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年淡淡搖頭,“不用,簡單止血包紮一下就行了!”
見他態度堅持,桑曉瑜只好點頭道,“我去找醫藥箱!”
兩分鐘後,她腳步再次從臥室裏折返出來,手裏多了個醫藥箱,見他還立身在廚房裏不動,拉着他到了客廳的沙發前坐下。.
打開醫藥箱,找出裏面的藥棉和消毒水,給他清理傷口。
血已經止住了,菜刀打斜落在了指腹的位置,仔細查看了以後,桑曉瑜提着的心暫時放下,好在沒有切到骨頭,不過傷口的範
圍挺大的,估計至少要一週的時間才能癒合。
因爲皮膚有些外翻,上藥的時候可能會刺緒是因自己在民政局門口的拒絕而起……
收回視線時,有銀色的光折射進她的眼睛裏,微微凝了些焦距,順勢往下,停頓在了他左手無名指的銀戒上面,她呼吸瞬間一
頓。
這枚銀戒……
離婚後,秦思年似乎始終都戴在手上,不曾摘下來過。
想到什麼,她輕輕咬脣,將醫藥箱迅速合上了,起身說,“禽獸,你等我一下!”
“嗯。”秦思年眉眼未擡。
桑曉瑜沒有介意,拎着醫藥箱回到了臥室,打開櫃子放回原處的同時,半蹲在了牀頭櫃前,最下面的抽屜裏有個鐵盒子,她打
開的機會少之甚少,因爲都是放着很多用不到的東西。
她從最底下,摸出個什麼來。
緊緊攥在手心裏,那硬物的輪廓鉻在紋路間,她呼吸都像是被什麼輕輕拉扯着。
桑曉瑜揹着雙手走回客廳,重新坐回了沙發,聲音有些害羞,“禽獸,你能不能幫我把它戴上?”
秦思年桃花眼不疾不徐的瞥過去一眼。
這一眼,便瞳孔緊縮。
在她攤開白皙柔軟的手心裏,有個銀色的圓環靜靜躺着。
突起的喉結上下滾動,秦思年原本從民政局離開一直闔暗的眸光瞬間灼璨,眼角眉梢的陰鬱不知何時消了,取而代之的是點點
的笑紋。
他挑眉,難掩喜悅,語氣裏夾雜着促狹,“不是說戒指丟了?”
“咳!“桑曉瑜很是尷尬,別過眼睛不自在的回,“我又給找到了不行啊!”
秦思年伸手,捻起圓環,像是當初在香格里拉時一樣,套在她右手的無名指上,陽光裏,兩枚銀戒折射出光暈,那光暈像是蔓
延至了兩人心裏。
桑曉瑜輕輕抓住他修長如玉的手。
幾乎同時,秦思年便反手握住她的,見她正擡頭迎着自己的視線,陽光在她臉上鍍了層柔和的橘。
”桑曉瑜緊緊注視着他,翹起嘴角,“禽獸,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她低低軟軟的聲音,像是細澈的水在心頭流過。
秦思年握緊了她的手,點頭,“好!”
這個字落下時,桑曉瑜也被他輕輕一帶,落在了他的懷裏。
除了能感受到他結實的胸膛以外,還有他近在耳邊的心跳聲,頭頂被他掌心輕撫着,空氣好像都凝固在這一刻,緊緊剩下他們
彼此的呼吸聲。
桑曉瑜正屏息在心裏默數他的心臟跳動,就聽見他低沉的嗓音,惡狠狠的耳廓邊響起,“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你肚子裏揣着我
的種,我也不會給你機會再離開我!”
“……”她翻了個白眼。
嗜睡的關係,下午睡了一覺後時間過得特別快,等桑曉瑜醒來後天色就已經降下來了。
喫過了晚飯她坐在客廳裏追劇時,就聽見浴室裏的秦思年在喊她。
桑曉瑜見他喊得很急,手裏的遙控器還沒放下,起身匆匆的跑過去了,“怎麼了?”
“小金魚,你進來一下!”
隔着浴室的門,秦思年在裏邊揚聲。
桑曉瑜皺眉,“做什麼?”
“你進來!”秦思年只是重複。
“……”桑曉瑜抿嘴,猶豫在門口。
玻璃門裏亮着燈,再加上有水汽,朦朦朧朧的也根本看不清楚裏面是什麼樣的情形,正躊躇的要不要進去時,就聽到裏面傳來“
砰”的一聲。
桑曉瑜頓時不敢耽擱,拉開浴室的門進去查看。
等她到了裏面看清楚後才發現,剛剛的聲音只是從架子上掉下來的沐浴露,而且她嚴重懷疑,是秦思年故意給碰掉的……
裏面水汽繚繞的,桑曉瑜進去沒多久,就覺得有些溫度高的她有些呼吸變慢。
身上的衣服全都脫掉扔在了髒衣簍,秦思年只穿了條單薄的平角褲,大肆肆的站在花灑下面,若不是她知道這裏是自己家浴室
,都要誤以爲闖入了哪個香豔電影的拍攝現場!
視線從他身上移開,桑曉瑜極力鎮定的問,“你讓我進來到底幹什麼?”
秦思年懶懶的朝她伸出左手那根受傷的手指,理直氣壯的說,“我手上的傷口怕感染,不能碰水,你幫我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