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爲君覓封侯 >第二十四章 逼迫
    廳內米家之人皆疑惑地看着徐文,表情驚訝萬分,米圖不安地問道:“什麼祕密?”

    “你米家與思境國私自勾結,密謀圖事,若我將此事告訴我父親,立馬就可以定你們米家謀逆之罪,到時你們吃不了兜着走!”,徐文義憤填膺,盛氣凌人說道。.shung

    米正顯得有些坐立不安,畢竟徐文提到了思境,也不知這徐文到底掌握了多少祕密,即使沒有任何證據,但以權壓勢定米家之罪也不是沒有可能。焦急試探問道:“何以見得?”

    “我已暗中查探到,前不久一馬車載着神祕來客到米家酒樓居住數日才離去,經過跟蹤才得知那神祕來客竟是思境人,你們這不是私通勾結外敵是什麼,竟大膽到如此田地。”,徐文回覆道。

    米圖聽後,不禁心顫,立馬好言祈求道:“徐公子,有話好好說,何必這麼劍拔弩張。”

    陳子喻只知道前不久來的那老人是米圖的奶奶,卻沒想到竟是思境人,在一旁驚訝得沒有說話。然而看到米家人臉色慌張,也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恍惚一會兒後鎮定了下,也說道:“表兄,有話好好說,看在我的面上可以嗎,我想一定有什麼誤會。”

    “有什麼誤會,證據實鑿”,徐文說話決絕,甚是篤定。看了看子喻,稍微轉變了僵硬的口氣,道:“此事本無商量餘地,不過,看在子喻份上,我只有一個條件,你們必須答應,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說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米圖問道:“什麼條件?”

    “這不明擺着嘛,答應婚事,三日後我即將來迎娶米家小姐,婚事我來之前已跟家父交待過了,你們自己看着辦吧,是想要命還是想要富貴,自己最好掂量掂量!”,徐文說罷,頭也不回,拿着一把摺扇便起身離去了。

    徐文的生母早年便已過世,其父徐縣令有兩房妾侍,徐文對其繼母總是針鋒相對,徐縣令因早年愧對徐文生母,徐文生母過世多年,一直對其耿耿於懷。所以一直比較縱容徐文,徐文決定了的事,事無大小,只要是不太過分的,徐縣令都會盡量滿足他的要求。如今徐文說要娶米兒,徐縣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答應風光辦其婚事。

    然而徐縣令也並不是絕對的縱容徐文,徐縣令十分愛慕虛榮,耳裏聽不得別人說其壞話,一直注重表面功夫。爲了得取知名縣令的好名聲,倒也很少明目張膽地壓榨百姓,爲了利民,還在桃子修建河道,修築宏偉屋宇,街巷交錯,竟不像是村子,有着都城城中街市之味,使得桃子存呈現一片欣欣向榮景象。

    按理說像徐文這樣的人,若無其父某些面子工程上的束縛,何須用得着自己花錢培植爲自己暗中辦事之人,府衙中自有人手;想要娶米兒也用不着暗中調查米家不可告人的祕密以此爲籌碼,作爲要挾,直接硬逼強娶米兒就好,簡單粗暴有效率。然而徐縣令尤其在意和顧慮及名聲,可不許徐文私自調用府衙之人爲其辦私事,也不允許徐文有強娶民女的壞名聲,否則他維持多年的好名聲將毀於一旦,面子無處擱放。對於這徐縣令的底線,徐文自然是瞭解其父性情,不去觸碰的。

    徐文離開米家後,米圖就恐慌地勸其父爲了一家人,答應其婚事,此時的米圖因爲鄉考與陳家的關係,已成了鄉紳,官位與其岳父平等,米圖可不想就此葬送身家性命和大好前途。米正沒了個主意,真雨此時早已到了米兒房內,跟米兒說了此事,米兒聽後,不禁憤怒,心裏只想扒了徐文的皮,哪肯同意嫁過去。

    而此時一種嚴肅恐慌的氣氛在米家蔓延,大家都等着米兒如何答覆,若米兒無論如何都不肯的話,徐文也不會罷休,若真如徐文所說,不肯答應則米家吃不了兜着走,一旦進入縣令府被調查,本不是原籍在此的米正,多年前自己到此地來隱姓埋名的身份怕是也難解釋了。萬一真給其下一個私自勾結謀逆反叛罪名,也難洗清,有口難辯,米家近十口人命此時竟掌握在米兒的選擇上了。

    米兒一直沒有回覆,米圖不停地勸米兒,求米兒保住米家上下,米兒左右爲難,憤怒,焦慮,無奈不停徘徊。

    米兒把自己關在屋裏,不停地考慮着,此時此刻,她又怎能不顧家人,到了晚上,米兒輾轉反側,一夜未眠。

    天明時分,突然想到,前去親自懇求徐文改變主意。於是跟小嬋說要去找徐文,小嬋方聽,擔心米兒,決定同米兒一同前去,保護米兒,於是兩人心照不宣地去了縣令府。

    午時兩人又憤怒地回到了米家庭院,徐文哪肯聽從米兒懇請與建議,米兒越是如此,他便越是饒有興趣,非得娶米兒不可了,所謂輕易就能得到的東西哪有富有挑戰和不可順意得到的東西那麼令人心迷。

    回到米家庭院的米兒魂不守舍,默默坐在房內牀榻上,良思久久。傍晚時分,已萬念俱灰的米兒終於下定主意,決定不能自私,答應其婚事。米圖知道後,懸了一天一夜的心終於塵埃落定,安心回房睡覺去了。

    米正與真雨得知米兒此決定,甚是瞭解其心思,自知女兒不過是不想牽累家人罷了,然而一向很逃避婚姻的米兒如此不甘願地嫁給徐文,此生會幸福嗎,豈不是進了一個牢籠般。

    天色已暗沉,米正與真雨在其房內商量糾結着,夜漸漸深了,住在米兒隔壁的小嬋來到米兒房外,敲門,“米兒,睡了嗎?”,小嬋小聲問道。

    米兒開門,小嬋進屋,米兒問道:“嬋姐,夜已深,找我何事?”

    小嬋緊握米兒手,說道:“米兒,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才答應的,若你真嫁過去,此生痛苦,我們皆不好過,但是我卻羨慕那縣令府的優待,不如讓我代你嫁過去吧,你趕緊逃走。”

    米兒道:“嬋姐,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明明是我自己的事,怎能由你代替,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來,你爲人我不瞭解嘛,你不是貪圖享受之人,又怎羨慕那些優待。況且你代替我過去,徐文發現你不是我後,怎可輕易放過你和我米家,你就別爲我擔心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蒙受你照顧,覺得已是此生榮幸。

    “不不不,這都是應該的,米家對我有恩,小嬋此生難報。我本是孤兒,四處乞討爲生,還被人拐賣到青樓當童工,十年前若不是米老爺救我,恐怕今日我早已淪落風塵,要在那妓院痛苦度過一生了。”,小嬋由是感激地說道,眼角已有淚水沁潤。

    米兒安慰道:“又何必提以前的傷心事,人總有落難之時,如今順暢快哉,明日身處何方也不定,爹爹救你之事,本是應該的,你又何必耿耿於懷,況你在米家這十年來盡心盡力,早已是米家一份子,還談什麼報恩之事,豈不見外!?”

    小嬋見米兒如此說道,更是意味深長說着:“我既然已是米家一份子了,就更不能於你此生幸福不顧,徐文那人陰險惡毒,見色忘義,絕非終生可託付之人,我豈可不顧擔憂你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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