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寒夜裏看雪飄過,懷著冷卻了的心窩飄遠方,風雨裏追趕,霧裏分不清影蹤,天空海闊你與我,可會變(誰沒在變);多少次,迎著冷眼與嘲笑,從沒有放棄過心中的理想,一剎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覺,不知不覺已變淡,心裏愛(誰明白我);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那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我一遍一遍地聽着,十遍,百遍,一千遍,我已經聽了無數遍,但我還會一直聽下去,我總覺得它是爲我而寫的,我的悲傷,我的理想,我的悲憤,我所有想說的話和想法全部在這首歌中爆發了出來,我想在人羣中大聲地唱這首歌,想有一個樂隊一個團體在茫茫人海中大聲地咆哮這首歌,我很爲它震動,它給了我無盡的勇氣和動力,還要一遍一遍地聽着,在人羣中,在人海中,在每一個頹唐無助的歲月中。
(我感覺我是一個懷才不遇的人,至少是一個生不逢時的人,空有一身理想一身抱負,但卻在這個迷亂的社會得不到半點施展,我感到悲憤,我感到不爽,我感到許多的事情都並非如我所想象,我心想的社會不是這樣的,有太多的不平,有太多的混亂,有太多太多讓人意想不到的心酸,我對它以不抱有多少奢望,我只有仍未磨滅的滿腔幻想。)
天已經到了傍晚,我一個人孤單地行走在城裏的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人羣匆匆忙忙,我知道他(她)們都在實現他(她)們的理想,至少是在實現他(她)嗎在這座城市上班的理想,我感到彷徨,我感到迷茫,看着那麼多奔走的人羣,哪一種纔是我的想象,我感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心傷,走在大街上,又有誰會停下來留戀一下眼前的城市風光,我感覺城市本身都是虛設的,它沒有本質的含義,它只是一種裝點外在的形式,好似每一個來來往往的人以外在的打扮來迷惑本質晃盪的心,他(她)們也找不到生活的本質,他(她)們只能隨波逐流地跟隨每一個城市裏不安迷惑慾望的心。我默然,我沒有什麼話好說,因爲我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分子,而唯一不同的是我比他們更加不堪更加彷徨罷了。
夜幕低垂,城裏的街燈以掩蓋住了城裏的月光,“每顆心上某一個地方,總有個記憶揮不散,每個深夜某一個地方,總有着最深的思量……”每當這時我就會很想聽許美靜的《城裏的月光》,一個來自於城市孤獨寂寞的聲音,我感覺到城裏的月光總是能讓我心傷,就像城裏的夜總是讓我充滿想象,我懷念過往,那些已然逝去的青春歲月,我不知該如何實現我的理想,也不知該如何才能實現我的展望,我看着那麼多來來往往的人羣,心想又有誰沒有理想沒有展望呢!我瞅着每個人來人往的人的臉上都帶着迷惘帶着憂傷,想着又有誰不是跟我一樣呢!城市就那麼大,但每個人的慾望又是那麼多,爭搶、不足、名利、慾望……某個人都成爲了這所城市裏的奴隸,都逐漸地在迷失自己,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走下去,因爲我真的不想成爲生活中的奴隸。
生活中的幻影,彷彿總能給人們生活的動力,我感覺我們都活在一種迷亂之中,或者說是活在一種企盼之中,我們都不在乎自己當下的生活,老想着某天我能夠得到我想要的一切,然後在每天紛繁迷亂的生活中迷失自我,苦悶,迷茫,勞累,創傷,然而這一切的不如意都無妨,因爲我們都有我們的夢想,我們總想一步一步地實現我們的目標,但這所有的一切都必須用我們的時間和精力來作交換,我們想要的理想其實就是簡單,但卻在我們所在的社會讓我們不得不陷入迷亂,我們忘記了曾經的夢想,我們其實完全可以擁有自己的一片風光,但我們誤入賊船,我們陷入了城市給我們編織的天羅地網,我們捲入了人與人之間沒有意義的慾望的謀算,其實生活真的可以很簡單,因爲我們其實可以沒有那麼多的慾望,而所謂的沒有那麼多的慾望是我們完全可以捨棄許多不必要的東西,比如攀比,比如着裝,比如幻想,比如裝蒜,我們捨棄了起初的理想,卻選擇了城市附加給我們的沒有意義的羈絆,我們都有夢想,但生活其實卻是很簡單,只要我們沒有那麼多不必要的沒有意義的慾望。
我知道我又陷入了幻想,而且是自我催眠自我安慰的幻想,我迷茫,因爲我仍沒有找到人生的方向,然其實我起初也有夢想,只不過現實又讓我迷失了方向,我迷惘,我彷徨,我仍然在尋找我的理想,只不知它已經跑到了何方。
“每顆心上某一個地方,總有個記憶揮不散,每個深夜某一個地方,總有着最深的思量,世間萬千的變幻,愛把有情的人分兩端,心若知道靈犀的方向,哪怕不能夠朝夕相伴,城裏的月光把夢照亮,請溫暖他心房,看透了人間聚散,能不能多點快樂片段,城裏的月光把夢照亮,請守護他身旁,若有一天能重逢,讓幸福撒滿整個夜晚……”我也想讓我的幸福撒滿整個夜晚,但我只有孤單,我哪怕誰來給我指點一下人生的方向,但沒有,我依舊迷茫,我看着城裏繽紛炫目的燈光,看着滿街燈紅酒綠晃動光芒,我心中還是隱藏不住的迷惘與悲傷,心想我何時能夠像他們一樣,紛繁酒綠,滿地風光,有些人有些事有些物一直都是我的幻想,我想着人生爲什麼這麼不一樣,憑什麼他們就能這樣,而我爲什麼就不能那樣,有太多太多的不爽,有太多太多的心傷,但我又能怎樣,是命不好,還是自己不夠裝,我感覺着人與人其實沒什麼兩樣,無非就是命運不同罷了,誰比誰又付出多少,什麼努力什麼目標興許僅僅只是一個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