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孟夕瑤,是本地人士,我曾經參加過一次許如歌的聚會,在她的聚會上,聽她說過你們事務所的名字,她說,你們事務所能管妖魔鬼怪的事情,是真的嗎?“……這個許如歌!還真拿我這當辦事處了啊?”我在心裏默默吐槽了一句,但還是滿臉笑容的糾正她:“抱歉,你可能弄錯了,我們事務所只管跟懷孕相關的事物呢!至於別的……我們基本上都不太管的哦。”
聽到我這樣說,孟夕瑤明顯有些失望。他有些不甘心的望着我問:“難道你們就不管別的事了嗎?我明明記得你之前問過我關於我身上的傷勢,你還記得嗎?”
“哦,”我面無表情地回望着她,然後道:“我隨便問着玩兒的,不用在意。”
孟夕瑤:“……”
孟夕瑤噎了半晌,然後才道:“那好吧,我也是爲了懷孕的事來求你的。”
“哦?什麼事?”沒想到孟夕瑤改口如此之快,但她既然這麼說了,我也不好趕她走,而且事實上,我本來也沒有打算置之不理她的事。
孟夕瑤說,她有個堂姐,嫁了個富翁,但是因爲一直生不出男孩,被婆家無比嫌棄。按照她的說法,她那堂姐人長的漂亮,性格也好,跟老公是相親認識的,介紹人則是她的母親。男方姓陳,是本地一所富戶,雖然比不上曹家的富可敵國,但也是富甲一方的富戶,在本市開連鎖酒店的。而孟家堂姐家境其實也算殷實,父母都是大學教授,家境不錯,算是小康吧,但是配上陳家,到底算是高嫁了。
按理說,雙方家世多少還是有些不相配的,但陳家老太太錢夠多了,一心想給兒子取個書香世家的閨秀,這不,在麻將桌上認識了孟家母親後,打聽到孟家有個書香世家的閨女,便拖了孟夕瑤的母親介紹了孟家堂姐過去。
孟家堂姐長得漂亮,舉止又大方得體,而陳家因爲嚮往書香世家的禮儀教養,所以樣樣都做足了功夫,陳家少爺長得又儀表堂堂,氣質斯文,這不,雙方見了幾次面之後,就把婚事給敲定了下來。
原本這樁婚事也算是美談,可是四年下來,小兩口一共生了三個孩子,都是閨女,沒有兒子,這下陳家老太太可就不幹了。她陳家是想要個書香世家的媳婦不錯,可同時,她陳家家大業大,還得生個孫子以後繼承家業呢,這可倒好,兒媳婦進門四年,生的全是閨女,這家業難道最後還得落到外人頭上不可?
這下老太太可不幹了,非要嚷着讓孟家堂姐給生個孫子不可,可是,這生孩子又不是買東西,哪能說生就生啊?而且四年生了三個孩子,孟家堂姐吃了不少罪,就連身材都怎樣了,臉蛋看上去也不如以前好看了,便說什麼都不肯生,而那陳家少爺剛開始也做得不錯,堅定的站在媳婦這邊反對生第四胎,可把老太太給氣壞了,乾脆停了兒子的職。
那陳家少爺一直在自己家公司上班,這不,老太太一發怒,他的總經理就做到頭了,不僅如此,小兩口結婚時住的別墅也是老太太買的,兒媳婦不肯生孫子,老太太就連別墅也收回了,兩人無法,只好自己出去租房子住。
原本三個孫女是老太太僱了保姆在家伺候的,可是這一翻臉,老太太乾脆把事做絕了,就連孩子也不幫忙帶了,讓小兩口自己想辦法去。
小兩口打算的倒好,不論怎麼說,陳家只有一個兒子,就算老太太現在生氣,難道還能一直氣不成。便帶着三個女兒,一家五口全都住到了出租屋內。
這樣的念頭一生出來,便再也止不住了,他開始面對孟家堂姐的臉色不那麼好了,面對女兒的哭鬧也開始逐漸失去了耐心。他沒有拋下妻女回陳家,可是漸漸的,他開始經常夜不歸宿,要麼就是喝得酩酊大醉的回來,面對丈夫的如此行徑,孟家堂姐哪裏受得了,自然是少不了一頓大吵。
兩人的感情開始越來越差,陳家少爺漸尖很少回家了,就算回來,也基本不會留下過夜,而孟家堂姐一見到他回來就質問他去哪裏鬼混了,又或者對他破口大罵,而陳家少爺不回來的日子,她就一個人抱着女兒默默流淚。曾經的名門淑女已經被生活磨礪得失去了原本的光彩,整個人都是灰撲撲的。
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則是在第二年的春節,第二年春節,老太太派了人來接孫女和陳家少爺回家,對於孟家堂姐,卻拒之門外。老太太的原話是:“什麼時候生出兒子了,什麼時候再進我家的門!”
孟家堂姐哪受得了這種屈辱,當即鬧着要離婚,以往兩人吵架的時候,孟家堂姐也不止一次的用離婚要挾過,每次陳家少爺都會妥協。可是這一次,不僅老太太沒有阻攔,反而一口答應下來,就連陳家少爺都沉默了,彷彿默認了同她離婚的事情。
孟家堂姐頓時傻了眼,一怒之下,便要跳樓,見孟家堂姐的行爲如此激烈,陳家便沒有再提離婚的事,兩個人就這樣拖着。
雖然沒有離婚,但也差不多形同離婚了。因爲這樁婚事是孟夕瑤的母親保的媒,所以孟夕瑤的母親曾居中調停,孟家是書香世家,不可能看着女兒剛結婚幾年就離婚,她們丟不起這人。而陳家的意思是,如果孟家堂姐能夠生個兒子出來,這個媳婦兒,她們願意認,如果生不出,那就只好法庭見!”
“所以,我想求你給她送個兒子。”孟夕瑤最後總結道。
聽完這個故事,我若有所思的想着,沒想到凡間的重男輕女現象這麼嚴重,我不僅咂舌。只是,這到底是別人的故事。
我望了望孟夕瑤,道:“先不說我送子送出的是不分性別的,就算分,也得當事人自己來,你來這替她求哪門子的子?”
孟夕瑤聞言,握緊了拳頭,臉上閃過一絲掙扎,半晌,方纔下定了決心,道:“你不是問我身上的傷勢怎麼來的嗎?我告訴你,我得罪人了,我得罪的,就是我的堂姐夫,也就是陳家少爺,他……他曾經妄圖非禮我,被我打傷了,然後他就不知道招惹了什麼東西來害我!求你了,宋小姐,你救救我姐姐,也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