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擡眼，發現外婆不知何時醒了，蒼老的眼睛正望着自己。.
她忙藉由着偏頭的動作，將眼睫毛上沾染的水霧擦掉，裝作和平常一樣。
“不可以！”林宛白搖頭，輕拍老人的手，“外婆，您說什麼呢！您現在的身體情況，必須要在醫院裏配合治療的，是不可以出院的，等好了我們再說！”
“我聽查房的護士嘀咕，是不是還要給我動手術？”
林宛白怎麼能看不出老人的擔心，微笑，“您放心，醫藥費的事情不用擔心，我能解決的！”
“唉！”老人長長的嘆氣，眼角溼潤，“小白，外婆拖累你了！”
“不是的，沒有外婆，我不可能這麼健康長大！”林宛白緊緊握住老人的手，不停搖頭。
當初林勇毅將她趕出林家，她像是流浪狗一樣蹲在馬路邊上，到現在還記得外婆一邊流淚一邊拄着柺杖來接她的蹣跚身影，若是沒有外婆，她早就餓死街頭了。
外婆理解她的苦心，笑着點頭說好。
祖孫倆聊了兩個多小時，林宛白怕外婆口乾，起身拿起暖瓶出去接水。
醫院有統一供應熱水的水房，離得不算遠，在走廊的盡頭，林宛白將暖瓶接滿水回來時，門口穿白大褂的主治醫生站在那，表情異常的嚴肅。
她心裏一個緒稀疏平常，淡得就像湖泊中的水。
林宛白咬咬牙，伸手一顆顆解開衣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