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三不管地帶,蘇淺希真是頭都大了, 先前還發生過幾次搶劫, 後面更是槍q聲不斷, 虧得她不是普通人,還從系統裏兌換了不少護身符, 最後才用刀架在人家司機脖子上, 帶着她們到了個不需要登記身份證的黑旅店, 不然店都住不成。
太混亂了, 這什麼鬼地方, 她暫時不得而知。
這店老闆,是個離異的女子,而且還是個亞裔女子,不知什麼原因混到這裏開了個旅店, 據旁邊的旅客說, 這女老闆,是某個黑大哥的情人,所以在這裏開店, 倒是有人照着的, 不然尋常女人也不讓這裏開店的。
老闆娘看到蘇淺希的樣子, 着實被軟化了,又加上她一番軟語,還說了自己的遭遇,老闆娘暫時同意她在這裏住兩天,等住下後,還很好心的給她送來熱水。
熱水端在門口,老闆娘問她,“可需要我給你們找醫生,這裏雖然亂了些,但是有個醫生也是這裏的常客,對這種外傷最在行。只是,這個醫生是個男人,倒是不知你們介意不。”
救人要緊,她倒是不介意,剛想點頭,好吧,木板牀上的帝斯瑜忍耐力着實強,聽到老闆娘的話後,竟然自己醒了過來,死死拉住蘇淺希。
一雙猶如要殺人的眼光,死死盯住老闆娘,大聲道:“我不需要,再廢話,殺了你。”
猶如兇獸一般,這時候帝斯瑜的暗黑性子,簡直如地獄使者一般,充斥做好殺戮和絕望,讓人一看,彷彿就入了幽靈地一般,綠油油的眼珠子,看着滲人的緊。
“切,不要就不要,兇什麼兇光,就這你半死不活的樣子,還殺我呢。”
那老闆娘,當然也不是怕事的,竟然對帝斯瑜翻了個白眼,絲毫不怕她。
帝斯瑜還想再發作,蘇淺希趕緊拉住她,有對老闆娘說了不少好話,這才安靜了下來。
蘇淺希將老闆娘送了出去,在樓梯上的時候,真誠的道謝道:“謝謝金三娘,我會照顧好她的,打擾你了。”
老闆娘點點頭,扭着腰就走了。
蘇淺希回來的時候,帝斯瑜已經醒了,頭枕在牀頭,定定的看着 她,半天沒說話。
蘇淺希順手將熱毛巾給擰乾,開始給她慢慢擦着嘴角的血跡
後面待身上的污嘖都給清理了一遍後,這才用老闆娘給的藥箱裏,拿出酒精開始慢慢給她清理着傷口。
擦到肩上的時候,她看到有大大小小的好幾處傷口,都深可見底,一看就是曾經受過重傷,她細細撫摸傷口,眼淚直掉。
“疼嗎?”
“好久了,早不疼了,你怎麼過來了?”
帝斯瑜其實說話都有兩分困難,即便說話,也是靠着兩分意志力在說話了,她心裏說不清什麼滋味,既希望蘇淺希來,又希望她永遠都不要出現。
將紗布重新給她裹好後,她這才道:
“邪凰提前開播了,沈林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去參加首播禮,卻沒想到,後面我就怎麼都聯繫不上你們了。”
說完,無聲的淚水,順着臉頰,滴落在帝斯瑜的肩膀,灼熱的淚珠,此時像掉了線的珠子,一顆顆掉落,又如鐵水一般,滾燙灼人,瞬間流落進帝斯瑜的心間。
“瑜姐,到底發生什麼了,爲什麼你會成爲這個樣子?你知道嗎?國內已經變了天,帝斯集團好多產業都被變賣了。
即便我要來找你,沈瑤都一直說你死了,在沒有你消息的日子裏,我日夜睡不好,所以我最後就趁着沈瑤出去的時候,一個人買了機票就飛過來了。
在機場的時候,沈瑤給了我個電話,是小葵,卻沒想到,她現在也變得這麼冷漠,最後掛了我的電話。
在後面我收到個陌生的短信,順着短信地址,我就在那裏找到了你。”
蘇淺希極其不安,她不知道,爲什麼世界才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爲何世間無常,甚至連個緩和的時間都沒有,一切意外,都太過猝不及防。
蘇淺希還抱着沈瑤的腰,小身子一抖一抖的,卻沒想到,最後的話語出來,卻激發了帝斯瑜渾身的殺氣,全身緊繃的,差點沒將蘇淺希反手給甩出去。
最後看到是蘇淺希,最後才生生給忍了下來。
這時候,系統說話了,“這個帝斯瑜,應該是受到了精神力的誘導,她現在不斷手筋腳筋被人挑斷。
就是精神力也是暴l亂不堪,稍有不慎,就會徹底變成瘋子,也就是你們常說的躁狂症,以後只知道殺人,再也不認識人了。”
說到這裏,系統都感覺詫異了。
按理說,這個帝斯瑜,武藝不差,小時候應該修煉過精神力一類的功法,最後卻被人利用,反而弄得精神爆d動,快成傻子了。
這人也真狠,殺人不過頭點地,竟然還要身體和精神雙重摺磨。
“你說什麼?”
知道這個後,蘇淺希就更不安了 。
這欠債還不算,還被人如此暗算,另外,據小葵的反應來看,還被人暗算了。
“她這個是不是她熟悉的人下的手?”
不然無法理解,帝斯瑜這麼謹慎的人,最後竟然都遭了道。
“你走吧,我已經是個廢人了。”
冷靜下來的帝斯瑜,異常的冷漠,一把推開蘇淺希,讓她走。
蘇淺希傻眼了。
“不,我不走,我要陪着你。”
她眼淚滴落間,既是心疼帝斯瑜的遭遇,又是對帝斯瑜的冷漠感覺心碎不已。
最後帝斯瑜將頭冷冷的一側,怒吼一聲,“滾。”
“我叫你滾。”
這一聲,用盡了力氣。
蘇淺希卻是被她用僅剩的一點力氣,推開了。
“瑜姐,不要,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你還有我,我陪着你,我陪着你東山再起。”
蘇淺希最後是哭着跑出的屋子。
因爲有她在,帝斯瑜怎麼都不肯喫東西,她無奈之下,只好去外面給她找了喫的,給輕輕放在桌子上,最後在帝斯瑜冷冷的目光中,輕輕出了旅店。
漫無目的,走在街上,此時天已經大亮,只是冷冽的風,還唰唰刮在臉頰上,仿若刀子一般,刀刀入骨,亦如此時她的心,疼到漫無邊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