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娘實在是不想在和康伯夫人的身上浪費時間了,二話不說就命人送客。
這位和康伯夫人到底是年輕不知道事,離開之前還甩了臉子給徐寧娘看。
徐寧娘並沒有當場發作,而是等人走了以後,派人傳了消息出來。
就說和康伯夫人入宮對貴妃不敬云云。
明武帝知道以後,當即就把和康伯叫進御書房狠狠的責罵一頓。
捱了氣的和康伯回府看見惹事的和康伯夫人,忍了忍,並沒有當場發作。
而是不出三天的功夫,從外頭擡了一良家女子入府做了妾室,府上皆稱一句麗姨娘。
這一下可還得了?
這和康伯夫人本來過來做繼室就是不情不願的,如今一看見和康伯與她成婚不過五日的功夫就納了妾室進門,這不是狠狠的打她的臉?
一氣之下,行了正室的權,以教授規矩的名頭把那位麗姨娘叫過來折騰。
麗姨娘可不是個會忍氣吞聲的,白日裏在正院那兒受了一肚子的氣,晚上等到和康伯來了以後,那叫哭的一個梨花帶雨。
和康伯對於壞了事情的這位繼室本來就不滿,如今一看見這繼室又要過來欺負他新納的美人,氣的當晚就去了正院鬧了一場。
可那繼室本來就年輕氣盛,一氣之下,竟是打了一巴掌擱在和康伯的臉上,落下了紅腫。
和康伯一看,這還得了?
於是,第二天早上,和康伯就遞了摺子要休妻!
明武帝在上頭看了半天摺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他那個兒媳婦怎麼就攤上這麼個糊塗爹?
和康伯要休妻的事情,興昌伯府是等散了朝才知道的——誰讓興昌伯基本上不上朝呢?
好在那個摺子明武帝暫時不發,也就是說休妻的事情病並沒有成。
於是,興昌伯帶了禮物,上門賠罪。
這出鬧劇鬧得沸沸揚揚,謝明珠聽了之後反倒是說一句:
“這和康伯若是真的硬氣,直接寫了休妻書那才厲害呢。”
一面說着,一面伸手撥了幾下琴絃。
“正是因爲他沒有那麼硬氣,纔會寫摺子請求合離的。”
北寧王方纔下了朝就直接奔明珠宮而來了,瞧着謝明珠在一旁練琴,自顧自的剝了一碗枇杷餵給謝明珠。
“所以你說這兩家圖什麼東西?”謝明珠喫下枇杷,覺得滿口生香。
“照本王說啊,這興昌伯府估摸着就想要攀和康伯府的勢力,所以纔會如此。”
“況且,這興昌伯府若是想要保住他的位置,那就必須聯合他能夠聯合的一切勢力。”
“所以,這大概也是興昌伯府爲什麼要低一頭去賠罪吧。”
“不,我覺得你說的完全不對。”謝明珠把手停在琴絃上,補充了一句:
“與其說興昌伯想要聯合和康伯府,倒不如興昌伯想要通過和康伯得到些什麼。”
“否則誰家願意把一名正當妙齡的姑娘嫁給一個四五十的老頭子?”
四五十的老頭子?北寧王突然眼眸暗了暗,低頭湊近,“按照團團的意思,以後爲夫也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
謝明珠拿了枇杷的動作一停,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見某人眼底的深色,敏和公主很沒有志氣的吞了一下口水,語氣有些慫:
“不是啦,你就算到了四五十,啊呸,七老八十了也是身強體壯!”
這話方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