以保自身安全,於是徑直跑去。

    來到酒樓下拐角處,正欲經過,卻發現遠處一人身穿灰色長衣,身形高大之人隔着一定的距離正搜尋着,再轉頭往後看又一身穿灰色長衣身材矮小的男子也正四處搜尋,米兒確定是那跟蹤之人了,一前一後,兩面夾擊。

    米兒但見那兩人側向米兒,未發覺自己,不禁嚇得立馬停住腳步,調轉腳步方向混雜在正走向樓前匾額上寫着醒目的“天香”酒樓的男子身後,向天香樓走了進去。

    剛走進酒樓,一身穿霞紅色衣服的女人便上前接應,米兒想,酒樓不都是喝酒喫飯、聊天說書之地嗎?怎麼此樓有妖豔女子接待,搞得像是妓院一樣,也難怪這酒樓一直比自家酒樓生意興隆許多。

    甚是納悶和不滿,只見那女子卻只招呼着身旁的男賓客,把自己當作空氣一樣了,正要說話,心裏一個念頭緊急穿過,不能喧譁暴露自己給那門外正搜尋自己之人聽見了,於是不再說話。

    正巧,從木樓上下來一年紀約四五十的女人,身穿華服,看那裝束與一路上笑臉伴着客套話與周圍客人說笑着的架勢,便知是這酒樓的老闆娘了。老闆娘眼神快而準地打量着接近門口站着之人,立馬看見米兒了,便立馬好言迎向米兒。

    “喲,米小姐,您大駕光臨,真是我們的榮幸啊,來,別再站着了,趕快隨意尋個位子坐下,讓我好生伺候您吧!”,老闆娘聲音高亢洪亮,從空氣中迅速傳了過來。

    米兒立馬被那聲音擊中,有些疑惑又有些不安,疑惑是因爲那老闆娘怎會認識自己,不安是因爲怕衆人聽到。事實上衆人的確是因爲老闆娘那聲音在注視米兒了,米兒顯得侷促與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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