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靜地緊握着圍欄觀看着,此時的我感覺心中仍然有着悲傷,有着悲憤,因爲我看到的身邊的某些人與事,我感到了不公平,感到了不滿,我依然看着月光,看着眼前這所物慾的城市,我看着那些人來人往,看着那些車水馬龍,看着那些霓虹,看着那些巨大的廣告牌,我感覺到了身在這所城市的艱難還有那無所不在的虛僞,我感覺到了一種城市的壓力向我撲面而來,我顯然已經陷入了他的羅網,完全掌控在它的把握之中,我感覺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圍城。
我安安靜靜的一個人站着,然後不一會兒又有一個人走了過來,他就是某賤男·甲,他走到我身邊,依然一臉賤笑着。
“原來你在這裏啊!”他說道。
“怎麼了。”我說着。
“沒什麼,就找你。”
“找我幹什麼。”我問他。
“沒什麼,就想找人聊聊天嘛!”
“哦!”我哦了一聲。然後我們兩個人站在一起,我們隔着圍欄看着眼前的城市,風輕輕的吹着,我感覺到了一陣涼爽。
“抽嗎?”這會兒他掏出煙來,他問我,我要了一根,然後他給我點上,我抽了一口煙,然後舒散着一口悶氣。
“子,你在這裏做多長時間了。”他突然問我,我感覺他好像問我這個問題已經問了好幾回了。
“嗯!我是去年十二月份來的,現在應該也有一年三四個月了吧!”
“做這麼久了。”
“是啊!時間過得好快啊!”
“有沒有想過換工作呢!”
“嗯~暫時還沒有。”我感覺自己好虛僞,因爲這會兒我的確有想着離開。
“你喜歡這份工作嗎?”他說道。
“也無所謂喜不喜歡了,只是在這裏我有足夠的時間。”
“幹什麼,看書嗎?”
“是啊!”我很堅定地回答他,然後他對我笑了笑,我知道他對我沒什麼惡意,不像其它的同事或員工一樣對我一臉的不屑乃至於嘲笑。
他沒有說什麼,他只是抽菸,然後我也吸了一口煙,我感覺到了那種燒焦的味道。
“哎!好煩。”他又說道。
“煩什麼。”我問他。
“我想走了,不幹了。”他說着。我此時心中一頓,我瞬間感到了不捨。
我沒有說什麼,我依然抽着煙。
“去哪裏啊!”我問他。
“去我朋友那裏,他那裏比這裏好多了。”他說着。
“嗯!”我嗯了一聲,當然這好像只是我的一種無記的反應。
“那你打算怎麼樣呢!”我問他說。
“我還在考慮呢!”
“考慮什麼。”我問他說,其實說實話我真不想他走。
我們依然沒有說話,我們抽着煙,我看着菸灰在我的眼前掉落,看着那眼前的城市,流光溢彩中,物慾繁華中,哪裏纔有我的容身之所,哪裏纔是我真正想去的地方,我看着那些樓房,看着那些大廈,看着那些繁華精彩的地方,我其實也很想去那種地方,很想去那邊工作,因爲那種地方充斥着我許多的夢想,許多的慾望,我心心念念地想去那種地方,但我知道我不能,因爲我沒有文憑,沒有達到它們所設定的要求,我哪怕覺得我假如要是進去的話我可能也可以乾得很好,但我就是沒有那個資格,我顯然已經感覺到了所謂的文憑的重要性,我想着有些人,有些事,就拿我自己所悲憤的事情來說,感覺哪怕有些人再無恥再窩囊再沒有能力,哪怕他就只是一個光說不做只會溜鬚拍馬指手畫腳的人,只要他有文憑,只要他有個什麼學歷,那麼他就可以很輕鬆地謀到某個職位,而那個職位是那些基層員工要拼死累活兢兢業業苦熬苦幹纔有可能升職到的,而那前提還要剛好有那個職位空缺並且一直招不到人的情況下,我感覺到了社會的不公平,但沒有辦法,這社會彷彿就是這樣,它只看你的表面功夫,而很少看乎你的實質內容,我繼續抽着煙,我看着那煙已經快燃燒到了盡頭,我掐滅了它,我依舊看着城市,只見它依然燈光璀璨,依然物慾繁華。
“還要嗎?”賤男甲他又拿出了煙示意我,我搖了搖頭,然後我看着他自己抽出了一根接着給它點上,我看着他嘴上的菸頭開始明亮,然後一陣猛烈的紅光之後便又轉成暗淡,我看着他深深地吐着煙,然後我沒有再看他,我再看着眼前的城市,眼前的繁華,我沒有說什麼,我只是依然感覺到挺壓抑,我只想自己一個人好好地靜一下,然後過了一會兒,他身上的對講機便開始呼叫他,他回答了一聲,然後便轉身走到門前走了,只留下我一個人仍然站在那裏,仍然面對着這深遠的夜空。
“嗨!你在嗎?”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我拿出來看原來是雪發來的qq信息。
“在啊!”我回答她。
“在幹什麼呢!”
“在樓上看月光呢!”
“怎麼這麼有空啊!”
“是啊!上夜班很閒的。”
“好好啊!我也想上夜班。”不要啊!上夜班很傷身體的。”
“那你還上。”
“沒辦法,我喜歡。”
“好不羈的感覺。”
“這是以生命爲代價的。”
“有那麼嚴重嗎?”
“有的。”
“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