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爲君覓封侯 >第六十章 相約
    四面風聲透體,米兒起身走在無人的街道上,月光甚好,卻是寂寞的。.1kanshu

    “白楊哥哥去了哪裏?主人。”,米遙尋遍四周,不見其身影。

    “他一直和五郎一起,現在兩人都不知去何處了,我們先去找找思語姐吧。”

    “我只想找白楊哥哥。”

    “放心,他不會有事,自會來找你的。”,米兒向街巷拐角的一隅走去,踏着冷清的石板,藉着皎潔的月光,四周偶爾還幾聲犬吠,道上印着三個影子,分別是米兒的,米遙的,安然的,在月色中前行着。

    影子漸漸接近牆角,從另一個方向,也看得到另外的影子,安然立馬衝向前去一探究竟,米遙豎起耳朵,隨即安然便搖着尾回到了米兒身旁,米遙提着很輕的貓步上前去,米兒也加快腳步上前。

    “你們去了哪裏?還以爲你們走丟了。”,米兒對着站在面前得秦思語、白楊、五郎等五人說着。

    “米兒是否還好?今天累壞了吧?”,秦思語走上前關心着米兒,白楊與五郎見秦思語先開了口,便在一旁站着並未說話。

    “還好,做後勤的可沒你們那麼累。”,米兒順眼看了下白楊,說道:“白楊你看起來有心事?”

    “白楊一早就去通知此城所有官衙做好防疫,安撫百姓之事,除了白善大人派遣的人手應允前來相助外,其他衙役皆無動靜,他或許在爲此事煩惱吧。”,秦思語解釋道。

    五郎見秦思語如此說來,自己也馬上激動起來:“這些官員,我昨日就寫了幾封信通告了,沒想到如此拖拉,簡直要逆反了!”

    其餘幾人聽到五郎說到“逆反”二字,皆有些疑惑看着五郎,五郎見白楊、秦思語、米兒目光疑惑定在自己身上,才忙解釋道:“人命關天嘛,爲官的應憂民勞苦,着實讓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有些心寒,我這才激昂過度。”

    衆人才釋開胸懷,心裏十分贊成五郎說的,米兒道:“五郎君是憂國憂民之人,我們如今是同道中人,理解你感受,只不過你倒是說出了我們的心聲。”

    “既然大家如此合拍,我們去另一個街巷尋一客棧歇坐暢聊豈不快哉,不知大家意下如何?”,秦思語見大家也是性情中人,又如此有緣,有種相見恨晚之感,便提議道。

    秦思語這話,正中五郎意,便立即興奮回道:“甚好甚好,我正想與各位如此說,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我們相聚!”

    五郎說完,白楊有些難爲情,並沒有表態。秦思語立即問米兒:“米兒,你意如何?”

    “好啊,現在夜色不算太遲,前去客棧也還有接應,那就今晚吧,去就去唄。”,米兒走到秦思語身邊挽手於秦思語的手臂說道。

    白楊見米兒如此說,有些糾結說道:“你們不回慕閒院了嗎?怕去客棧久留再回已是深夜,趕路不是甚好。”

    “白楊賢弟,那就留宿客棧一晚也無妨吧,你我皆是正人君子,不會對二位女子如何的吧?”

    白楊立馬回道:“我豈敢!只是…….”

    “我知道你擔心二位姑娘安危,你我二人在,就放心吧,只要二位姑娘信得過我,在下絕不敢妄想!”,五郎說着把目光轉向秦思語與米兒,秦思語身邊的丫鬟一直注視着五郎,畢竟五郎也是有飄然出世之表,白楊的貌相是清秀俊朗裏帶着淡定的,而五郎的貌相是溫和裏帶着親切的,二者皆是儀表不凡,但由於白楊身材比常人高拔,隔遠看起倒是白楊比較顯眼。

    秦思語爽朗一笑,道:“我無妨,米兒呢?”

    “無妨,”說着立即看向白楊,又繼續說着:“白楊你不是會在身邊的嘛,我們今晚就不用再回慕閒院了吧,可好?”,米兒伸頭繞過秦思語身子,深切的眼光注視白楊,白楊不敢對視,眼看前方無人街道。

    “不要猶豫了,一起走吧,就此說定,一起去看看店裏是否還有下酒菜,快點,走吧,來個乾脆!”,五郎隨即催促道。

    秦思語與米兒馬上應合,白楊也只能一同前往了,衆人本是疲憊的身子,卻因一路上有同伴,互相聊着話題,竟忘記勞累之感。走出落雁巷,經過中間隔着的一白石橋,繞過另一十字路口,通向一條幽深的巷道,道兩旁多是酒樓客棧,此時兩邊樓叢裏燭光閃爍,熠熠生輝,其中一酒樓傳來嬉笑之聲。

    衆人選擇了一稍微安靜的酒樓,見上下兩樓還映着光亮,便敲門走了進去,店主立馬客氣招待,端水遞布爲大家洗塵整潔完畢,引至二樓一嫺雅之位,上了多個燭臺,燭光一下溫馨四周,把衆人帶入一個其樂融融的境界。

    四方木桌,其中一面緊挨着窗緣,於是秦思語與米兒先上前選擇兩方對立而坐,兩人相視。白楊與五郎見秦思語與米兒已經坐下,白楊便走向米兒身旁坐在米兒身側,五郎這纔去坐在秦思語身側,與白楊對立相視;留有一方與窗對立的一方,在五郎與秦思語的招呼下,秦思語的丫鬟素淺與五郎的侍從流石同坐一側;安然蹲在桌前不遠處,看着衆人,米遙已跳到桌上再跳進米兒懷裏,兩眼盯着白楊看。

    不久店主已拿着酒茶食物之類拱上桌來,擺置完畢,客套話說後歸去,流石爲大家倒酒添茶,五郎先乾爲敬,六人舉杯,喝了過後,秦思語便嘆道:“想不到米兒好酒量。”

    米兒隨即憨憨一笑,道:“以前我家就是賣燒酒的,算是在酒糟子中長大,這點不算意思。”

    “原來如此,白公子不勝酒力,看他才一杯,就滿臉通紅,就以茶代酒吧。”,秦思語繼續說着。

    此話甚合白楊心思,白楊酒不過三杯,因爲從小在深山老林中被師傅限制,不敢飲酒,故而不勝酒力,便回道:“多謝秦姑娘諒解。”

    “也罷也罷,別光顧着喝酒了,我見白楊賢弟如此稱呼,與秦姑娘也是認識不久吧?”,五郎問着。

    “嗯,昨日剛識。”

    “哦,難怪,那你與米小姐成親了沒?”,五郎因爲見白楊與米兒較爲親近,兩人默契十足,又聽聞兩人住在一起,便以爲兩人關係不淺,於是試探問道。

    白楊聽到此話,感到緊張起來,但剋制着保持沉默不敢言語,怕露出尷尬之色。秦思語也有所疑惑,也同時看向白楊與米兒;米兒聽罷,立即解釋道:“我們只是朋友關係,因爲我前不久到此處來探親,那親戚的住處因爲我從未去過,途中又不幸丟失了爹爹給我的線索與盤纏,一時無助,便住到白楊的庭院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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