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渠山說風就是雨的。
起身就往走去。
蘇沫兒看着蘇渠山離開,心裏不但沒有失望反而輕鬆了一些。
如果蘇渠山在這裏,她都不好意思對趙氏動手。
蘇渠山這個人啊,纔是最煎熬了,活了這麼多年,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堅持都被人給否認了。
指不定多難受呢。
當然……
因爲趙氏的全盤否認就讓蘇渠山三十年的三觀改變,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過……
只要有一點兒影響,就是值得的。
蘇沫兒走到着實身邊,說道:“奶,你爲什麼跟我們二房過不去,我現在都要懷疑我爹不是你生的了,瞧瞧大伯三叔還有小姑姑過的那麼舒坦,我爹……”
蘇沫兒嘖嘖一聲。
趙氏聽見蘇沫兒的話,原本憤怒的眼睛裏閃過心虛。
推開蘇沫兒就往蘇柒身邊走去。
看樣子是鐵了心要把蘇柒給帶走。
周氏正哭着,瞧見趙氏的動作,眼睛一瞪,猛地對着趙氏推了過去。
趙氏不防,一個屁股蹲,蹲在地上。
老腰都被推斷了。
周氏這輩子沒有說過什麼狠話。
這會兒面對趙氏,頭一次露出張牙舞爪的樣子。“不許動我女兒,你敢動我女兒,我就把你女兒宰了去。”
這模樣還真的把趙氏給唬住了。
周氏說完,走到蘇柒身邊:“孃的小柒,你沒事兒吧,你放心娘會保護你的。”
周氏說着,又哭了起來,哭的比蘇柒還認真,就跟受了天大委屈一樣。
蘇柒靠靠在周氏身上,這一瞬間都不好意思哭了,她哭的不專業啊。
趙氏扶着自己的老腰想要說些什麼,回頭就看見委屈的不得了的周氏跟蘇柒,這兩個賤人,剛纔動手的是誰?躺在地上的是自己,下手的人哭了起來?
還露出這種委屈巴巴的樣子?
給誰看呢。
趙氏伸手掄起巴掌就要打人。
然而……
老腰扭過一次,巴掌根本就揮舞不起來。
哎呦一聲,收回手腕,趙氏很生氣,回頭瞪了方氏一眼:“杵在這裏幹什麼,看大戲啊,你給我過去教訓她們。”
方氏被趙氏這麼一罵,挺起胸膛往前走了一步。
眼前突然閃過一道冷光……擡眼對上蘇沫兒手裏的菜刀。
方氏用手摸了摸自己腦袋上裹着的頭巾,怯生生看一眼蘇沫兒手裏的菜刀,同時想到自己早早離去的頭髮。
從而……想到蘇渠海這些天都沒有正眼看過她。
甚至,夜晚還偷偷跑出去。
回來之後身上都帶着騷狐狸的那種騷味。
沒了頭髮之後,方氏連臉都不敢洗了。
生怕碰觸到沒有頭髮的腦袋。
想到這些,方氏看向蘇沫兒的眼神都帶着幽怨。
三四十歲的年紀,平日裏又沒事兒做,家裏喫的東西要比旁人多,畢竟老二不放心他老子時不時會送過來一些喫的。
這不……
整天閒着沒事兒幹。
可不就想找點兒可以乾點兒事兒,比如做一些舒服的嗯嗯。
蘇沫兒哆嗦一下,這方氏看她的眼神太詭異了。
眼神裏那種慾求不滿的樣子,比她前世接觸過的泰迪還可怕。
想了想,蘇沫兒再次把手裏的菜刀舉高一點兒,放在明面上,就不信嚇不到這個方氏。
方氏往後退了一步,走到趙氏身邊,將人給扶起來,訕訕說道:“娘,我打不過。”
“……”趙氏氣急,伸手給了方氏一巴掌。
“你都沒上去就知道打不過,偷懶的死婆娘,見天天偷奸耍滑,讓你做點兒是都做不好,要你有什麼用。”
捱了趙氏一巴掌,方氏的臉瞬間就腫了起來。
然而,對上趙氏撒潑,方氏是一點兒的辦法都沒有。
陳戚坐在地上看戲,兩個女人過來找茬,結果……現在發展的有些詭異啊。
內鬥起來了,真好看,就是有些冷。
陳戚把小寶往自己身邊扯了下來,兩人靠在一起,相互取暖。
方氏被趙氏訓斥好一會兒。
直到趙氏精力不夠用了。
兩人才離開。
蘇柒鬆了一口氣。
這事兒放在往常,結果肯定是她被奶打一次,餓上好幾天,才能結束。
現在……
事情的發展有了變化,蘇柒心裏也多了一些想法,對未來也有了期待。
蘇柒不哭了,開始安慰旁邊的周氏,蘇沫兒則是走到柴房門前,盯着大門瞧了好一會兒。
蹲下身子開始修門了。
如果沒有門,晚上是沒有辦法睡覺的。
外面太冷,若是睡着了冷風穿堂明兒就不用起來了。
直接去見閻王,也省的吃藥了。
對着門板敲敲打打。
然而……
門板並沒有被蘇沫兒控制了。
沒有豎起來。
這種活兒並不難,但是,沒有做過,頭一次下手,想要成功把門給安上,也得費一些力氣。
即使是穿越過來的。
也不能擅長從來沒有做過的事兒。
過了不大一會兒。
蘇渠山從外面走回來。
看見蘇沫兒對着門板發呆。
柴房裏面的人圍着火堆。
嘆口氣,湊到蘇沫兒身邊,手把手教蘇沫兒修門。
修門這個技巧,蘇沫兒在蘇渠山的教導下點亮了。
只是……
蘇沫兒也無語的很。
她點亮這個技能有什麼用呢,
難不成日後還要見天的修門?
肯定不會的。
此刻的蘇沫兒根本沒有想到,就在不久的將來,她開啓了每天修門的日子。
不僅修門還掌握了修屋頂的技能。
如果生活是個小說,她肯定是最強的女主了。
畢竟,掌握的技巧都是別人不曾擁有的。
蘇渠山把門修好之後,走到房間裏,小心翼翼從懷裏摸出一張黃色的紙。
蘇沫兒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