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打開看後,頓時吃了一驚。.shung
裏面裝的不是別的,是三套海外的房產,李惠母女倆沒進去之前,有次她來林家看望林勇毅,剛巧撞到李惠和林勇毅在書房裏發生了。
而當時她也聽見李惠提到,林氏沒倒閉前,私下裏林勇毅偷偷在海外置辦了不動產,想必就是這些房產。
林宛白怔愣住,以現在林勇毅現在的狀況,恐怕這是他僅有的唯一家產了,他卻選擇都給了自己……
她連忙放回去搖頭,“爸,這我不能收的!”
“你收下,否則的話,我恐怕到死心裏都難安!”林勇毅卻很堅持,硬是推搡着讓她收下,“這兩日我總能夢見你媽媽,她還是穿着那條白連衣裙,衝着我在笑……是我對不起你媽媽,當年是我對她一見鍾情,死纏爛打讓她嫁給我,可我卻沒有做到自己保證的那樣,一輩子對她好,照顧她,呵護她……”
提到過世的媽媽時,林勇毅的表情頓時悵然起來,最後聲音都啞了。
林宛白嘆息,只好點頭,“好,我收下!”
幫睡着的林勇毅把被子仔細蓋好,她輕手輕腳的走出臥室,關好門轉身時,看到走廊的窗邊靠站着個高大的身影,單條腿向前屈着,背對的夕陽光裏,那雙沉斂幽深的眼眸閃閃發亮,讓人心頭髮顫。
等他邁起長腿走過來,林宛白心底一晃。
垂着的手被他牽起來,她驚訝的問,“霍長淵,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上來。”霍長淵勾脣,瞥了眼臥室,“怎麼樣了?”
林宛白搖頭,“沒什麼事,就是被刺意。
他們自認識到相戀以來,除了澄清四年前分手的誤會時,她有向他告白說過一次“我愛你”,之後她害羞再怎麼哄也沒說過,哪怕在牀上被他折騰的死去活來也沒有,而且,這不僅是他第一次聽見她對着別人說她眼裏的自己,也才知道自己在她心裏是那麼的好。
怪不得都說甜言蜜語要人命,霍長淵覺得自己像掉進了蜜罐裏,膩得慌。
林宛白滿臉漲紅,偏頭想衝向車窗外。
不過沒有得逞,因爲霍長淵伸長了手臂過來,將她攬在了懷裏,低頭便親了下來,脣齒間,有沉靜的嗓音,“宛宛,謝謝!”
謝她嗎?
其實是她要謝謝他的。
林宛白的手順勢抵在他的胸膛上,在這個纏綿的吻裏融化,害羞的迴應。
紅燈時間有些長,林宛白氣喘吁吁的趴伏在他的懷抱裏,好在他們在第一排,而且兩側沒有車輛,否則又是一次現場直播。
目光瞥到膝蓋上的牛皮紙袋,她嬌憨的咬脣,“你既然都偷聽了,那也應該知道我爸把這個拿給我,說是轉到我名下,以後給我當嫁妝……霍長淵,我突然覺得自己挺幸福的!”
以前她老覺得自己比其他人要命運坎坷,很小的時候媽媽就選擇跳樓結束了生命,而她的幸福童年時光也戛然而止,沒有母愛,也同時失去了父愛,可是現在她不但重新擁有了,還一下擁有了兩份,除了林勇毅,陸學林對她也是一直小心翼翼的想要努力彌補。
老天其實會善待每一個人,只不過是先苦後甜而已。
突然想起那句話,林宛白此時深有體會,幸福只要是真的,哪怕它晚一點。
霍長淵卻忽然冷哼了聲,“我現在可不覺得幸福!”
“爲什麼?”林宛白不解。
“你說呢?”霍長淵眉眼幽幽。
“……”林宛白幾乎瞬間就秒懂他眼神裏的深意,臉上比方纔更紅了些,推開他有些微燙的胸膛,支吾着,“不是快了麼,倒計時三天……”
霍長淵磨牙,他從來不知道時間這麼難熬。
信號燈變成綠,後面車子開始按喇叭在催促,他只好將慾火全都發泄在油門上。
…………
三天後的霍氏,霍長淵剛結束完會議走回辦公室。
身後江放亦步亦趨的跟着,等他拉開高背椅坐下後,將等下需要批閱的文件和會議記錄一併放在辦公桌上。
江放察言觀,注意到boss脣角始終上揚的弧度,剛剛的會議開得並不好,有兩個部門的總結不過關,每個人都提心吊膽的,若是以往他難免要發火訓斥人的,可是今天卻什麼都沒說。
“霍總,有什麼高興事麼,您看起來似乎心情很好?”江放狗腿的問。
“唔。”霍長淵挑眉,擡手摩挲着下巴,像是隻舔着爪子的獅子,“晚上喫肉。”
“啊?”江放不解。
“紅燒肉!”霍長淵往高背椅上慵懶的一靠,眉眼都是蠢蠢欲動。
也難怪,忍了這麼久,他感覺自己像是被鎖在鐵籠子裏的巨獸,終於到了可以被放出去的那天。
“……”江放一臉的懵逼。
喫個紅燒肉就高興成這樣了?
不至於,中午公司食堂裏,似乎就有紅燒肉這道菜啊,而且他看boss也沒怎麼喫啊,江放表示搞不懂,難道是因爲食堂做的不好喫,晚上回家能喫到更好喫的紅燒肉?
再擡眼時,看到他已經掏出手機在給林小姐打電話,沉靜的嗓音裏多了絲低柔,“宛宛,到哪了?”
恭敬的頷首下,江放很識趣的退開了。
霍長淵掛了電話,開始傾身上前,攤開文件奮筆疾書的批閱起來,緊接着敲門聲再次響起時,他以爲是江放忘記了什麼回來報告,只是說了聲“進”,沒有擡頭,直到腳步到了辦公桌前面,頭頂傳來的卻是一道女音。
“長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