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囂露出不耐的表情,同時手中紅色的光芒更甚,銀白色的記憶絲線被從死侍的腦袋中抽取出來,緩緩流轉在他的雙手間。
“用*!再用*些!”
地面上的死侍發出一陣陣拐角,雖然看不到他的面具之下,但易囂也能感覺到他應該是在不屑的翻白眼。
“你難道沒喫飯麼。”
死侍的聲音仍然很有活力。
他的情況似乎有些特殊,面對易囂的魔法雖然他的記憶同樣被抽取了出來,但卻仍然活蹦亂跳着。
總的來說就是抗性很高。
“喂喂喂,你的同伴聽上去要扛不住了,你怎麼還在這裏磨磨蹭蹭。”
他喋喋不休的抱怨着,雖然這些抱怨沒有任何意義,但卻像是魔音貫耳般挑戰着易囂的忍耐神經。
好在,只要抽取掉死侍的記憶,那麼他自然也就沒有了用處。
只要再忍耐幾分鐘就好。
這麼想着,易囂手中的魔法光澤再次盛了幾分。
。。。
“轟!”
轟鳴的雷聲落下,閃電劃破了天際,在漆黑的夜空中閃過一道落寞的白色光芒,嘩啦啦的雨點聲隨之而來,敲打在殘舊破敗的窗戶上,嘩嘩作響。
“if one day life tears you aay fro(如果有天生活將你我分離)。”
小女孩緊了緊身上露着洞的破舊毛毯,將報紙往身邊塞了塞。
她不喜歡這樣的雨天,因爲寒冷,但也不得不喜歡這樣的雨天,因爲藉助天氣的掩護她能找到更多的食物,運氣好的話。。或許還可以多偷到一點。
破着洞的鐵門根本無法遮擋任何風雨,甚至連關都無法關嚴。
“咚!咚!”
隨着呼嘯的風雨聲越來越大,沒有門栓的鐵門被吹得呼呼作響,嘭嘭的打在牆壁上,沉悶的聲音似乎敲打在人的心房,也敲打着這座城市的靈魂。
“if you die than you ill be far fro(如果你去世而離我遠去)。”
小女孩在寒冷中微微打了個哆嗦,她決定今天早出去一些。。早點回來,或許熟睡時就不會那麼寒冷。
“。。聽到的同胞,請趕往。。”
“。。專人進行。。”
“。。這是今天的最後一次廣播,請。。”
蜷縮在破舊毛毯中的小女孩手裏捧着一個髒兮兮的收音機,在這個年代,想要找到一個收音機可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並且比之更困難的,是找到收音機的電池。
事實上,找不到。
她只有收音機中原本的最後兩塊,用光了就沒了,還能用多久。。她也不知道。
“庇護所。。”
“又是庇護所的廣播麼。。”
她喃喃自語着。
“我不需要。”
“hats it tter if you love (只要你愛我,死亡又何妨)。”
真的不需要麼。
小女孩並不是不需要,只是她不敢。
她不敢相信自己這種人還會有最後一個安身之所,更不敢冒險前往,政府一直在抓捕和殺害她們這種人,或許這就是一個陷阱。
這沒有什麼奇怪的。
“阿嚏!”
女孩將毛毯從身上摘下來,將收音機破報紙還有毛毯這些東西拖到一個角落,然後塞進角落的坑裏面仔細藏好。
她的食物已經不多了,而那時應急時候的貯備。。今天的食物還需要出去找。
女孩站起來,貼着牆壁的陰影向外走去。
“咔!”
又是一道閃電劈下,熾眼的白光閃爍下來,再次劃破了這座城市的上空,也照亮了角落中的陰影。
黑暗似乎有了那麼一瞬間的消失,暴露出了貼着牆邊的女孩,蒼白的皮膚,沒有一絲血色的嘴脣,格外動人心魄的大眼睛。。以及一頭海藻綠般的深色短髮。
就像是。。黑夜裏的遊魂精靈。
。。。
“bece i ill die too.(因爲我終將離世)。”
歌聲從遠處傳來,帶着一股憂傷和悲涼,好似這座城市都已經死去。
雨越來越大,嘩嘩的雨聲與歌聲交織在一起,將四面八方都染上了這悲歌,婉轉的女低音環繞着這座城市,讓女孩很不舒服。
“嘁。”
女孩冷漠的翻着白眼,一雙大眼睛在夜色下格外有神,格外顯眼,也格外的美麗。
她身上的衣服有些髒兮兮的,但總算沒有破舊,夾克衫牛仔褲,普普通通的布鞋,看上去就像是上個世界的裝扮。
那種叛逆女孩特有的打扮。
但這卻是她並無太多選擇的僅有衣物。
“e ill have for, eternity(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歌聲遠沒有結束,因爲隨着女孩從破舊的工廠中走出來,歌聲也離她越來越近,時不時有人點燃蠟燭放在街角的屋檐下,與其他的蠟燭對方在一起,爲死者指路。
也爲生者祈福。
蠟燭們灼灼燃燒着,即使在這個雨夜也非常的旺盛,女孩則站在街角的陰影中,淋着雨好似落湯雞一般,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眼前這些燃燒着的蠟燭。
光暈很美,好似讓人出現幻覺。
但實際作用則不大,對吧。
女孩端詳了這些東西半晌,突然眉頭一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很好,因爲這些蠟燭終於有了它們該有的用武之地。
趁着附近的行人漸少,女孩快步走到蠟燭最多的地方,撿起幾個最大的蠟燭吹滅,然後藏到了身上,其餘的塞到了周圍的角落中。
這東西應該有點溫度,溫暖什麼的。。最不濟也能照個亮。
照亮取暖。。也算是蠟燭的本質動作吧。
女孩突然覺得今天也沒有那麼討厭了,雖說一年就這麼一天,但就是這一天,大概就能把一整年的蠟燭湊齊。
再也無須擔心突然斷電了。
“in the blue of all the iensity(在無盡的悲傷裏)。”
歌聲仍然在繼續,縹緲的,好似從天上傳來。
“。。今天是韋徹斯特災難的三週年。。”
“。。韋徹斯特事件已經三週年了,讓我們緬懷逝去的死者,爲生者。。”
“是誰的責任,至今沒有準確的定論,但我們的心中其實都很清楚,是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