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語姐習慣四方遊歷治病救人,沒有固定的住所,怕是早已離開了梵淨,所以尋不到蹤跡,也很正常。若她人還在梵淨,我相信,不用你去找,她也會找上前來看望我的。”米兒有所隱瞞地解釋着。
武夜王眉色淡淡,凝神沉思了會兒,才道:“哦,難怪,真是個神祕的女子!”
董冷月起身,準備去給米兒拿些喫的東西過來,武夜王突然站起,便道:“對了,你醒了這消息,我得趕緊去通知白楊,他肯定會開心的。”說完,武夜王就此匆匆離去了。
留下董冷月在屋裏照顧米兒,“這段時間,都是你在照顧我吧?”米兒看着董冷月。
董冷月端着一盤點心,走向米兒,“先喫點東西吧,別多想。”
“謝謝,這段時間麻煩你了,”米兒繼續說着,接過董冷月遞給她的點心,突然想到了什麼,忙道:“我的安然與米遙呢?她們在哪裏?”
“你說的安然和米遙是?”董冷月有些疑惑問道。
“安然是一隻身毛烏黑的小狗,米遙是隻可愛的花貓,你看見她們了嗎?她們在哪裏?”
“這樣啊,米兒姑娘,你別緊張,安然沒有事,就在隔壁的房間裏養着呢,上次它受了傷,所以我們格外的照料,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擔心她亂跑,所以關在隔壁房裏的,待會就去帶她來見你。”董冷月說着。
米兒聽到這裏,安心了一點,把手中的點心放在嘴裏吃了起來。可是想着,還是不對,還沒問清楚,繼續問着:“那,米遙呢?米遙在哪裏?她怎麼樣了?”
“米遙……這…..我就不清楚了,要不,等白楊白大人過來的時候,你再問他?”董冷月勉強道着,因爲她也沒看到過,在白楊的身邊有米遙的身影。
米兒想着,只要白楊沒事,那麼,米遙就沒事了,所以她終於放下心來。邊喫點心,邊問着董冷月關於她昏迷這段期間發生的事情,董冷月很耐心地一一告訴了她。
喫過點心後,米兒覺得精神抖擻了些,感覺身體無恙,所以下牀活動了下筋骨。董冷月在一旁有些擔心,但看到米兒在屋裏走來走去,狀態甚好的模樣,終於放下心來。
不一會兒,董冷月就給米兒準備了些新衣服,米兒一番換洗後,在董冷月的帶領下,終於去隔壁的房間裏見到安然了。
安然一看到米兒,尾巴就搖擺得十分厲害,目光炯炯,彷彿,看到米兒,就看到了全世界,全身上下異常興奮。米兒把安然抱在懷裏時,安然還在不停地舔着米兒的手,米兒感動得把安然抱得很緊,差點忘了安然還有傷在身。
安然身上的傷口,雖痊癒很快,但是要完全康復,則還需要一段時間。米兒看着安然的傷口,有些心疼,情緒一下子從激動變得有些複雜了。誠然,現在的米兒,已經漸漸地把安然與米遙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樣愛護,她不會再感到孤獨了。
“嗯,米兒姑娘,你這麼問是?”董冷月揣測出米兒話裏的用意了,米兒這麼問,其實是想知道白楊現在在忙什麼,是否有空閒待見她。
“我就是想知道,如果我現在貿然去找他,會不會不合時宜?”米兒很想立馬見到白楊,見到白楊後,就可見到米遙了,她想快速地確認米遙是否安好。
“這不好說,不過,武夜王已經去通知白大人了,待會白大人自會來見你的,不用擔心,就再等等吧。”
“哦,好吧。”米兒情緒低落下來,只好等着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白楊與武夜王一同進了屋來。
米兒顯得很興奮,順眼看去,只見白楊身形清瘦,眼光透出寒星,寒江凝眸使人不能輕易輕言苟笑;鼻若懸樑,精緻的五官,清朗素淨的臉並無任何表情,卻顯出了一種病態的蒼白,略帶一些憔悴,這種憔悴讓人心生敬畏。八尺的身高,身披一件黑色大麾,風帽深掩頭頂烏髮,只露一張難以捉摸的臉在外。
因爲白楊的這一裝扮,顯得有些神祕,米兒不禁有些疑慮,所以本是激動的心情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冷卻了下來。
凝視他好一會兒,忙避開眼,“剛說到你們,你們就來了……”米兒有些尷尬地說着。
“看吧,我就說她沒事吧,”武夜王對白楊說道。
白楊淡淡一笑,道:“沒事就好,多休息下吧,米兒。”
“白楊,你沒事吧?”
“沒事,怎麼了?”
“我看你容面憔悴,近日都沒休息好吧?還有,你這身裝扮……”
急速過濾言語,反應很快,白楊脣角微張,“近日偶感風寒,身子有所欠佳,所以以帽蓋頭,習慣了幾日,一旦脫下深帽會覺得涼意颼颼,故而這身穿着,所以你看了,奇怪這服飾也難免。”
“原來是這樣啊,早說嘛,害得我還以爲你有什麼心頭大事,白擔心一場。”米兒突然放下心中顧慮,豁然開朗起來。
“哈哈,難怪,早前我也有疑惑,沒有多問,原來如此。本來我還打算等米兒姑娘醒來後,邀約你們二人一起去喝酒,不過現在看來,酒量不好的你,加上身體不適,怕是要缺席了。”武夜王在一旁風趣地看着白楊說道。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位的雅緻了。”白楊毫不在意的冷笑回道。
在一旁的米兒煞有心事,琢磨了半響,看着白楊,微笑問道:“那個,白楊,是你從慕容月白手中搭救出米遙的吧?不知現在,米遙在哪兒?怎麼沒跟你一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