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婉君之前給陳佳檸打過電話。.shung

    當時是因爲自己安排的相親沒有成功,問相親的女孩子原因,人家也沒說明,但卻說什麼都不肯答應再見面了,弄得她焦急不已。

    對於大兒子的感情問題,姚婉君很是着急火。

    總不能打光棍一輩子吧!

    實在是介紹的相親對象秦奕年都不喜歡,而且身邊又遲遲的沒有異性,令姚婉君這個做母親的擔心他的取向問題。

    她私下裏跟丈夫商量後,他們把未來兒媳婦的選擇目標放在了相交甚好的陳家身。

    兩個孩子從小一起長大,也相處的來,現在又都是軍人,如果是陳佳檸的話,算兒子可能對她沒有男女之情,但應該也不會太反感纔是,日子也會過得相敬如賓!

    抱着這樣的打算,姚婉君在電話裏提到了兩人的事情,屬意她做兒媳婦。

    但……

    誰能想到,沒多久秦奕年帶了個小姑娘回家!

    姚婉君,秦奕年不時點頭回應兩句。

    “老陳,你看這兩個孩子聊的多投機!”“是啊!”旁邊的陳父立即附和出聲,“佳檸這孩子驕傲着,又當軍人久了,平時陪我參加一些聚會的時候,她都不怎麼願意跟人聊天,倒是見到奕年,彷彿有說不完的話!

    ”

    秦博雲笑着道,“他們兩個青梅竹馬,關係好,也是自然的!”

    “秦哥你說的有道理!”陳父也笑。秦博雲撫着酒杯的邊緣,進入了主題,“英琪嫁進來三個月去世了,這三年多以來,我和他媽沒少爲他的感情事情操心!老陳,你家的這閨女我挺相的,是不知道奕

    年有沒有這個福分,咱們兩家若是結成親家,倒是親加親!”

    “哈哈,是這麼個理!不過該是佳檸有沒有這個福分纔對!”陳父道。

    你來我往間,將兩人的婚事扯了出來。

    陳佳檸沒有說什麼,任由長輩們的調侃,垂着臉夾菜,像是害羞。

    始終沉默的秦奕年瞥了眼對面,他沒有像陳佳檸那樣不吭聲,而是沉沉道,“陳叔叔,我有女朋友了。”

    秦博雲皺眉瞪向自己兒子,咳了兩聲示意。

    秦奕年恍若未聞,淡淡的補充句,“我爸媽也知道,並且見過。”

    秦博雲:“……”

    陳父臉笑容頓住,“啊這……”

    原本熱絡的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連空氣裏都流淌着肉眼可見的尷尬。

    陳佳檸在桌下攥了攥手,以爲他會跟自己一樣,任由長輩們打趣,沒想到當面這樣反駁,她多少也覺得有些面子掛不住。

    但有些事情急不來。陳佳檸將情緒掩飾的很好,面絲毫不露,笑吟吟道,“爸,秦伯父,你們二老現在分任兩個軍區,許久都沒見過面了,現在好不容易聚到一起,還是多聊聊你們老哥倆的

    事情,先別惦記着我們晚輩了!”

    她這樣一番柔聲細語,讓尷尬的氛圍一下子緩和了。

    秦博雲緊繃的臉色也舒緩,很是欣慰道,“佳檸很懂事!”

    陳佳檸笑的更甜了,“秦伯父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爲了避免再被兒子拆臺,秦博雲將原本的打算暫時忍了,沒再繼續聊這個話題,轉而只聊一些其他方面的。

    晚飯結束後,下人們切好新鮮的水果送到客廳。

    秦博雲拉着陳父去客廳裏喝茶喫水果,陳佳檸走到秦奕年身邊,主動詢問,“奕年,我們能聊一聊麼?”

    “嗯。”秦奕年點頭。

    兩人來到了後院的花房。

    除了秦博雲鍾愛的養魚池以外,還有姚婉君打理的小花圃,雖然冬季外面寒涼入骨,但室內溫暖如春,一盆盆錯落的花開的特別茂盛。

    陳佳檸手裏捧着杯熱咖啡,兩人坐在魚池旁邊的椅子。

    她頓了頓,率先開口,“奕年,剛剛在餐桌的事情……你別太介意,長輩們是覺得關係好,想要找個機會能親加親!”

    秦奕年不動聲色的瞥了她一眼,沒發表什麼。陳佳檸話題一轉,彷彿無害,“奕年,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我每次來你家做客的時候,每次玩捉迷藏,我都會藏在花房裏,被你一找一個準!那會兒這個花房好像現在

    小一點,我特別喜歡"qg  ren"草,還讓你偷偷摘下來送我!

    "qg  ren"草的話語你知道是什麼嗎?是——完美愛情!”

    秦奕年喝着杯裏的咖啡,眉眼淡淡。陳佳檸目光不留痕跡的從他臉掠過,紅脣輕揚,繼續道,“還有,你記不記得別墅區盡頭的那個水塘麼,小時候咱們也經常跑去那邊釣魚,我笨常常釣不來,急的直哭

    ,你把自己釣的魚給我!

    還有長大以後,我們一起出任務,經歷過不止一次的生死,我在國外的這些年,經常會懷念曾經的日子……”

    “佳檸。”沉默的秦奕年出聲打斷她的回憶。

    陳佳檸被迫從思緒拉回,不解的朝他看去。

    對他眼皮深凹的黑眸,裏面的眸光諱莫如深,彷彿她心裏莫名一個即便我不說,但我認爲你是個聰明人,相信你自己會懂。”

    陳佳檸身體瞬間僵硬住,臉的笑容彷彿鏡片一樣生出裂紋。

    “奕年,你到底想說什麼?”她努力維持鎮定,佯裝困惑不解的看着他。

    秦奕年見狀,黑眸薄眯,似乎是失去了一些耐性。他蹙眉,一字一頓沉聲道,“佳檸,我們雖然從小一起長大,既是朋友又是戰友,私交甚篤,我很欣賞你的能力,但充其量也只把你當做妹妹看待,別無他意。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我跟你都不會有任何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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