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有隱隱的香水味,她整個人變得妖嬈。
秦淮年卻蹙眉,“怎麼又化妝了?”
他微微擡起她的下巴,瞳孔裏爍動着幾分不悅。
秦淮年微動拇指,用力將她嘴脣上的顏色擦掉,俯身下去。
見他要親上來,郝燕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當觸及到他鏡片後深不見底的眼眸時,急忙收回了力道。
她掛着妝容的臉,像是有層遮掩的面具一樣,抿脣問他,“秦總,今晚可不可以……不要?”
郝燕實在沒有精力應對他。
秦淮年臉色微沉“不可以!”
她跟在他身邊半年多時間,一直都是很稱職的情人,哪一次面對他的需求都是溫順附和,剛剛她雙手抵在胸膛上時牴觸的模樣,哪怕只有一瞬間,秦淮年還是感受到了。
他很不悅,炙熱的氣息如數噴在她臉上,“郝燕,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我想要的時候,你覺得自己有資格拒絕嗎?”
郝燕搖頭,“當然沒有!”
是啊,她哪裏有資格。
情人怎麼可能敢拒絕金主的需求。
郝燕很清楚這一點,她打起精神的敷衍他,垂下眼睛湊近他,很是嫵媚的說,“秦總,既然如此,我們就別浪費時間了吧……”
秦淮年也勾脣笑了,只是有些陰霾。
他將她的雙手舉高過頭頂,結實的身軀覆蓋上去。
混濁的空氣裏,秦淮年感受到她眼裏渙散的焦距,薄脣緊抿,掠奪的更加狠……
這一場理之中,畢竟兩個人當年已經決定要廝守終生,結果在民政局門口等了一天一夜,被她無情的提出了分手,這樣的事情放在誰身上
,都不可能不恨。
江暖暖見郝燕眼底都是破碎不堪的痛意,知道她心裏一定也不好受,猶豫的說,“燕子,你考不考慮把事情的真相全部都告訴他?”
郝燕搖頭,緩慢卻堅定。
即便說出來也什麼都改變不了,五年前,他們的人生軌跡就已經背道而馳了。
郝燕目光幽幽的說,“他已經失去了我,我不想他再失去母親。”
江暖暖聞言深深的嘆了口氣。
不想她沉浸在過去的痛苦裏,江暖暖轉了個話題,“對了燕子,月底大舉行校慶,給不少同學都發了邀請函,你的在我這裏,到時一起去吧?”
大是郝燕的母校,以前很多老師都對她有很大的幫助。
因爲當初意外懷孕的事情,她曾經休學了半個學期,老師們對待她很寬容,畢業時學分都給她打的很高,當然,這也跟她自身的成績優異有關係。
能夠參與到校慶裏,這是一種榮幸,她自然很願意,“好!”
……
轉眼又到了工作日。
郝燕下班後,踏着晚霞的餘暉來到了醫院。
病房門推開後,糖糖就撲到她的懷裏,小小的手抱着她脖子,在她左右臉上各一個麼麼噠。
然後,像小狗一樣圍着她繞了一圈,着急的問,“媽媽,怎麼沒有蛋糕?”
“糖糖又想喫牛乳蛋糕了?”郝燕不解,“媽媽今天下班直接過來的,沒有過去蛋糕店那邊,如果糖糖想喫的話,媽媽現在給你去買好不好?”
糖糖搖頭,急的直跺腳,“不是我想喫,今天是媽媽的生日!”
“生日?”郝燕一愣。糖糖點頭,眨巴着大眼睛,一副小大人般着急上火的說,“對呀,媽媽,你不會是忘了吧?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就要有生日蛋糕纔行,我們還要唱生日歌,然後吹蠟燭許
願!”
郝燕拍了下額頭,她還真的忘了。
生日這種事情,自從媽媽去世以後,她其實沒太重視過,不過糖糖懂事了以後,倒是常常會幫她過,給她奶聲奶氣的唱生日歌。自從半年前糖糖突然生病以後,郝燕就常常往醫院跑,每天除了工作,就是來醫院看女兒,週末的時候還要陪睡秦淮年,太多事情堆壓下來,她早就將生日的事情拋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