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斯文妖怪 >第29章 房內襲擊
    羅弋接住楚信,他看出吊燈是關鍵所在,也想阻攔,不過已經晚了。.1kanshu

    上方的吊燈微微搖動,禪杖已經打在了吊燈上。

    羅弋氣不過,將手中刀叉筷子全部扔向唸咒的韋覺大師。

    顯然這些是毫無作用的。

    禪杖暫停在吊燈的一側,羅弋楚信睜大眼睛看着,下一秒,吊燈大概就會碎裂。

    出人意料的是,這個過程很漫長,它竟然被定格在那裏。

    韋覺緊皺眉頭。

    突然,禪杖被吊燈反了回來,像有人控制一樣,重重打在韋覺大師的胸口,大師後退幾步,臉色煞白,口中吐出了血沫。

    楚信忍着手上的痛說“設這個結界的人,道行比你高得多。”

    羅弋善意地提醒:“大師,你這樣只會傷害自己。”

    羅弋對結界不懂,他單純地想勸他放棄。能有什麼樣的仇恨,非得你死我活。

    韋覺大師定住身形,在門口緩緩踱了幾步,眼睛在羅弋和楚信身上定神很久。

    由於有傷,他的眼神不像之前那樣犀利,反倒有些渾濁。羅弋被他看得毛毛的。

    楚信一臉的桀驁不馴,眼中仍被敵意充滿。

    韋覺一時理不清思緒。他知道有另一位高人在,上次來他就發現了。只是他想不通,如果這個結界是他設立,爲什麼他要幫助這個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吸血鬼。法咒用的是古老的正統佛法,可以肯定是一位前輩。

    這到底是爲什麼?

    韋覺大師突然放聲大笑,唸了句阿彌陀佛,高聲說:“佛門弟子,與妖孽爲伍,願你來日別被自己所累!”

    說完,轉身下樓去了。

    這句話,顯然是對除他倆之外的人說的。

    兩人盯着門口很久,最後確定他是真的離開,都呼出一口氣。

    羅弋趕緊去檢查門,門鎖是正常的,不知道剛纔它怎麼被打開的。

    真是驚險萬分,劇情反轉太厲害。

    此時,他真希望突然有個人出現,金光閃閃的說:是我救了你們!

    但是反覆查找,這個房間除了他和楚信,再沒有別人。

    楚信說:“不用找了,這個結界是很久之前設的。”

    他想起剛纔韋覺的話,分明是說,是另外一個佛教弟子設了這個結界幫助了他們。

    楚信攤在沙發上,終於露出了疲憊的樣子。

    他握着自己那雙青黑的手。眼睛一點點看着房間內的擺設佈局。一切都是那麼的簡約。他問:“你確定沒人給你設過結界?”

    羅弋搖頭:“我搬來這裏只有1年,很少有人來”

    楚信問他:“你身邊有佛家弟子嗎?”

    羅弋搖頭,勉強笑道:“我哪敢招惹。”

    楚信若有所思說:“你房間的結界,很明顯是有人在暗處幫你。是個高手設下的,能力在韋覺老和尚之上。”

    一個高僧施法並不難,難的是設出破解自己所學的陣法和結界。

    羅弋試着理解他說的話“你的意思是,有個很厲害的和尚,悄悄在這個房間設了抵禦佛家法術的結界,用來防止別的和尚攻擊?”

    “不僅僅是佛家,這個結界應該是阻攔所有正統法力的施展。”

    楚信說。

    聽起來多麼的不可思議。

    也就是說,只要在這個房間裏,佛道的法術都會失效。羅弋他們呆在這裏會很安全。

    楚信說“這一定是對你熟知的人,知道你什麼都不會,才設出這個結界來保護你。結界發起點在房內的吊燈上,他是將法力寄託在房間內各個的擺設的器具上,用它們布成陣,形成隱形的屏障,法力低微的人是完全感覺不到有結界存在的。”

    羅弋看着上方的吊燈,那是他剛搬來時候發現燈壞了,臨時找人換上的。

    “誰給你換的燈?”

    楚信追問他。

    羅弋想了想“就一個普通的師傅。”他感覺到了楚信對這個事情的重視。

    突然發現可能有個佛家的無間道存在,羅弋的詫異並不亞於楚信。

    仔細回想了下,那時候,家裏的擺設用具,從買到安裝都是進行的很順利,完全不會想到會被施法做結界。

    燈是當時在電器城隨便挑的,安裝的人員是臨時找的裝修工人,安裝之後也請過幾次小時工來打掃衛生。要說可疑,最可疑的就是當時樓下那個收廢品的老大爺,經常跟在他的後面撿瓶子,他的年紀,完全符合避世的高人形象。

    楚信說“好在能確定他對你沒有惡意。從這個結界能看出,他的法力對付你我,就跟喫飯一樣。”

    羅弋抱腿坐在一邊,也陷入了沉思,許久以來,他一直覺得自己的生活平淡到不行,或許就是因爲有人在暗中幫助,他的生活才能一路平順,沒有受過大的衝擊。

    良久,楚信喃喃對他說“你知道嗎,你總說自己什麼都不會,其實你身上卻有非常多的不可思議。”

    羅弋不解地問他“是因爲這個結界?”

    楚信扭臉看他“還有你的身體。

    剛纔在樓下,韋覺用禪杖打了你至少三下,你竟一切如常。普通吸血妖怪,肯定是要少半條命的。“

    羅弋聽他一說也突然意識到了,摸了摸自己的後背,還在隱隱作痛。說道:“或許是大師手下留情。”

    “禪杖再輕也是聖物,打我們這些異類,不死也殘。”

    楚信強調。

    聽楚信這麼說,羅弋一時也反駁不起來,突然發現自己有某種超出常理的力量,其實並沒有多少興奮,因爲他早過了做夢的年紀,身上這些東西,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靠在牆上,無視背上不舒服。嘆氣地說:“剛纔被禪杖打,就跟小時候被我爹用藤條打一樣。”

    剛經歷完一場對峙,身體雖然疲憊,思緒卻莫名其妙回到少年時。

    楚信靜靜聽他敘述。

    那次捱打,羅弋印象深刻,因爲那幾乎少年時期的唯一一次捱打。

    那時的他愛讀書,剛看了本草綱目和皇帝內經,就異想天開地要給臥牀的母親開方治病。爲了保險,羅弋自己連吃了好幾天,確定喫完身體沒有不適,才放心地把藥摻進了母親的餐飲中,當時還欣喜地以爲,母親身體會很快康復,下牀走路。

    沒想到一幫僕人將他逮到了父親面前,一向和藹的父親大發雷霆,對他重重用了一次家法。他屁股被打開了花,趴着睡了一個多月纔好。

    雖然是被捱打的經歷,羅弋回憶起來臉上還是透出幾分幸福。

    “還是小時候好,什麼都不用考慮,只需用功讀書,乖乖聽話。”

    一晚上發生了這麼多事,幾乎等於沒睡覺。

    羅弋第二天出門去公司時,在門口踟躕了半個小時,楚信是鐵定不能出這個房間了,韋覺身上有傷,既然知道這裏有個這樣的結界,應該也不會再輕易來。

    不過也難保,萬一他不按常理出牌入場。

    一路上,弋都做賊一樣左顧右盼。

    這輩子活的太憋屈,不是躲女人,就是躲和尚。

    來到公司。看到每個活生生的忙碌的人,他的心才安定下來。

    昨晚發生的事情彷彿都是做夢,

    建國依舊屁顛屁顛地跟在女經理身後,如常一副小跟班的姿態。

    人類真是奇怪,明明都爲了她哭的死去活來,卻還能像沒事人一樣面對,該說他大度,還是沒心沒肺。

    他悄悄將建國拉到一個角,問他:“昨晚你從我家離開,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人?”

    建國摸着下巴回憶,仔細回想了下:“好像沒有。”

    看羅弋皺着眉,他也緊張起來:“你家遭賊了?”

    “你沒有看到和尚樣子的人?”

    羅弋問。

    建國努力回想,回道:“沒有,昨天你家附近壓根沒人。”

    羅弋點頭,建國畢竟是個普通人。

    “你和你表弟都那樣了,還遭人惦記。”建國同情地嘖嘖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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