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如海悄悄行動的時候,賈赦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一樣,開始了他愉快的揚州之旅eads;黑萌小夫妻。四月廿三日這天,待賈赦從大明寺回到林家,賈璉瞅着空子找到賈赦,苦苦勸着賈赦及早動身。最後連賈太君都擡出來了,方叫賈赦不情不願地點了頭。賈璉得了允許,生怕夜長夢多,趕緊敲定了四月廿五日出發,吩咐下人們收拾東西。待到啓程之日,賈璉和苦着臉的賈赦與來送行的林家一家子拜別。林如海既然能單憑一點兒訊息推測出這麼多事,大舅兄這四出遊玩的假象能矇騙得了他?他很清楚賈赦必是爲了太子之事在奔波,就是不清楚有沒有進展罷了。不過這話可不好問。他意思意思地挽留了兩句,便歡送了。而賈敏卻沒想那麼多,只當兄長是真愛玩――紈絝嘛!――她叮囑了兄長與侄子兩句要保重身體注意安全;又說回程的時候記得來林家一趟,幫她捎帶些東西回京城給賈母等人作回禮。而林玄此時被奶孃抱着,正想着要不要哭號兩聲應應景呢。他大舅見天兒就不見人,啥靈合值都沒吸着;倒是表哥來得相對頻繁些,好讓他吸了一點。即便就這樣,他現在都得了兩點合共拾貳點靈合值,這人一走就必須回到“解放前”了,想想這淚意就出來了。哭之前林玄還拉了統計出來看看,以便哭得更悲慘些,萬萬沒想到,一看統計那列表,啥淚意都給駭回去了――臥槽,大舅您的0.05產量呢?怎麼一下子掉到可以忽略不計了?!這數值沒道理變化幅度這麼大啊。要說0.05是爆種數值,可表哥還是0.03呀!……難道,這個“大舅”不是他家大舅?!爾康手,大舅您玩歸玩啊,怎的玩得連人都換一個了?偏偏誰都沒發現!!!林玄一下子萬年小學生附身――大舅不會是被誰暗中那啥啥掉了吧?eads;獨家佔有之億萬夫人!――卻說,被外甥懷疑那啥啥掉的賈赦,此刻苦比兮兮地從馬車上“爬”下來。他望望遠處高大堅固的城牆,以及城門上方那恢弘大氣的“金陵”二字,差點就老淚縱橫了。他在馬車上足足顛簸了五天!五天啊!他這麼一身老骨頭,快馬加鞭什麼的,簡直是要了他的老命!幸虧沒玩什麼日夜兼程呢!就在賈赦扶着馬車,顫顫巍巍半天站不直腰的時候,一個身穿木蘭色袈裟,面目慈和的四、五十歲和尚從馬車上走下來。只見那中年和尚遙望着遠處的金陵城,神情肅穆,彷彿在想些什麼。接着他行了個合掌禮,道一聲“阿彌陀佛”,方轉頭悠悠地看着賈赦。賈赦被中年和尚的眼神看得頭皮一抽一抽的。他心忖:這個比他還老、整天在廟裏敲經唸佛的禿驢,精神居然比他還好!本着一股不服輸的心態,賈赦終是站直了腰桿。他暗暗舒了一口氣,坐馬車快坐傻了的腦子總算運作起來――早說過了,賈赦這次南下是帶着任務的,首當其衝便是找下咒人。若換了之前,下咒人的線索只有“在大概十多年之前,來到某位皇子身邊”這兩點,這範圍實在太大了,簡直跟大海撈針沒差別。可如今加上“近段日子南下”,甚至目的地是金陵,那就完全不同了!這不,賈赦很快就鎖定了好幾個目標。雖然也滿多的,但至少現在是水缸裏撈針啦!就這樣賈赦從京城出發,一路南下,一邊各種拖延時間,一邊安排暗衛一個一個目標來查。直到來了揚州,這時間更是寬裕了。這不,在五日前,亦就是四月廿十日,有一個暗衛來報,說有人能提供線索。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而這人,便是此次與賈赦同來金陵的這個禿驢,法號慧源,乃大明寺的現任方丈。藉着慧源提供的消息,賈赦等迅速鎖定了目標,當即便決定出發前往金陵。爲了避人耳目,賈赦安排一個易容術了得的暗衛,扮作他賈赦留在揚州繼續遊山玩水,能拖幾天是幾天;而他就帶着慧源和尚――是的,慧源提供線索的唯一要求,便是要帶上對方――及太子殿下的暗衛小隊走陸路到金陵去。――又因爲帶着慧源這個累贅,他們這一行走得不快,賈赦只好派上幾個暗衛,先走一步。如今他們一行總算到達金陵,接下來便是要去與那幾個先行的匯合,再整合消息,好從長計議。想到這裏,賈赦吩咐一個暗衛先去找同伴,然後畢恭畢敬地對慧源道:“大師,我們先找一處落腳吧。”慧源大師唸了句佛號,便隨賈赦回到馬車上,前往城外某處早已安排好的莊子。坐在車上,賈赦想起在大明寺時,慧源那禿驢提到的“預言”。他擡手摸了摸那藏在懷裏的、硬硬的小東西,心說:現在就等從金陵裏面,把目標找出來了。……只盼一切順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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