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見小孩兒說家裏養着的小雪球是老虎也沒有當回事。
童言無忌嘛
“你們確定這是老虎”
“當然是老虎了。”
藍盛己聲音還有些激動。
原本沒有什麼存在感,但是當他願意顯露的時候,說出來的話還有些威信。
蘇沫兒從窗口往外看去。
覺得宋先生真的是了不起教出來的孩子都非常的有靈性。
是哪個孩子玩一隻白虎,可以玩很久。
蘇沫兒準備好飯菜了。
都有些叫不動三人。
“雪球去屋頂。”蘇沫兒話落,小老虎就竄走了。
蘇棠站起來,洗手往堂屋走去。
藍盛己跟朱一偵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在別人家裏還是比較剋制的。
走進堂屋,一人選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
春天到了,能夠當佐料的藥材也多了,蘇沫兒做出來的飯菜跟朱一偵在縣城裏喫的有些不同。
雖然不是很豐盛。
但是對於喜歡新鮮的孩子來說,還是喫的很開心。
飯後,蘇棠帶着小夥伴去外面看鴨子。
夜色降臨,一輛比較豪華的馬車來到柳家屯。
晚上比較閒的小孩兒瞧見馬車,立馬跟了上去。
對於村子裏的孩子來講,每天的生活都一樣一樣的,缺少了波動,村子裏突然來了一輛馬車,也是讓人興奮的事兒。
圍着馬車喊喊叫叫。
趕車的人找到村子上年紀的人詢問蘇棠家。
隨後把馬車趕了過去。
夜色下,村子裏好事兒的人再次議論起蘇家來。
把一些說了很長時間的話題重新拿了起來。
比如蘇沫兒跟霍梟,比如蘇沫兒跟村長小兒子,還有就是蘇沫兒勾搭上縣城裏的人
反正各種故事都說的很精彩
就跟說故事的人親眼見過一樣。
趕車的車伕將馬車停在蘇家大門外面。
敲開大門。
朱一偵看見車伕,小臉上的笑收斂了一些,他還沒有玩夠呢。
但是車伕已經來了。
只能跟蘇棠告別。
藍盛己也搭乘馬車往縣城回去。
馬車離開,村裏的孩童鬨鬧聲漸漸遠去。
蘇沫兒走到蘇棠身邊問道:“有人陪着一起玩的感覺怎麼樣”
“麻煩”
蘇棠思考一下,回答的倒是直接。
蘇沫兒繞着蘇棠走了一圈。
似笑非笑的問道:“真的只是麻煩”
“”蘇棠點點頭。
蘇沫兒生氣了。
蘇棠拉住蘇沫兒的衣服。
“除了麻煩,還有時間過得挺快的。”
蘇沫兒笑了起來。
她就知道,人本身就是羣居生物,有了朋友只會開心。
怎麼可能只有麻煩兩個字。
雖然今兒來家裏的小孩是蘇棠騙回來的。
但是來日方長,一來二往,三個人就會玩在一起。
尤其是現在他們之間有了共同的祕密。
“你很開心”溫十郎的聲音在院子裏響了起來。
溫十郎坐在磨盤上,似乎很清閒的樣子。
“自然是開心的,你有意見”
“開心是好事兒,怎麼會有意見,我去休息了,明天還得去縣城裏。”
溫十郎跳下來,往南邊新修出來的房間走去。
房間是茅草屋子,因爲溫十郎來的有些突然,建造一個磚瓦房子也不是那麼容易。
就修了一個茅草屋。
不漏風不淋雨,在柳家屯來說,有個房間住就算不錯了
還有人家好幾個人擠在一個房間裏。
所以呢,溫十郎對於自己的待遇,也沒有不滿。
蘇沫兒擡頭看向天空。
天有些空寂。
人也有些寂寞。
“姐,還不睡”蘇棠將宋先生布置的課業做完,走出院子。
看見蘇沫兒,開口問了一句。
蘇沫兒盯着月亮說道。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也不知道這個月亮跟曾經見過的月亮是不是同一個月亮。”
“”這句話有些深奧。
蘇棠理解不了。
不過並不妨礙他把蘇沫兒現在的樣子語氣說過的話記下來。
“好了,都早些休息。”蘇沫兒話落,往蘇柒房間走去。
蘇棠回來了,她就得跟蘇柒擠一擠。
反正蘇棠在家裏呆不了幾天,倒是不是重新修一個房子。
而且
蘇渠山也不是好不了。
等上幾個月,傷口癒合了,就可以搬到裏屋跟周氏一起睡了。
蘇沫兒跟蘇柒擠在一起睡的並不舒服。
不過,習慣了就好了。
又是新的一天。
太陽昇起的更早,落下的更晚。
白日的時間在慢慢拉長。
外面的香椿也變老了。
即使頂尖的嫩芽也變成粗糙的老梗。
若是用來做菜,就有些食不下咽了。
蘇沫兒將院子打掃乾淨,伸手摸了一下小白虎的肚子。
確實有發福的徵兆了。
蘇沫兒看向周氏:“娘,你是不是偷偷餵它了,明明這幾天我都減少給它準備的飲食。”
“沒有吧。”
周氏搖搖頭。
她不過是見雪球可愛,就餵了一點點兒,就那麼一點兒應該不會讓雪球長胖的。
蘇沫兒看向蘇渠山,蘇渠山也擺擺手。
他在家裏無聊的很,很多事兒又不能做,忒無聊的時候回將自己的肉乾餵給雪球。
不過只是餵了一點兒,應該影響不大的。
蘇沫兒想到家裏的溫十郎跟蘇柒算了等兩人回來之後再問一下得了。
總會有人餵了雪球。
不然
雪球也不會便祕。
蘇沫兒是獸醫,對於家裏的獸要比家裏的人更瞭解。
蘇棠有事兒沒事兒也盯着雪球看。
這次回來對雪球的興趣增多了。
看向蘇沫兒的時候,也多了幾分疑惑、
比如
正如藍盛己說的,白虎是祥瑞,怎麼可能養在自己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