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幽銘非常能夠體會武若冰此時的心情,李幽銘是親身體會。她這是一個人想靜一會兒,自己當時也是那樣,他覺得似乎自己活在這世界上毫無意義了,唯一要活在世上的理由就是他要讓這把黑鐵劍在大陸中名聲顯耀。
她在武若冰眼裏看到的不止是這,還是孤獨,憤怒,和可憐……
“你……”李幽銘正要叫住他,但又閉上了嘴,這時候讓她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會更好。
李幽銘緊緊地跟在她的背後,她來到了一個石臺階上。
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兒,從白天一直坐到黑夜。
不過李幽銘再沒過去,就站在那兒,看着她,知道了她坐在石臺階上,就向一個酒肆走去。
管他三七二十一,李幽銘拿了一瓶酒,把錢放在了桌子上,一聲不吭地就走了。
然後向武若冰走了過去。
一看到李幽銘,她先是震驚了一會兒,但很快又平靜下來。
李幽銘拿出了那幾罐酒,放在了武若冰面前。
武若冰獨自一人看着漫天星辰,看着自己頂上的,最亮的那一顆星。然後一個酒瓶的影子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酒?”她小聲說道。
“對。都說酒最能消愁,試一試。”他把酒瓶遞給武若冰,“當時自己母親去世後,我幾乎沒有了活着的希望,唯一支持我活下去的,就是讓這把劍名揚天下。”李幽銘掏出了那把黑鐵劍。
在月光低下,石臺階上,佇立着兩個人的背影,一個人影靠在另一個人影的肩上。
武若冰雙手接過劍,打量了起來,然後又還給了李幽銘。
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黑鐵劍,並不是什麼神通。
然後又一個看着漫天星辰。
“你說這天空之外是什麼?”武若冰問。
“宇宙。”
“那這宇宙之外又是什麼。”
宇宙之外,李幽銘懵逼了。當初李幽銘僅僅只是看到了宇宙的一角,就嚇得說不出話來,如果說震驚能讓別人死亡,那麼現在已經倒下了一大片了。
宇宙裏,滿天星辰,星體,以及一些……
想着,李幽銘的臉變得鐵青。
能量風暴!
“不知道。”李幽銘答道。
“我也不知道,你說,人活在這世上有什麼意義呢,如此渺小。”武若冰把靠在李幽銘肩上的頭擡了起來,凝望着李幽銘。
“報仇!”李幽銘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幾乎是咬着牙說出的。
報仇,是啊,他除了要揚名立萬,還要爲母親報仇,不然他這一輩子也不會過得安穩。能支撐他活下去的意念,也就只有這兩個了。
“報仇!”武若冰咬牙切齒地說道,說着,握緊了李幽銘的手。
“喂,誰在那裏?”說着,一個人提着一把槍上來問道。
頓時李幽銘的臉色就變了,這是今宵的士兵來巡邏了,此時才注意到周圍,家家戶戶都已經大門緊閉。
李幽銘連忙拉着武若冰的手,向另一個方向跑去,還時不時向後方擺鬼臉。
……
李家的規矩是很多的,但是李幽銘從小就不需要去理會這些規矩。
李幽銘的母親是李家老爺最寵愛的一個妾,自從李幽銘的母親死後,由於對他的愧疚,他受到了和嫡子一樣的待遇。
在別人眼裏,他根本就不是庶子,而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嫡子,低位甚至比嫡長子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然李幽銘在李家的低位是不可否認的,但是他幾乎不愛待在這個家,他恨,他恨他父親,他恨他二哥。
說起他二哥,李幽銘就忍不住想吐槽,甚至想狠狠地揍他一頓。
生平本事不大,最愛惹茬子,心機重重,一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當初暗殺李幽銘的那幾個無疑都是他派來的,但是李家任何人,無論是怎麼欺負,甚至是惹怒李幽銘,最多也就和他開開玩笑,生不了火氣。
在逃脫了巡邏兵的時候,李幽銘就和武若冰分手了,還給了她一筆錢。
其實李幽銘本打算將她像冉浩辰那樣,帶到自己家來,作一個房客,但是卻被委婉地拒絕了。李幽銘可以看得出,她這是不想麻煩自己。走後,他就動用空間法術,來到了自己的家內。
空間法術可以瞬間移動到他去過的地方,但是是有一定的距離的,這個距離就取決於境界,靈力,和對空間法則的理解程度。
李幽銘算過,最遠只能來到他的家門口。
他匆匆上去敲了門。
不一會兒,門打開了,是一個李家的家奴。
他看見是李幽銘,連忙擺出恭敬的姿勢,說道:“請,三少爺。”
最不希望李幽銘回到李家的就是李家二少爺——“李篁銳”。
現在聽說李幽銘回來,大半夜就匆匆地趕來看他這“好弟弟”。
“哎呀,三弟回來了。”李篁銳幾乎是用鼻孔看着李幽銘的,一見他回來,就走到他面前,抱住了他。“我送你的那份大禮你收到了沒啊?”
“收到了,只是那些還是不夠玩,還有,你眼睛長在鼻孔上嗎?”李幽銘淡淡地說道。
若是帶一些情緒,李篁銳甚至不會那麼生氣,但是李幽銘這口氣,似乎就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你……”他指着李幽銘說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傻子就是傻子,不可理喻。”李幽銘說完,就要走。
李篁銳看着他的背影,很快冷靜下來,不過臉色已經變得一片鐵青。
“等着吧,過不了多久會有一份大禮等着你。”說完,氣洶洶的走了。
李幽銘並沒有去過多理會,像他這種人,以後在外面做了什麼,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可以一忍再忍,但是如果他敢傷害自己周圍的人,他也絕不袖手旁觀。
回到房間內,按着敖噬靈給自己的方法修煉,發現除了上次吞噬九金焚龍丹有着巨大的疼痛,其它幾次都未曾有過痛楚,只是有一種微微的癢。
現在李幽銘已經養成了夜晚冥想的習慣,相信自己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進入二階七級。
每一級都相差着巨大的實力,但是在大陸上,功力絕對不代表實力。
現在自己擁有的底牌太少了,雖然自己可以操使許多種元素,但是自己對各種元素法則的理解和功法都幾乎爲零。現在就只有空間切裂術,空間穿梭,和龍嘯九天能夠搬上臺面,他的一些基礎劍法和低級功法自然是不夠看的,真不知李篁銳那個狗東西能幹出什麼事情來。
雙眼慢慢睜開,剛剛修煉完一些靈氣像暖流一般在身體裏流淌,讓人神清氣爽。
如果想快速提升實力,那麼目前除了修煉靈力之外,還要提高自己對空間法則,火系法則的理解程度。空間法則的理解很多都是由敖噬靈告訴自己,如果僅僅只是依靠敖噬靈,在短時間內是可以有一個小衝刺,但是並不是一個長久的打算。
睜開眼的時候,一縷陽光也是從窗戶中透進來了。
今天李幽銘要去和自己父親去談冉浩辰的事情。僅僅只是一個八歲的小孩,卻進入了劍士的境界,如果由這個勢頭髮展下去,那麼絕對可以在帝國內名聲遠揚。
走進李家的祠堂內,剛好看到自己父親在那兒祭拜祖先,李幽銘走過去,對他笑了笑。
看到李昌宏也剛好在看着自己,於是開口說道:“這次我遇見一位天才。”
“天才?”李昌宏剛好要問一些關於李幽銘在這一個月內做的事情和提升的程度,卻被帶到了另一個話題,他認爲李幽銘已經狗妖孽了,現在李幽銘開口說自己遇到一個天才,那豈不是比李幽銘還要妖孽?
“是的,一個月從一位普通人到了一階三級,士境的程度,關鍵是別人才八歲。”李幽銘淡淡地說道。
“八歲?”李昌宏一驚,記得當時李幽銘八歲也纔是剛入士境三階。
“什麼地方的。”李昌宏問道,對於李幽銘的行蹤,魯毅沒有告訴他太多,也沒有在自己面前提過那個“天才”。
李幽銘笑了笑,說道:“你派的魯毅不管用,這一個月怕都是成爲我的半個‘奴隸’了,只是一個偏遠鄉村的,至於他是什麼地方我還是不告訴你了。”他對着李昌宏眨巴了眼。
“偏遠鄉村?”李昌宏唸叨道,既然來自偏遠鄉村,那麼李幽銘這段時間肯定是去那些窮鄉僻野了。
他打量着李幽銘的全身,發現並沒有任何不對,才鬆了一口氣。
“看把你嚇得。”
“如果有可能我們可以儘量的拉他過來,用我們的資源來培育他,但是那個人必須爲我們所用。”李昌宏很快就暴露了野心。
“你知道他師父是誰嗎?”
“誰?”
“魯毅。”他凝視着李昌宏。
“魯毅,難道這小子背叛自己去交別人了不成?”他在心裏暗想到。
相反,魯毅不是背叛了李昌宏,而是聽從了李幽銘的話,去教別人了。
“好啊好啊,原來魯毅還有這等本事,一個月能交出一個士境三階的人來。”一個人影邊拍着手,邊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