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葉子青春 >葉子(三十)
    “我靠,又去搞什麼飛機啊!怎麼現在纔回來。.”乳鴿一邊用這種我早以習慣了的叼人語氣一邊不忘從碗裏夾起一塊雞爪伸到嘴裏,接着便忽略了我的存在甚至於很忘我地去啃那塊雞爪。

    我同樣滿懷歉意地笑了笑,然後便把車鑰匙放在抽屜裏,隨即便轉身奔向樓梯口,在走到樓梯口時看到楊同學也端着一個碗徐徐而下,接着他也用含着雞爪的嘴巴問我道;

    “怎樣,有沒有料。”我搖了搖頭,說沒有,便馬上邁起腳步直奔上樓,然後再以我意想不到的速度乘了一小碗湯三兩口喝完再乘飯夾菜添了滿滿一大碗轉身再以我想都不敢想的速度奔到樓下緊接着便走到前臺的升級轉轉椅上坐下再以一直以來固定的方位一邊看着外面尖沙嘴樓面上那副不時轉換着的醒目光亮的廣告牌和下面那些依舊燈火輝煌的街道走着的相對比較稀少的行人又一邊機械地往嘴裏趴着飯同時也不忘偶爾用敬仰的眼光打量着以轉移陣地的乳鴿端着碗坐在停放在門口大街上的千里馬上正如狼似虎旁若無人地啃着雞爪同時也不忘用欣賞沉醉的目光審視着後視鏡裏自己那一張被暗黃的路燈照得有些迷離飄忽乃至於幻化的面容,我感覺到此時此刻的乳鴿真的好超然好灑脫,而這般姿態又不得不讓我再次想起了早以含恨而去的林導,想我剛過來這裏的時候還是一個少不經事懵懵懂懂並且帶着傻氣的剛從學校畢業還擺脫不了作學生時的那一副彬彬有禮斯文禮讓的就餐作風,而就在這種小家碧玉細嚼慢嚥毅然一副淑男風範的行爲規範下再來反觀林導喫飯的場面時,我不得不說我是被他給震住了,因爲當我第一次看到林導在這樣繁華喧鬧的夜色中端着一個碗獨自蹲在門口的臺階上對着人來人往的街道而視若無睹地往嘴裏大口地扒着飯把剪不斷理還亂的空心菜往嘴裏塞了兩三趟後還仍留有大半截懸掛在嘴角左右搖擺與此同時仍不忘對沿街走來的美眉用引誘迷離透露着銀蕩的小眼睛專注地打量着人家姑娘或者夾起半個魚頭塞在嘴裏

    “吱吱”有聲地吸吮着血肉然後再隨便丟棄在仍然乾淨的大街上時我就會由衷地對他心生敬仰和崇拜,因爲這在我看來是十分粗魯且有辱斯文的,雖說這裏我不得不承認我並非一個淑男而且在老家的時候也經常端着一個碗蹲在路邊喫飯,但這會我可是身處在繁華的大都市中,而且身邊也經常有美麗婀娜的大姐姐們從我面前飄然而過,我感覺到作爲一個新世紀的青年有這個必要保持一點文雅的風度以爭取那些大姐姐的眼球的,雖說在大多數情況下那些大姐姐們都是目不斜視一臉清高地從我身邊走過或者有的僅僅只是那麼一瞥以好讓我看清她們眼睛裏的不屑和鄙夷,但是我的自尊自戀乃至於自欺是並不因爲她們的不屑而泯滅的,我還是能用愛慕的留戀的眼光目送她們離去的倩影和左右扭動的翹翹的很肉感的並且隱約顯露出三角形文路的小屁屁,我感覺到這種東西是多麼地讓人癡迷和沉淪,以致於我不知從何時開始也違背了自己的初衷而淪落到與他們一樣的境地,同樣也可以毫無顧忌地隨心所欲地蹲在大門口與林導或乳鴿他們一起大肆舔啖一邊對走過路過的大姐姐們談笑風生,而說到了對大姐姐的談笑風生又不得不讓我想到了另一個哥們,那便是店主也就是我現在老闆的年僅五歲的小公子哥,我們倆也是經常蹲在門口對過往的大姐姐小妹妹們談笑風生,當然跟他蹲着一起我們是不喫飯的,而且我們緊緊的靠在一起,我搭着他的肩膀,他摟着我的腰,然後我們就對着這種繁華的城市和街上擁擠的人流發表一些人生感悟,談論一些人生格言,好比我們經常談論的有:人生、事業、家庭、婚姻,當然還有愛情,每當我們一起談論愛情的時候,他都會顯得很興奮很活躍,很入情入理繪聲繪色地對我講她在學校是如何愛上了某位小姑娘,如何在沒人注意的時候扯人家的小辮子,摸人家的小屁屁,同時又是如何親近他那位胸部大大的女老師,怎樣耍詐依偎在她的懷裏,每當我聽完他講述後都會感慨萬分,深感此子果真是一個可塑之才,不過我還是經常本着教育者的良苦用心向他悉心教導,讓他明白學生應以學業爲重,不應該早戀,更不應該對爲人師表的女老師有非分之想,應該要安分守己,以免辜負父母的一片厚望,同時也爲了表明我的心意讓他往後上學時記得多讓我接送,以便從中督促他的行爲的同時也好讓我多一些與他口中胸部大大的女老師多接觸的機會,以好從中勾搭,了結一段美好的姻緣。

    就這樣,我從這位年僅五歲的小屁孩的長期交流中,深深感受到了愛情的甜蜜和魔力,讓我身心皆悅,受益匪淺。

    然而一說到愛情,這會兒又不得不讓我再來反觀乳鴿,只見此時的乳鴿以沒有了上午那一副愁眉苦臉失魂落魄的面容,而是如同往昔一樣一邊扒飯一邊觀看後視鏡中的自己同樣還要一邊注視街上的姐姐阿姨們,我想這時的乳鴿應該從愛情的創傷中走出來了吧!

    或者至少在這喫飯的空檔可餐的食物被秀色所取代,以沒有閒情再去顧及那些讓人牽腸掛肚的愛情,於是我從轉轉椅上跳了下來,走到乳鴿身邊問道;

    “乳鴿,下班後去不去啊!”

    “去哪!”乳鴿一邊應話一邊把那支啃得只剩骨頭的爪子吐到地上。

    “跟我們一起出去逛呀!”

    “去哪裏逛!”

    “去沃爾瑪,家樂福,步行街或者華潤萬家。”

    “這樣啊!”乳鴿彷彿不是在同我說話而是在向此時正大搖大擺沿街走過來的大姐姐,因爲打從我跟他談話開始他就一直專注於那位身材苗條曲線分明的大姐而根本就無視於我的存在。

    “到時再看看吧!”他又隔空說了一句,而這句話徹底斷了我的念想,我想今晚又只能跟楊同學一起出去了。

    我沒有再說話,只是陪同他一起品讀着那位打扮新潮豔光四射並且還描着一雙我羨慕嫉妒恨的我愛羅一樣的黑眼圈的姐姐。

    “怎樣,乳鴿去不去。”這時候楊同學也端着一個碗走了出來。

    “哎!乳鴿是鐵了心要獨自守房了,看來晚上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了。”我不無遺憾地說道。

    “說真的我晚上真的有事,我要去一個

    “燒叉”那裏。”乳鴿此時很是認真且略顯歉意,顯然是表示他真的有事而要去他的一個

    “燒叉”那裏。

    “我說是吧!乳鴿公務繁忙,哪有時間跟我們一起去閒逛,我們可別耽誤了乳鴿的大好前程。”楊同學又用他那種文采斐然的小說紋路而被乳鴿稱爲浪話的語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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