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宮主,剛剛自爆的乃是附庸勢力的一位長老,聽他喊的那一句應該是跟最近鬧得很兇的天壽宗有關。
不知那位大能怎麼就信了這邪魔歪道的蠱惑,所以我們幾次盤查都沒能窺破他的身份,以至於讓他得手,對我大軍造成了這次損傷。
所幸他身處附庸勢力隊伍當中,對我宗本部人馬沒有造成傷亡,不過軍心有些渙散,還望宮主儘早決斷。”
“決斷這個時候還哪來什麼決斷那個狗屁倒竈的天壽宗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跟東荒這個該死的妖王攪和到一起
還有誰是那天壽宗的信徒,該怎麼才能將他們這些陰溝裏的老鼠揪出來你們最好馬上給我拿出個可行的辦法。”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手下啞口無言,而且在這個時候面對強橫的宮主,也沒有人去尋這晦氣。
見對方不說話,而是眼神飄來飄去,舞若淑若有所思,瞬息之後便猜到了對方的心思,不禁冷冷說道:
“你是打算進言讓我捨棄那些附庸來獨善其身不成這的確可以甩掉不必要的麻煩,保全我們本部人馬,但你想過沒有,此戰之後呢
即便此戰最終我們陽州勝了,我舞雲宮又有何臉面在天下立足還不讓人戳碎了脊樑骨”舞若淑眉毛一立頓時讓所有人噤若寒蟬。
“左右,傳本宮號令,每人給我痛罵天壽宗,什麼難聽就罵什麼,直到罵痛快了爲止
誰罵的聲音小,誰不是誠心咒罵,虛與委蛇假意矇混便定是奸細,此等妖人格殺勿論,人人可誅之派幾個可以探查心緒的去看緊了,誰真誰假相信馬上就有定論。”
明明那信徒可以毫無聲息採取行動,可偏偏還要喊上那麼一聲,結果暴露了背後隱藏的天壽宗,也不知道那修士到底怎麼想的,如果有可能怕是漠公漓會將他的魂魄拘束起來,折磨無數年吧。
或許就連背後操控這一切的漠公漓都沒有想到,堂堂舞雲宮宮主,陽州第二大門派掌門人,修爲也是人修之中超然的存在,如此身份竟然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應對他的計謀。
可這計謀偏偏起到了奇效,爲了讓信徒對自己衷心以便加以控制,他在設立此教派的時候便定下了教規。
但凡信奉了天壽宗的,第一條便是對教義的忠誠,對他這位隱匿的教主無條件的服從,不可有半點的違逆,半分的猜疑,更別說心存惡念謾罵賭咒了。
但現在舞若淑讓人當場咒罵,越惡毒越好,還讓精通探查之人看着,那些誠心信奉的教徒又怎能罵得出口
不過片刻功夫,便有數十修士顯出原形,當場便被憤怒已極的修士們無情斬殺。
其他潛藏之徒見勢不好四散奔逃,卻被堵在陣中死死的,哪裏能夠逃脫,他們剛想負隅頑抗,甚至有幾個同樣打算自爆,卻是被無數法寶和法術攻擊瞬間淹沒,到最後竟是連渣都不剩絲毫。
原本是一場威脅整支大軍的嚴重危機,竟是這麼令人無語的方式化解與無形,速度之快就連舞若淑自己都有些詫異,更別說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們。
而且如此果決的處置還帶來了另外一個好處,原本有些動盪的軍心,一下穩定下來,那些因爲沒有見過血的修士,經過這一場變故之後,竟在眼中多了狠辣和堅毅。
舞若淑見此忍不住縱聲大笑,“哈哈哈,些許宵小伎倆,又有何懼哉妖王,你若只有這點本事,那就別怪本宮拆了你的老家,給我放火”
還不等手下真的放火,便聽見半空中撲啦啦一陣亂響,隨後便是無數鱗粉灑下,“不好,有毒速速防禦,會風系法術的修士速速吹散它。”
一時間竟是有無數各色飛蛾朝着大軍直撲而來,頓時讓他們顧不上防火焚城,打亂了他們的佈置。
若真都是飛蛾也還罷了,當中卻是夾雜着許多其他種類蟲妖,那些蟲妖一邊飛撲同時還在發出吱吱咔咔的怪響,竟是讓不少修士產生了幻覺。九餅中文 .
幻覺讓他們將眼前的戰友看做敵人,有的甚至拿着刀劍望空虛劈,舞若淑見此頓時眉頭一皺,當即調動軍陣之力,那道橙黃玉環當即狠狠一震。
只是這一下便將漫天飛蛾震殺大半,夾雜當中的蟲妖也是傷亡不小,舞若淑豈會放過這大好機會,當即一道玄火祭起,轟然一聲便彷彿將整片天空都被點燃。
這下終於找到了目標,頓時烈焰與各色攻擊撕扯着將頭頂一片天都要撕碎,城中那些突兀亂生的枝丫更是燒個一乾二淨。
“贏了”一瞬間竟是有不少修士心中都冒出這個歡喜的念頭,可還沒等他們高興,耳中琴音再度響起,卻是連成一片從四面八方傳來。
此時這一支大軍眼前卻是一片地獄景象,各色攻擊正不斷朝着他們鋪天蓋地灑落下來,當中卻是有真有假。
在這真真假假當中,卻是讓他們不敢有絲毫麻痹大意,迫得他們不得不將軍陣全開才能支撐。
而更麻煩的便是那些琴音,起初還只是惑亂心智,但隨後突然有一位修爲略低的修士無端炸裂,這一下可是頓時嚇傻了一大片。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用了什麼手段”“該死的蟲子什麼時候侵入進來了”“快滅殺了它們,絕對不能讓它們攻入陣中”
一時間各種呼喊此起彼伏,場面更是亂做一團,舞若淑看着再度大亂的附庸勢力陣容,臉色越來越不善,“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還有天壽宗餘孽興風作浪不成。”
她一聲疑問,馬上有手下前來稟報,“啓稟宮主,剛剛一名附庸修士無端身死,而且死相奇慘,竟是突然身體爆碎而亡,想要救治都沒有機會,所以造成了修士的恐慌屬下保證絕對不是天壽宗自爆。”
舞若淑聽完竟是一時也沒了主意,這修士好端端的怎麼會爆碎,定然是遭受了攻擊,可這又是什麼攻擊手段
正在這時突然她聽到那琴音當中一道幾不可聞的音波急略而來,當即祭起玉佩發出清脆之音與之對抗,竟是透過感到玉佩之上傳來一股劇震,倘若這要是擊在一名尋常修士身上,只怕足以將之身體震碎,這一下終於讓她看破一點端倪。
“不好倒是本宮小看了那些蟲妖”她心裏頓時咯噔一下,臉色也是沉得如水一般,但瞬間便穩住心神,恢復尋常模樣。
隨後她更是一臉不屑說道:“本宮還以爲這些蟲子有什麼了不得的手段,原來不過是一點藉助音波殺人的宵小伎倆。
我這就傳授你們堪破此技的手段,你等須得聽仔細,此次征戰軍中各位一視同仁,皆須用心學習。
此事不但事關大軍整體防禦,更是關係你們每一位的身家性命,誰要是心存僥倖再讓敵人得手,本宮可不答應,都聽懂了嗎”
“明白”隨後她真的傳授了一道法決出去,竟是不分對象皆可學習,不過倉促之間到底有多少能夠學會卻是沒法估量,總之還是有悟性不俗的能夠學而至用,最關鍵的是穩定住了軍心。
隨後只聽她飛快傳音說道:“趙婆婆您可還記得那種能夠模擬旁人法力的琴技當年在魔族可是相當有名,可以無端讓人內臟炸裂而亡,手段之殘忍隱祕當真叫人防不勝防。”
“宮主這一說老身倒是想起來了,此乃當年欲魔看家手段,名叫魔音穿心,難道今天遭遇這蟲妖竟是修煉了此等魔族手段不成”那趙婆婆說着也是變顏變色。
倘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可就真的麻煩了,因爲那手段當真是防不勝防,你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便會中招,簡直就是殺人無形。
倘若是一兩個蟲妖會這手段也還罷了,若是數量衆多那可絕對是難以招架,而且對軍心的打擊更是致命。
“本宮也聽說過這魔門功法,不過據我所知此魔功需要有魔族血脈方能施展,這些蟲妖從何而來魔族血脈”舞若淑一邊着手人小心防備,以免再度出現無端身死造成恐慌,一邊跟趙婆婆傳音祕議。
說起來這倒是舞若淑有所不知,若是她知道林巖當年遇到的那位蟲修邊博遠的遭遇,或許能夠猜到,在多年以前那位神祕的蟲母便已經開始了血脈相融的研究,所以這魔族血脈自然也在此列。
而從今天出手的蟲妖便可以看出,這血脈融合之法已經有成,竟真的讓它們融合了魔血,併成功施展出了魔族祕技。笑仙盜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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