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樣性格的人怎麼就是她的父親呢?
可不可以不要了?
如果沒有趙氏沒有老蘇頭這兩個人的存在,蘇渠山應該是個很合格的父親,但是,只要有這兩個人的存在,蘇渠山就擔不起一個父親應該揹負的責任
男人不應該子啊父母跟小家之間掌握一個平衡麼。
蘇渠山是完全的……
算了不說也罷。
蘇沫兒走出房間。
蘇棠也跟了上去。
“要不,就不要買那些藥材了,太貴了。”
“貴什麼貴都已經開始補身子,就不能停止,不然這麼反覆下去,李大夫開的藥膳方子就沒用了,而且那些藥膳也不是頓頓都喫,只有晚上的時候纔會煮藥膳。”
面對蘇棠,蘇沫兒心裏一直都有些壓抑。
尤其是最近,蘇棠的表現越來越聰明瞭,跟正常人的差距越來越少,說話清晰,表達的意思也很明確,雖然依舊慢上半拍,但是這些都不是事兒。
只是反映慢而已,不是理解力出了問題。
就連蘇柒都不說蘇棠是小傻子了。
“你身體素質越好,腦子就越好用,嘗試着控制一下自己的能力,有些不重要的事兒,就不要記在心裏了。”
“嗯。”
蘇棠點頭。
其實他現在已經可以控制一點點了。
最起碼晚上睡覺的時候回休息的很好,不會因爲那些經常出現的腦子裏的畫面影響休息。
當然還得繼續控制下去,某些不想記起來的事兒忘記了纔好。
瞧着蘇棠臉上多出的一點點肉,蘇沫兒心裏的成就感就涌了出來。
養個好孩子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兒呢。
蘇渠山在家裏呆了一天,然而依舊不是很開心。
不過,大概已經習慣了。
現在的蘇渠山不會因爲心情不好就不用早飯,早飯不喫,一點兒都沒有力氣。
再說,在家裏喫飯有錯嗎?自然是沒有的,蘇渠山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的想法哪兒有問題。
用了飯,蘇渠山往縣城裏走去。
蘇沫兒牽着蘇棠的手也往縣城走去,至於蘇柒,則是在家裏守着周氏。
周氏一個人沒法辦應付村裏的地痞。
有蘇柒在家才能省心一些。
蘇沫兒跟蘇棠乘坐牛車,蘇渠山靠着雙腿走路。
路上瞧見牛車上的蘇沫兒,蘇渠山還笑着擺擺手:“大丫頭去了城裏注意安全。”
蘇渠山臉上的關心是真切的。
蘇沫兒從不懷疑蘇渠山對於家裏人的關心,舉個例子,周氏生孩子很疼,若是疼痛可以代替,蘇渠山肯定會代替周氏承受生孩子的痛苦的。
水災的時候,蘇渠山寧願自己餓死,也會把喫的生下來給孩子。
父愛是無私的。
在這個方面蘇渠山很合格。
很讓人敬佩。
但是……
一旦涉及趙氏,蘇渠山就拎不清了。
……
對於蘇渠山這個人,蘇沫兒是又愛又恨的。
“其實,爹也不是沒救。”
蘇棠小小的生意在蘇沫兒耳邊響了起來。
“你打算說什麼?”
“就是覺得爹的品質還是好的,他就是被孝字束縛了,還缺少引導的人,可惜陳戚不在這邊。”
“我怎麼覺得如果爹他認字了,懂讀書人的虛僞之後,會更可怕?”
蘇沫兒對於蘇棠的話並不是很信賴。
畢竟仗義多是屠狗輩,負心全是讀書人。
這句話可不是說說。
“那就算了,當我沒說。”蘇棠低下頭。
“你是不是想要去私塾唸書。”
“唸書好貴啊!”
蘇棠的聲音更小了。
蘇沫兒心裏瞭然,蘇棠還是有讀書的想法的
這麼聰明的人,就應該讀書。
只是手裏的錢不多了。
看一眼蘇棠說道:“明年開春了,讓你去念書。”
“……”蘇棠沒有點頭。
家裏的炭窯不知道能不能用,如果能掙錢一切都好說,如果掙不了錢……讀書都是空話。
翻了年頭就七歲的蘇棠已經很成熟了。
對於錢的渴望不比任何人都不少。
蘇沫兒的心裏也很沒底,燒木炭這個活兒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得來。
若是做不來。
那就真的得發愁了。
手裏的錢越來越少,蘇沫兒都想把後世的龐氏騙局搬出來利用了。
但是……
想到周朝現在已經夠不安穩了,若是旁氏騙局出來了,國民聰明人又太多,有了旁氏騙局就會有克洛斯騙局,各種各樣的騙局就出來了,這年頭對人的要求標準是道德,是儒家文化。
若是人與人之間信賴一旦缺失。
世界怕是都要亂了。
旁氏騙局不能有。
p2p更不能拿出來。
心裏有很多致富道路,奈何社會主義教育讓蘇沫兒有着很端正的三觀跟法律意識。
所以……
只能安安穩穩的種地爲此生活了。
蘇沫兒對着蘇渠山擺擺手。
趕車的鄧大頭回頭瞧了一眼問道:“蘇老二你要不要坐車,還有位子。”
“坐車多少錢?”
見蘇沫兒還搭理他,蘇渠山有心想要跟蘇沫兒好好談談。
開口問了一下價格。
“一個人三文錢。”別人都是兩文,至於蘇渠山,最近在縣城裏呆着,飲食跟上去了,一個月長十斤的膘算不的多。
畢竟之前的蘇渠山太瘦了。
現在稍稍好一點兒。
不過個頭在這裏撐着,一個蘇渠山的重量都快趕上兩個蘇棠了。
所以鄧大頭開價高出了幾個銅板。
蘇渠山砸吧一下舌頭:“算了,我走着吧。”
有點兒貴了。
三文錢都能買一個肉包子了。
全是肥肉的包子。
香噴噴的。
有錢也得省着花。
更何況他身上根本就沒錢。
木匠那邊的還一個銅子都沒有拿到手呢。
見蘇渠山沒有乘坐牛車的打算,鄧大頭拿着鞭子輕輕在黃牛的屁股上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