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葉子青春 >凋零 凋零(七十三)
    “那座城市裏,有那麼一個人,他……”廣播裏的聲音在我的耳朵裏流淌着,我看着窗外的天空,晴空萬里,萬里無雲,彷彿天空就只是一片蔚藍的顏色,“他有着他心愛的一個人,也在那座城市裏,他們每天都在這所城市裏上班,早出晚歸,男的叫xx,女的叫,他們是在這所城市裏認識的,那一年,男的才二十二歲,而女的纔剛過了二十一歲的生日……”故事繼續推演着,我依然看着天空,看着它一直延伸到天際,飄散的白雲在天空中時隱時現,像我此時的心,飄飄蕩蕩,時隱時現,它有時飛到那個地方,又有時飛到那個地方,反正它就是這樣子飄來飄去,居無定所,就像一朵風中飄落的葉子。.1kanshu“他們就在那座城市生活着,生活儘管重複着那些簡單的上班生活,但他們依然很甜蜜地生活着,因爲在每一個週末或者下班的夜晚,他們的生活也依舊多姿多彩着,雖然簡單卻也無比地幸福……”故事裏的聲音好似真的透露着些許的幸福,但我貌似還沒有感覺得到。“他們在這所城市裏,在一個不算太繁華的地方,周圍佈滿了小形居民樓,狹隘的小道和常年沒有陽光照射進來的門窗,但每到一天的晚上,這裏就開始變得熱鬧起來,因爲這是一個只有到了晚上纔會熱鬧並且精彩的地方……”故事依然在訴說着,伴隨着主持人那輕微並略帶有點沙啞的朗讀聲,還有個輕柔的帶着舒適鋼琴曲的背景音樂,我的心彷彿也飄到了某一個地方,那個地方也有着廣播裏她所描繪的景象……

    在某一座城,陽光明媚,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密集的樓房,四處吆喝着的小商販,喫食,麪條,餛飩,餃子,牛肉丸,冰飲料,冰紅茶,水果,豆花,……然後路一直延伸,小街小巷在兩邊穿行着,衣服店,鞋店,麪包店,水果店,藥店……然後那條路一直穿行到一處地方,那剛好是一個集市,沒有鮮花,沒有蕪荽,沒有鼠尾草,更沒有迷迭香和百里香,只有一地的魚腥味和污濁的泥水,是的,那是我那邊的小城的畫面,我經常經過那裏,然後畫面又再次延伸,它又切換到其它的場景,在一條長長的水泥路上,我坐在了公交車裏面,我看着路兩旁的風景,一間間殘舊的房間,帶着灰色,門口有石梯,它們都高出了路面,然後在石梯上擺放了好多的花草,然後樓臺上,房頂上,一棟棟殘舊的樓房,都不高,只有兩三層,然後在那一排排的樓房間,車子一路前行,它駛向了一處地方,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車子一路在長長的公路上行駛着,陽光明媚,遠處的風景逐漸地開闊,以沒有了樓房,只有遠處的山,感覺它們離了好遠好遠,層層疊疊,偶爾有一片近處的山包一座挨着一座,好像《新七龍珠》裏的那美剋星,然後車子一路蔓延,隨着陽光,帶着我的想象,它一直來到了某一個地方,那顯然是一處小山村,崎嶇的路面和兩邊一望無際的稻田,路邊的香蕉樹和甘蔗都表露出了成熟的果實,車子在那崎嶇並且狹隘的路面艱難地緩行着,路上偶爾跑出來的幾個小孩或者幾隻小狗,在大人的帶領下走向了路的那一端,終於車子在一處有水池的邊上停了下來,我走下了車,我看着這個陌生的地方,我不知道我爲什麼會突然想到這個地方,因爲這一切都挺莫名的,不過我記得我確實來過這種地方,那是我初中時候父親帶我到那種地方去看病的,在一所簡陋但卻也不算太小的診所裏,我走在了那種地方,殘舊的房間,路面,偶爾還有凹陷的紅地磚,長着斑點青苔的空地上,剝落的水泥牆……然後記憶一路延伸,我還依然在這種地方,不過此時的天氣已經沒有了陽光,而是絲絲小雨落在了這所診所後邊的山坡上,當然了,前邊也有,反正絲絲小雨就這樣子瀰漫開來,氤氳了整個山林,氤氳了整個診所,氤氳了整個山村,然後在這種濛濛的細雨中,我在一間小房間裏,我在作着輕微的電擊,打着吊瓶,我安安靜靜地趴在牀上,聽着房子外面傳來的雨聲,沙沙啦啦,然後雨水慢慢的增大,但還是沙沙啦啦,它只是更加地模糊了外面的世界而已,此時的我正一個人趴在小房間裏,聽着窗外的雨聲,這裏的窗外剛好是外面的小山林小田野,滴滴的雨聲敲落在窗口邊那幾棵不知名的小樹木上,滴滴的雨水順着小山坡順着葉子滴落了下來,我安安靜靜地躺着,屋子裏有些的陰暗,沙啦的雨聲還有此時安靜的診所讓我想起了某一些影像,那是《挪威的森林》裏的某一些場景,直子,還有英子,遠離塵囂的山上,一個療養院,森林,樹木,還有同樣下着的小雨,我的腦海中浮現起了這種畫面,然後過了不一會兒,有一個小護士走了進來,她來看了看我的點滴,然後把擱在我身上的兩塊不知叫什麼的好像小沙袋的東西挪了挪,然後她問我:“感覺怎麼樣了。”聲音很甜美,很溫柔,我沒有看她,我依舊趴着。“感覺有點麻麻的。”我說着,然後她沒有說什麼,她只是在旁邊的儀器上整了幾下,我感覺到那貼在我腰上的那兩塊東西的電流逐漸加強了,我感到有點的振動。“這樣可以了嗎?”她又問我。“太高了。”我回答她。“這樣呢!好一點了嗎?”“嗯!好一點了。”然後她又沒有說什麼,她只是把我身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我側過臉去看她,只見她依然戴着口罩,她此時垂下眼睛來看着我,我看不出她的面容,但我感覺她應該長得很好看,清秀的眼睛帶着很好看的雙眼皮,順滑的肌膚帶着一點也潤澤,我沒有再看她,因爲我只敢看她一眼,我依舊趴着,看着門外面的雨水朦朧着那片不算太寬闊的院子,那中間圍繞着種着的一棵榕樹此時在雨中很是顯眼,她沒有說什麼,她只是拿着一個本子然後走了出去,此時的房間又顯得安靜了,只有窗外敲打的雨聲還有門外面嘩啦啦的雨聲,我依然趴着,我感覺到腰間有些發麻,因爲那兩片什麼鬼東西依然貼在我的腰上,它們散發着輕微的電流,就像有一雙小手按在我的腰間一樣,我突然感覺着她剛纔觸碰到我腰間的那種感覺好像還依然存在,好像就是那種冰涼,那種柔滑,我感覺到此時此刻好像很符合一種意境,一種我那個時候經常幻想起或者是很經常地遊蕩在腦海中的那一段記憶,只不知其中的某一些場景是真是假;

    一個人,在一塊房間大小的地方,興許它就是一間房子,只是還沒建好而已,在那周圍都被水泥牆圍住的空地裏,長着好多的高高的雜草還有‘臭花’,我一人站在門口那處以有封頂的外間裏,我看着稠密的雨水打落在外面,此時的天色有些昏暗,但我記得那時的時間頂多是下午兩三點多,我一個人站在那裏,看着雨水‘嘩啦啦’地打落在那一小塊地上的臭花和雜草,還有門外那條安靜的小巷,此時的天氣寂寥無人,好像整個天地間整個鄉村間就只有這些雨聲,只有我這麼一個人,我一個人在那裏安安靜靜地等着,因爲雨下得太大,我走不了,我看着房檐下那以成小瀑流的雨水,看着外面的雜草和樹葉都被雨水打得不停地抖動。我感覺這是一個很奇妙的下午,渺無人煙的鄉村裏,在一處沒有建好只打好了地基和圍牆的厝地裏,我看着那周圍以長出了青苔還有拿時間所遺留下來的水漬,我看着那一般模糊的影像,我突然想起了一首歌,一首伍佰唱的《挪威的森林》,我突然想到或者體會到了他歌詞裏的某一些意境和畫面;“那裏湖面總是澄清,那裏空氣充滿寧靜,雪白明月照在大地,藏着你不願提起的回憶……”雖然此時的場景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種畫面,但我突然想到了可否有一個女孩子突然跑了進來,她也一樣是跑進來避雨,然後我們就在這種地方不期而遇,她沒有再走,因爲雨一直下着,很大,而且天也有點陰暗,並且彷彿一時半會兒這雨還停不了,然後我們就在這種地方,一小塊安靜昏暗的地方,門外面是‘嘩啦啦’的雨聲,裏面那一小塊空地上同樣也是‘嘩啦啦’的雨聲,我們被那小鄉村裏的大雨和那間無人昏暗的小荒屋所包圍着,圍困着,而且身邊還有好多長得很高的雜草和臭花,然後故事和畫面就定格在那裏,我不知道這種場景是在我的過去歲月中真實存在過還是僅僅只是一個幻想,但它確實一直在我的腦海間遊蕩,每當在某一個陰沉的午後,在一個大雨滂沱的地方,只要是我一個人,我總會經常地想起這種影像,我不知道這代表着什麼,也不知道這對我意味着什麼!也許它是在說明着我有怎樣的心理,亦或許它正在表明着我內心深處隱藏的連自己都不知的祕密或者以被遺忘的或者不願再提起的回憶!反正不管什麼,這種回憶這種影像一直陪伴着我,我不知道爲什麼,我也不知道那接下來的劇情會怎樣,當然我想只要我自己願意的話,我可以讓它成爲我喜歡或者想要的劇情,然後在這種混亂的劇情和雨水中,我還是趴在了那個地方,那間小小的房間裏,我依舊在做着所謂的治療,此時的時間彷彿也剛好是午後,我感覺好像所有的人都去休息了,因爲這麼久了都還沒有看到一個人從我所在的房間門口走過或者某一個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裏,哪怕在雨中朦朧的那一邊,當然除了那個剛剛走進來又走出去的年輕小女孩,好吧!她此時的身份應該叫做護士,然後我開始想着是否待會會有人走了進來,因爲此時我除了雨聲我什麼聲音都沒聽到,然後過了不多久,我聽到了腳步聲,很輕微的,我感覺有人要來了,而且是一種有點熟悉的氣氛,然後不一會兒,她又走了進來,她看了看我,然後又看了看我那上方掛着的吊瓶,我跟隨着她看了看,彷彿還有半瓶,我看了一眼她,她還是那種專注的眼神,還是依然戴着口罩,然後我沒有再看她,我依舊趴着,她碰了碰我,或者準確地說她是碰了碰我腰上那兩片鬼東西。“感覺怎麼樣了。”她還是這般問我。“還是麻麻的。”我依舊這樣子答她,然後她就沒有再說什麼,她只是把那兩片鬼東西翻了個個,然後把我腳後的薄薄的被子給我蓋了起來。“有什麼事叫我啊!”她輕輕的說着,那聲音真的好溫柔。然後她就又走了出去,我在想着她去了哪裏,因爲她說我有事就叫她,所以證明她應該就在這附近,至少是不會太遠的地方,雨水的聲音會阻礙我的叫聲,所以她應該是在一個能隨時隨地聽得到我在叫她的地方,那麼她在哪裏呢!我心裏又開始想,然後又過了一會兒,腳步聲又響了,她又走了進來,這會她拿着一本本子,她看了看我,然後她就直走到裏間,那個窗戶旁邊,此時的窗戶隱隱約約還飄進來了些些細雨,然後她走到那邊,她把窗葉拉近了一點點,她沒有把它關掉,然後她就在窗口旁邊的一對桌椅邊坐下,她打開了她帶來的那本子,好像是筆記本之類的,然後她就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她把她掛在耳邊的口罩摘了下來,我看着她,我一直都在看着她,不過我是用那種慵懶的讓人不會起那種疑心我在專注地看着她的那種表情和眼神看着她,雖說這也只是我以爲的,然後我就看到了她的面容,她的側臉,還有她那一縷垂落下來的長髮,撩在了耳邊,我看着她,我開始心動了,多麼美麗的女子,是我想象中的模樣,我心目中的樣子,我突然又想到了那一個突然跑了進來的那個女孩子,我想會不會有她影像的重疊,然後我趴着時而睜眼時而閉眼的看着她,我看她一直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她很認真地在看着本子上的東西,我看着她那專注的眼睛,那畫面也彷彿定格了一樣,然後過了一會兒,她便開始在那本子上寫東西,我不知道她在寫什麼,我只看她寫得好認真,我體會到了什麼纔是認真的人最美麗,然後她就這樣子安安靜靜地寫着,我不時睜開眼睛看着她,我看得有點頭暈目眩,雨水依舊在敲打着窗,外面的雨聲也依舊嘩啦啦地響,然後在這種地方,那一個山間的午後,下着雨,我們兩個人在那個小房間裏待了很久………時光一直追溯,思想一直逆流,我不知道我的影像爲什麼會突然跑到那種地方,就好像脫繮的野馬一樣,它朝着某一個我熟悉並且陌生的地方跑去,難道那裏真的隱藏着什麼我遺忘了的或者內心深處已然不願提起的祕密嗎?天依舊還很藍,時光也可能一如既往地美好,我依然一個人在教室裏安安靜靜地聽着廣播,此時的收音機裏以切成了廣告,我好像隱隱約約知道了那故事裏講的些什麼,但因爲腦海中飄忽與遐想而使他顯得有點模糊,我摘下了耳塞,我讓我的耳朵休息一下,此時的教室裏依舊安靜明朗,好像學生們除了安靜地睡覺和作考卷之外,彷彿已經沒什麼事好做,當然這也已經沒有什麼辦法了,因爲高三了嗎!已經只剩下複習,就連那誨人不倦的老師們也很少上課了,除了上課時偶爾的說一些外便只剩下發考卷了,當然我所說的是有一些已經沒有什麼課程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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