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奴婢想着,我們大房得先拿個章程出來,趁現在就把那些個碎嘴的堵了嘴!……萬不能叫二房那位得逞啊!”
想法子?邢夫人能不知道要想法子麼!可此刻她心慌意亂,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到。擡眼見王善保家的欲言又止的模樣,便知道對方大概有法子,猶如溺水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拉着對方急道:
“得了,我還不知道你?有法子趕緊說吧,我什麼時候少過你一份了?該給的,我是不會吝嗇的。”
往常邢夫人這麼說,王善保家的早喜上眉梢,今日卻依舊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見自個陪房這種反應,邢夫人心下一沉。難道這法子……很難辦?
事實上,王善保家的方法,對邢夫人來說,的確是“難辦”。
只見邢夫人催促幾遍,王善保家的方小心翼翼地說道:
“太太,奴婢想着……爲今之計,只能委屈您,把大房那庶出姐兒,接到身邊了。”
“什、什麼?!”邢夫人驚呼一聲站了起來。
“太太!”王善保家的上前扶着人,快速說道,“奴婢知道委屈您了,可今時不同往日啊!”
邢夫人一想到王夫人的“陰謀”,多少冷靜些,深呼吸了兩口氣,頹然地坐回椅子上。
王善保家的見狀,繼續勸道:“太太,您也是記得的吧,當初奴婢也有勸過您,把那姐兒抱過來養。不過太太您當時在氣頭上不樂意,奴婢想着那時候府上又沒有其他庶出子,便不再提了。
可如今兩房都有一個庶出的姐兒,不必刻意做什麼,自會有人拿來作比較——更何況,是有人專門使這種下三濫手段呢?”
待晚上林如海到家的時候,賈敏便拿今兒這事當笑話說與前者聽。林如海聽後也樂得不行。一時氣氛很是和樂。
接着賈敏便給林如海說起兄長賈赦的兩件囑託,除卻要給賈璉找對象外,還有一件是在賈赦的短信上提到的。
尤其今兒託付她的這兩樁事兒,俱是爲了嫡子賈璉。
這叫賈敏也不由感嘆一聲,可憐天下父母心。
林如海想了想,便道:“這都倒沒什麼。一家子親戚,你若不嫌麻煩便幫一把吧。”
賈敏笑着應了。
歇了兩天,恰逢林如海休沐,賈赦便領着賈璉去書房見後者的姑父。各自見禮,林如海又詢問了一下賈璉的讀書情況之類。
扯了幾句後,賈赦便端起一副有事要談的樣子。賈璉桃花眼一眯,就機靈地說要去找小表弟玩,聞弦知雅意的林如海便爽快地放人了。
賈赦望着兒子賈璉的背影,心裏倒是思緒萬千,不過亦沒說什麼。轉而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此時下人們均打發下去,書房的門戶大開,院子裏初春的景緻一覽無遺。
放下茶杯,賈赦意味深長地說道:“妹夫啊,看你家裏這‘四處透風’的,當真是涼快得很。”
見大舅兄張口便是這個,饒是林如海這般人物,也差點憋出一口血來。
……大舅兄這混不吝,果真不是浪得虛名的。不過林家鬧出這等陰私,夫人的孃家兄長過來質問亦實屬正常。
林如海乾咳兩聲,歉意道:
“是如海治家無方,望大舅兄見諒。”
賈赦裝模作樣地嘆口氣,說:
“爲兄倒也不是要責怪你……妹夫啊,你可有想過,這事兒實際上是因何而來?”
賈赦的的確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