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抗體大多數都擁有時效性,就算沒有,也可以利用逆向工程的方式清除體內的外來抗體,清理它們雖然有些麻煩,但並非不可能,人類的體內或許可能沒有這些抗體,這沒有什麼奇怪的,但沒有基因補全的痕跡,就很不正常了。
基因是遺傳的。
在基因工程剛剛興起,並開始大肆發展的年代,很多人或多或少都接受了基因補全,以及不成熟的基因改造。
雖然都是一些小方面的,比如說頭髮的顏色,瞳孔的顏色,指甲的顏色等等,但仍然在體內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這些小方面的基因改造風險雖然不大,但仍然存在,因爲基因是一種十分不可控制的存在。
舊聯邦緊急叫停了這項計劃,並全面禁止了隨意補全和修改基因個人行爲。
但它並沒有被徹底終止,只是由個人控制變成了舊聯邦控制。
那個時期誕生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基因改造戰士,有的成功了,他們變成了人類中最爲強大的戰士,但有的也失敗了,變得不人不獸,成爲了一個悲哀的犧牲品。
當時的基因工程已經近乎全面成熟,但改造之後的,更多地還是那些犧牲者,他們無人問津,靜靜的泯滅與時間的長河之中,除了舊聯邦的數據庫還記錄着數量之外,連名字都無人知曉。
那個時候舊聯邦並沒有意識到基因改造的危險性。
當他們意識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基因工程最危險的地方是什麼。
不是在向人類體內補全基因或修改基因的一瞬間,而正是在它成功之後。
那個時候的基因技術幾近完美,說要讓手指變長,就絕對不會讓它變寬,就算每個人的基因不同也沒關係,它可以根據每一個不同的人類進行重新適配,達到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基因數據。
那個時候基因工程的風險是最低的,很少會出現意外。
失敗的基因戰士也不是因爲工程不成熟的原因出現的低級失誤,他們本身就是新工程的試驗品,雖然那個時候基因工程已經很完美,但它在不斷的擴展自己的領域。
面對一個新領域,實驗自然不會有已經成功的實驗那麼低的風險,意外也就隨之浮現。
而面向舊聯邦公民的,自然全部都是當時已徹底成熟的技術。
但。。基因補全計劃的問題並不是出在這裏。
當時所有出色的科學家都沒有意識到一個可能存在的問題,那就是基因遺傳的隱患。
修改指甲的顏色並不是什麼大問題,讓腳趾變長,從而增加抓地力跑的更快也不是什麼問題,但如果他的另一半修改的基因恰好是腳趾變短呢,他們的下一代會出現什麼問題。
這只是一個最簡單的假設。
當時的科學家們幾乎解讀了所有人類基因所代表的含義,那些還沒有被解讀的,也自然不會有人去觸碰它。
他們的確考慮到了遺傳可能出現的問題,得到的答案是隻會遺傳一至兩代,然後人類的身體會自然修復,不會出現排異和衝突。
但事實顯然沒有那麼簡單。
人類體內的基因數量原本就非常多,但它們兩兩組合,甚至多個組合在一起之後,數量更是多到了一個令人窒息的程度。
基因衝突症爆發了。
它是人類進入星際時代之後的第一個浩劫,也宣佈了舊聯邦時代的結束。
不知道從哪一代人類起,越來越多稀奇古怪的疑難雜症出現在人類的身上,並且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更多地基因衝突症則表現出外表的變異,形成畸形人,手變成動物的爪子等等,內在方便則是表現在多個心臟,腎臟,甚至是鳥獸的肺部。
這種人往往都活不長,前者還會好一些,後者的話,多數在出生之後就夭折了。
但是患有基因衝突症的人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根據舊聯邦記載,當年新生兒出生之後,至少有7%的新生兒患有基因衝突症。
人類甚至將面臨斷層。
這種情況下,舊聯邦緊急叫停了所有基因工程,無論是企業還是個人的實驗室,全部被舊聯邦封鎖。
舊聯邦試圖亡羊補牢,但效果並不怎麼好,並且倉促,不顧人*的決定也爲舊聯邦的解散埋下了嚴重的隱患。
基因研究者們試圖逆向推倒基因工程,重新解開人類的基因密碼鎖,但他們發覺這已經是一種奢望了。
舊聯邦成立之初,無數的基因領域研究者前赴後繼耗時幾百年的時間,才徹底解開人類基因大門的祕密,時間之漫長,甚至人類最初的基因樣本已經絕跡。
但現在,隨着基因補全和新基因的加入,所有的基因變化都在成指數上漲。
它翻了不止一倍,就像棋盤和米粒的關係,想要控制住所有的基因衝突症表現情況,完全是一個天文數字。
於是研究者們放棄了。
在這個令人絕望的數字面前,以及舊聯邦政府的要求下,他們放棄追溯基因本源,從源頭上剋制基因的變異,轉而進行了一種拆東牆補西牆的方式。
那就是出現一列新的基因變異,他們就進行一種修復,然後記錄下來。
工程進行的非常緩慢。
甚至持續了幾代人的時間。
到了這裏,舊聯邦和星聯邦的記錄就都很模糊了,因爲這正是舊聯邦解體的開始,沒有人願意將當時隱祕的情況公佈於衆。
就連幽靈特工都沒有權限查詢。
不過根據蒂莉娃判斷,當時的基因工程是一個全民都參加的大領域,發達的基因技術讓舊聯邦的每一個公民都參與其中,大到橫跨數個星球的大企業,小到個人基因修改的小店小作坊。
舊聯邦全面禁止基因工程,直接造成了當時經濟的垮臺。
雖然這是爲了人類的未來不被滅絕,但經濟的直接打擊也十分沉重。
並且歷經了幾十年的時間舊聯邦都沒有徹底控制住基因異變,很多舊聯邦的公民已經對當時的聯邦心懷不滿。
隨着一批外在基因衝突症表現着逐漸成熟,形成戰鬥力,兩者的衝突也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