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環境的關係,桑曉瑜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在這樣環境裏睡覺過。.1kanshu
倒不是沒有住過帳篷,以前大學時夏令營也經常睡在野外或者山裏,可心情完全不同,畢竟這裏是重災區現場,總能聽見外面的腳步聲。
有些睡不着的動了動,腰上的手臂便瞬間收緊,耳朵被他薄脣貼上來,有灼燙的呼吸往她耳朵裏面鑽,“這裏是災區現場,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就算你再怎麼想要,我也不可能給你!”
“我想什麼了!”桑曉瑜羞窘的反駁。
因爲帳篷裏除了一些堆積的藥品外,只有他們兩個,所以很安靜,有的只是他們彼此交錯的呼吸聲。
桑曉瑜見他沒有睡,咬住嘴角,猶豫的說,“禽獸,你來災區的時候,怎麼沒有給我打電話?”
“沒必要!”秦思年薄脣懶洋洋的勾起,黑暗中望向帳篷頂的桃花眼裏的眸色卻有些涼,“不是你說的,我們是協議婚姻?”
“……”桑曉瑜呼吸滯在那。
之後誰也沒有再出聲,沉默的夜色籠罩在他們彼此之間。
隔天早上醒來,帳篷裏只剩下了她自己,外面新一輪的救援行動再次開始了,桑曉瑜快速找了個盆用涼水刷牙洗了個臉,特殊時期睡覺也沒換衣服,只需要扯平褶皺就可以了。
只是低頭時,視線裏觸及到鎖骨處的一片紅痕。
昨晚帳篷裏只有他們兩個,罪魁禍首也一定是秦思年……
帳篷外面有個人影駐足,傳來男孩子青澀的聲音,“小魚姐,我可以進來嗎?”
“可以!”桑曉瑜連忙攏好領口。
男孩子走進來,從衣服裏掏出了個紙盒,“我剛纔碰到個兵哥哥,他把自己的牛奶給我了,我拿來給你!小魚姐,你還沒喫早飯呢吧!”
“沒呢,謝謝你了!”桑曉瑜感況時,卻看到了一道挺拔的白色身影,男孩子頓時愣住,“秦醫生,你怎麼在這裏?”
“那我該在哪兒?”秦思年淡淡。
“剛剛那個女護士不是說,你去矮樓裏救治傷患去了嗎?”男孩子愣愣的說。
秦思年提了提肩膀上醫藥箱的揹帶,“早就出來了,傷患比較嚴重,這裏設備有限,只做了一些應急包紮,剛送他上了直升機!”
看到男孩子手裏拿着女士外套,只一眼就認出來是桑曉瑜穿的。
桃花眼薄眯,正想沉聲問時,就聽見男孩子突然急聲叫了句,“這下可慘了!”
“怎麼?”秦思年擰眉。
“小魚姐啊!”男孩子指着矮樓的方向,聲音都顫抖了起來,“剛剛餘震,她還以爲你在那個矮樓裏沒出來!我都說了很危險,可攔都攔不住,她還是衝進去了!那個矮樓不結實,隨時都有可能會坍塌……”話音還未落下,那道挺拔的身影早已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