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還拿着一個摺子。
看見蘇衡走出來說道:“哥,你看看還用添加什麼人不,咱家院子不大,當日怕是坐不下。”
“沒事,可以在街上擺幾個桌子,情況擺在眼前,不是咱們不認真對待,而是這本就是不好處置的事兒,想來過來的人都能理解。”
“哥,三叔說可以試着去借一下二叔的院子,這是您成親的大事兒,二叔應該不會那麼小氣的。”
“”蘇衡搖頭。
二叔或者會好說話。
但是,那個堂妹不好招惹。
如果惹急了,說不準真的會一刀下去,把他給變成太監。
蘇衡想着這些,租住了蘇青檸腦子裏不切實際的想法。
蘇青檸嘆口氣,回頭瞧見自家院子裏出現一個人。
嘴巴立馬翹了起來,扯了扯蘇衡的袖子指了指大門口說道:“哥,你看眼熟不眼熟,認識不認識”
蘇衡順着蘇青檸的目光看過去。
大門外面站着一個姑娘,姑娘穿着破舊的棉衣,手臉洗的乾乾淨淨,長得也清秀。
蘇衡認識這個人。
這個是在破廟裏把蘇沫兒送他棉衣騙走的姑娘。
也是他懵懂時候,初次動心,卻被現實教做人的存在。
蘇衡沒有往外走,轉身走回房間,看一眼魏梓說道:“出來一起走走,冬日天涼,多走動對身子好。”
魏梓能怎麼辦,放下手裏的活兒,整理一下頭髮,跟在蘇衡身側。
兩人一起走出大門。
至於穿着破舊棉襖的少女,盯着蘇衡,好一會兒視線落在魏梓身上。
魏梓長的好看,突出的地方不光是面貌,還有身上的氣質。
對於少女來說,魏梓的長相跟仙女一樣。
少女有些失落,低頭離開。
機會錯過,就永遠錯過。
走出村子,魏梓笑了笑問道:“方纔那個姑娘是什麼人”
“不是什麼人,只是年輕時候一個夢。”
“要不,納了做妾。”
魏梓主動建議。
蘇衡身後在魏梓額頭上彈了一下。
“當我是什麼人,難不成見一個愛一個,見一個收一個”
“男人不就是這樣”
“你才見過幾個男人。”
兩人說鬧一會兒,一起回到家裏,至於方纔門口清秀的姑娘,已經離開了。
蘇衡心裏頓時有種悵惘。
一瞬間空虛。
不知道應該去做些什麼,也不知道做什麼纔對。
呆呆站在院子裏。
思考人生。
,
。
蘇沫兒提着一籃子的辣椒,邁步往縣城走去。
走出村口的時候再次看見柳大壯。
柳大壯瞪了蘇沫兒一眼。
蘇沫兒蘇沫兒繼續走自己的路。
冬日裏靠着雙.腿走到縣城已經是很久沒有過的經歷了。
在長長的路上走了一會兒,腿腳就有些痠軟。
纔多久沒有運動就出現這種情況,不行不行,以後每日早上得出跑步半個時辰。
蘇沫兒回城的時候,張富貴已經帶着蘇柒找到商九。
商九視線在張富貴跟蘇柒身上各停了一會兒。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張富貴拱拱手說道:“鹿城這邊普通的商人,想要做煤爐子跟煤的生意,至於爲什麼知道您的下落,還是蘇小神醫說的。”
“這個是小神醫的妹子。”
張富貴說着把蘇柒往前推了一下。
商九眼睛一眯,主子的事兒他了解不多,不過,老大說了來這邊,就得多照顧醫館那邊的人。
眼前小姑娘似乎是醫館主人的妹子,那照顧一下應該是可以的。
“進來談吧”
商九把人請到二樓。
張富貴拿着手絹擦擦額頭上的汗水。
竟然真的行得通。
蘇姑娘不僅是小神醫,還是他命裏的貴人啊
回家之後可得請人給小神醫畫一個畫像,每天去拜拜。
走到二樓,商九指了指座位說道:“二位坐,喝茶。”
商九喝的茶水都是極好的。
南邊過來的老普洱,冬日喝正好。
暖胃養生,關鍵味道也好。
懂茶水的人自然能夠品出茶水不一樣的地方。
不懂茶水的人,喝了只覺得舒坦。
蘇柒跟張富貴都是不懂茶的那一類。
商九看一眼兩人端茶的姿勢就明白了,心裏微微有些失望。
“九爺,這煤有關的生意,應該如何操作。”
“這些到時候會統一說的,二位既然有心做,那最好就要用心了,咱們千歲爺說了,這生意是惠民生意,利潤低,若是敢擅自漲價或囤貨,小心脖子上的腦袋”
商九說話的時候,聲線多了幾分細膩。
蘇柒到不覺得什麼。
但是張富貴已經有了某種猜測。
趕緊拱手說道:“不敢不敢,既然千歲爺說是惠民的,那肯定得按着惠民的來。”
“還算你機靈,有些錢可以拿,有些錢可以掙,但是如果那麼不該拿的,就得用腦袋交換,明白嗎“
“明白明白,自然是明白的。”張富貴在這一瞬間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
他只知道這生意是京城貴人發下來的。
現在看來
京城那邊下來是真的,貴人就說不準了。
千歲爺可不就是攝政王。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兇名在外,曾經帶着東西兩廠的人將江南那邊的官場上的人殺了一半多,據說那段時間,連續一個月,江南都被血腥味圍繞着。
從那以後,千歲爺就沒有人敢得罪了。
甚至
張富貴心裏有些忐忑。
給這樣的人做事兒,一個不小心腦袋就掉了。
看一眼蘇柒,蘇柒還在詢問細節。
無知者無畏,年輕的小姑娘估計不知道千歲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不然也就不會這淡定了。
不過,淡定一些也好。
人都已經來了,總不能就這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