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站在店門口,他看着刻意仿古的裝修,門口推門旁還掛着一塊刻有“阮家古董店”字樣的木牌,心裏還在想着,這家店的店主一定是個文化人。
但想到這裏是古董店,付言辭又有點擔心店主會不會是個人精,等會兒趁着他着急要那些照片來狠狠的敲詐他一筆。
那個時候,付言辭腦子裏面都給自己準備了好幾套談判的方案了。
結果,推門進去後,一個方案都還沒用上,他倒是先被阮童童給暴打了一頓。
真的就是暴打啊!
他當時就是看到窩在櫃檯後面的阮童童,開口問了句:“你好,請問你們店主在嗎?我是跟她約好來收‘虐貓案’的照片的人。”
就這麼一句話而已,原本還窩在後面椅子上的阮童童,直接就是一個翻身從櫃檯後衝到了他的面前。
衝着他的臉就是猛的暴揍了兩拳。
要不是當時付言辭動作夠快,直接抱住了自己的腦袋護住了這張帥氣的臉,此時絕對是掛着兩個熊貓眼在奚翰的面前了。
付言辭回想到這裏,都覺得自己的身上疼的很。
他就發現了,今天怎麼倒黴的人倒處都是他!
剛帶着人回來,進門都還沒坐下來歇歇,就又被阮童童這個暴力女人給弄得手臂差點都要折了。
付言辭苦着一張臉,對上阮童童滿是憤怒的面容,說着:“我現在算是知道了,我就是出來當炮灰了,被你耍着玩的。”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我什麼時候耍着你玩了,剛纔不是我們兩個人都當面對峙然後解釋過了,就是一個誤會而已啊。”
“誤會?”
付言辭彷彿炸毛了的一隻貓,激動的還原地蹦躂了一下。
奚翰一直鎖眉站在後面沒作聲,可視線已經集中在了付言辭的身上了,帶出來的還有關心和好奇。
付言辭一個轉身站定在奚翰的身側,彷彿找到了一個宣泄口似的,伸手往阮童童的鼻尖一指,說着:“奚翰,你可千萬別隨便相信這個女人的話,我之前沒想起來,現在想想,真的是氣啊。”
“行啊,你說啊,我又怎麼着了?我現在不急着下來,你慢慢說,反正我被綁着,也沒地方可以跑。”
付言辭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他一直沒願意拿剪刀來剪斷這些藤蔓,就是爲了防阮童童的存在了。
得到允許後,他就扯着嘴角的吼着:“你,之前在你們店裏面打了我一頓也就算了,你當時非說我是那個虐貓的兇手,我都跟你解釋了千百遍了,說了我不是,我不是,你非不信,後面我跟奚翰打電話,你又非要見到奚翰才肯交出照片,這些事,都是你做的吧?”
這話在把事情前後都捋了一個清楚的時候提起來,讓阮童童不由的有些喫癟。
現在擺明了三個人都不是虐貓肢解的兇手,她還是唯一一個動手的人,這個理,怎麼說都是她比較喫虧。
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讓付言辭不由得覺得而有點尷尬,只能再從奚翰那邊得到一點注意力了。
他轉頭望向了跟個木頭人似的沉默的奚翰,繼續告着狀:“你知道這個女人當時有多過分嗎,那兩拳的力道打的我有多重嗎!知道的是拳頭,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兩顆鉛球砸在身上!”
“喂,你別亂說話啊,我哪裏有那麼用力的打人!”
“你看,奚翰,她承認她打我了吧,這件事可是我幫你去辦的,你得負責我的傷情開銷,而且,要不是你同意可以帶她過來這裏見面,哪裏又會鬧出這麼多的事情,我們還綁架犯?就她這個身手,誰敢綁架啊!嚇得老子還以爲是有人來抓你的。”
“你把我帶到那麼偏僻的地方,我身爲一個女孩子,當然會懷疑你是不是有別的企圖啊,再說,剛進門就看到一個人在自己家裏還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我當然會懷疑你們是綁架犯啊。”
阮童童絲毫不輸給付言辭氣勢的回懟着,那嗓門完全壓過了他的音量。
話音落,喘了兩口粗氣後,她才輕下了聲音,滿臉狐疑的問着:“你們要是沒犯什麼事的話,爲什麼擔心我會來抓他走?剛纔他也說了什麼要跟我走的話,搞得我好像是什麼危險分子似的,你們是不是做了其他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奚翰原本已經不想聽兩個人這麼沒有意義的爭吵,想要轉身離開了。
他的目的從始至終都是爲了拿到那些原照片觀察,現在既然阮童童沒有帶,那就也沒有必要再繼續聊下去的意思了。
只是腳步還沒邁出一步,就聽着她腦子靈光的出了這麼一聲質問。
他這才又繼續站定在了原地,視線中充滿了警告和警惕的瞪着付言辭和阮童童兩個人。
付言辭聽着這些話,也知道自己剛纔是不心說岔話了,立馬閉緊了自己的嘴巴,沉默了。
奚翰身子的狀況很奇異,這件事絕對不能隨便外泄,否則肯定會被斷定爲有一定危險性的存在生物,然後被帶走的。
但他原先就是一個正常的普通人啊,誰知道當初事故發生之後就突然之間變成這樣了。
他也是自己的好朋友,如果奚翰被帶走,付言辭一定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的。
默聲了片刻後,他才硬是掰轉着說着:“不關你的事,你那架勢不像是警察來抓人是什麼,你自己難道不覺得像?”
“那倒也是。”
“你真的不是警察?或者是其他類似行業的從業者?”奚翰依舊沒有放鬆下任何的警惕,盯着阮童童,仔細觀察她的任何面部表情變化。
阮童童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奚翰說的後半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思索了一下後,立馬就放棄了糾結。
相比較付言辭,雖然她覺得奚翰的性格確實有些怪異,但對他卻又有說不出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