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顏從懷裏掏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簽了。”他簡短道。
魅影夜總會的大老闆哆哆嗦嗉的拿起那份文件，臉上突然露出猙獰的表情，“你……你們是想黑喫黑？”
青墨顏面無表情，從桌上的筆筒裏抽出鋼筆來遞給他，“我只讓你簽了，沒有讓你表感慨。”
那個氣的渾身抖，“你們想吞了魅影夜總會？做夢！”
青墨顏斜靠在辦公桌上，語氣輕佻，“在做夢的是你吧，還沒搞清狀況。”
那人抓起文件撕的粉碎，“別開玩笑了，魅影夜總會不是你們能染指的！”
青墨顏看着撕碎的文件，眼底一片冷光。
“既然你不想配合那就算了。”他站起身，就在對方以爲他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青墨顏一把扯住了對方的衣領，將他從椅子上拉起來，摔到了地上。
走廊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青墨顏望向司空琰緋。
司空琰緋轉身走向門口，語氣平淡，“這邊有我，你繼續。”
青墨顏重新低頭看向魅影夜總會大老闆的時候，現那人在笑。
“你們識趣的話現在就乖乖的束手就擒。”
“是嗎。”青墨顏擡腳踩住了他的肋骨。
“咔吧”一聲，那人的肋骨竟被他踩斷了。
一聲慘叫響起，門口隨之響起同樣的慘叫聲。
青墨顏每次落腳，都會令對方身上的骨頭盡斷，不大會功夫，那人整個上半身的骨頭全都斷了，唯只留下他右手仍然完好。
房門重新關上了。
司空琰緋皺着眉，隨手從桌上抽出紙巾來擦了擦手，然後把紙巾丟在了地上。
那紅色的紙團正好落在魅影夜總會大老闆的視線內，看着上面大團大團的血跡，他的眼中第一次出現了動搖。
“蠱王，把那些垃圾處理乾淨些。”青墨顏冷冷道。
巨大的陰影從地面的陰影裏浮現出來，濃濃的陰氣籠罩在了房間裏。
窗外，天空劃過一道閃電。
大雨轉爲碎雪與冰粒子，霹靂啪啦的砸在防彈玻璃窗上。
青墨顏從地上將那人提起來，再次放到椅子上。
那人身上的骨節都斷了，被他擺在椅子上就像個破布娃娃。
青墨顏從身上重新拿出一份文件，在他眼前晃了晃，“簽了。”
仍是兩個字，但在那人聽來卻像透骨的刀子刮在身上似的。
青墨顏拿起筆，強塞到那人右手中，現在那人全身上下也只有右手還是完好的。
見他右手沒動，司空琰緋冷冷道，“不如砍了他的右手，直接按手印。”
青墨顏揚了揚眉，露出一個邪邪的微笑，“這主意不錯。”
聽了這話，魅影夜總會大老闆的臉色驟變。
“我籤，我籤！”他大叫起來。
“早知如此何苦要受這些罪。”青墨顏將椅子向前拉了拉，扶着對方的身體。
那人氣息奄奄的揮筆簽了文件。
青墨顏仔細檢查了一遍，又打開辦公室的抽屜，翻找了一會取出了一盒印章，“哪一個？”他問。
那人眼中盡是絕望，他順從的挑出印章，讓青墨顏蓋在上面。
包間裏，晗月與蘇白桐把那瓶紅酒喝了一半。
凌宵天本想阻攔的，可是晗月卻好像很喜歡那味道，結果等他現的時候，酒瓶居然只剩下了一小半。
晗月點着頭，“我現了。”
茹小囡伸出三根手指在晗月面前晃了晃，“月姐姐，這是幾。”
晗月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伸手揮開她的手，“當然是四個啦。”
凌宵天迅從自己妻子手裏把紅酒杯搶回來，“我的錯，不該提議讓你們喝的。”
蘇白桐不管做什麼事都很剋制，她只喝了一點。
門外有人敲了敲門。
“是他們回來了。”凌宵天起身挪開堵在門口的沙，把門打開。
“走了。”青墨顏和司空琰緋站在門口。
在看到晗月微紅的臉色時，司空琰緋皺了皺眉。
凌宵天歉疚的把剛纔喝紅酒的事情說了。
青墨顏同情的看了司空琰緋一眼，先攬過了茹小囡的肩帶她出了包間。
一行人從容往外走，走廊上，魅影夜總會的工作人員全都在盯着他們看。
“事情辦好了？”茹小囡小聲問。
“嗯。”青墨顏步子走的不急不緩，旁人根本看不出他急着離開的心思。
“合同……”
“到手了。”青墨顏走到魅影夜總會的正門口，玄季先一步出了門，撐開雨傘。
他們的車早就停在了門外，青墨顏先帶着茹小囡上了第一輛車。
凌宵天與蘇白桐坐了第二輛。
司空琰緋走在最後面，晗月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身上，微微上翹的眼角風情萬種。
“……琰緋。”
“嗯。”
“我喜歡這裏。”
“知道了。”
“紅酒味道真不錯，下次你也要嚐嚐……”
司空琰緋半抱半拖着晗月出了門，有人爲他們撐起傘。
直到進了汽車，晗月仍在嘟嘟囔囔，“你看到那裏的那些女人了嗎，小囡說，那是她們的工作……工作……沒人逼她們出賣自己，是她們自己願意勾引男人，咯咯咯……小囡說她們會掙很多錢，可以養活自己……”
司空琰緋的脖子都快被晗月勒斷了氣，他小心的把晗月的胳膊分開，讓她在車裏坐好。
“還有那些跳舞的……嘖嘖，她們那樣怎麼可能勾得到男人，她們真是不懂男人的心，那樣的腰肢，那動作……”
說着晗月在車裏扭了扭腰。
司空琰緋眉梢亂跳，伸手環住她的腰。
低聲呵斥，“別再扭了。”
“君喜否？”晗月半醉，笑眼迷離。
司空琰緋惆悵萬分。
直到青墨顏等人回了酒店，他還在停車場，努力的勸說晗月從車上下來。
“看來月姐的酒量不怎麼好啊。”茹小囡煞有介事的點着小腦袋。
“你還有臉說別人？”青墨顏橫了她一眼。
“怎麼又說到我了……”委屈狀。
“別以爲我不知道，剛纔在包間裏你還想跟着喝的。”青墨顏冷聲道，“凌宵天都告訴我了。”
“凌宵天個告狀精！”
凌宵天以手扶額，一臉絕望，“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錯。”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
蘇白桐打開門，穆博倫出現在門口。
“怎麼樣，還順利嗎？”他問青墨顏。
“合同拿到了。”青墨顏取出兩份合同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