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內,顧瑾毅正窩在蘇淺羽的房間內,大汗淋漓的涮着火鍋。小廝進來傳話,聽到李婉珊來了,絲毫沒有理會她的意思。
擺擺手:“隨便找個理由將她打發了,不要讓她進來。”
小廝臉色爲難,不願離開:“將軍……這樣不好吧……”
“快去,別擾了將軍的興致!”阿三有些不耐煩,放下筷子,起身將人推出去:“你就說將軍公務繁忙,別的不要多嘴,諒她也不會爲難了你。”
顧瑾毅也將一筷子牛肉放進口中,隨意點點的默認了阿三的話。
小廝只好恭敬的退下去,不敢多言。
待人走遠,蘇淺羽才挪耶式的開口:“怎麼,這個月都是第三回了,還不見?”
“呦呦呦……這滿屋子的醋味哦!”阿三回頭,誇張的沖鼻子前擺擺手,朝着蘇淺羽擠眉弄眼。
蘇淺羽回味了這句話的意思,臉色一紅,當下一根筷子朝阿三丟過去:“讓你說話了嗎,有喫的還堵不住你的嘴?”
阿三躲避不及,被砸了個當頭一棒。s11();
玉蘭噗呲一聲嘲笑起來:“讓你多嘴,活該!”
“哎呀,我的蘇姐姐,別動氣阿!我不說了,不說了!”阿三訕訕一笑撿起筷子,討好的走了過去。
“就你,天天嘴裏胡言亂語的,真是不得安生!”玉蘭笑罵。
一出鬧劇,倒也讓氣氛一下子又歡快起來。就在蘇淺羽和玉蘭都笑着打趣起阿三人,打鬧成一團。
就在衆人都忘記了,這番打鬧就是因爲蘇淺羽的問話引起來的時候。
只聽見顧瑾毅擡起頭,眼角含笑的向蘇淺羽,說道:“淺淺,只因爲她害了你,我便不願同她來往了。”
本是尋常一句話,卻有一次觸動了蘇淺羽的心絃。
蘇淺羽也向他,兩人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顧瑾毅,謝謝你。”
眉眼傳情,玉蘭和阿三夜不禁停下了打鬧着二人,面面相覷。
“誒,你說將軍和姑娘,是不是……”阿三湊到玉蘭耳邊,小聲問道。
“噓!”玉蘭比了閉嘴的手勢,瞭然一笑:“小點聲,心裏清楚就是了,不要多嘴。”
另一邊,傳信的人縮着脖子,回到將軍府門口,低下頭:“李二有要緊的公務要辦,請您回去吧。”
“什麼?又不打算見我家小姐?”欣兒氣不過,衝上來討說法。
小廝哪裏敢惹,不敢擡頭任由欣兒指着他的鼻子罵。其實他也想不明白,這麼絕美的李府二小姐,將軍爲何始終不肯見一面。
罵夠了,欣兒喘着粗氣,然而大門卻還是緊緊閉着,一股無奈涌上心頭。無力的回頭向自家小姐:“小姐,這可如何是好?”
李婉珊臉色慘白,雙手緊握成拳,神情有幾分哀傷,盯着,你家將軍公務繁忙是不是託詞,他根本不願意見我?”
“這……”小廝想到剛剛在
嘆口氣,還是不敢違背將軍的命令:“小姐請回吧,將軍並非不願意見您,只是實在公務繁忙。”
“他若是忙,我可以等,能否讓我進去?”李婉珊放低了聲音,幾乎是在哀求。
“小姐,何必……”如此低聲下氣啊!後面半句話,欣兒實在不忍心開口。
小廝爲難的擡起頭,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搖搖頭:“小姐還是請回吧!”
一句話,對李婉珊而言,猶如晴天霹靂,她幾乎要抑制不住向後倒去。
欣兒大驚,倆忙上前扶穩了她,擔憂的開口:“算了,小姐,咱們回去吧!”
李婉珊臉色瞬間蔫了下去,擺擺手,示意扶她上轎子。
她就是哭,也不能在這將軍府門口哭,平白丟了臉面。
坐上馬車,李婉珊終於繃不住,一行清淚落了下來。
她緊握住欣兒的手,神情哀怨:“欣兒,他果然不願意見我,就因爲一個蘇淺羽,我竟然徹底被他厭惡了。”s11();
“小姐!您不能哭,不能被那蘇賤人低了去。我將軍就是被她迷了心竅,我就不信,將軍不會回心轉意!”欣兒咬牙切齒,憤憤不平的說道。
馬車不緊不慢的走着,裏頭主僕二人說着體己話。
突然,馬車驟停。劇烈的動靜,險些讓李婉珊撞到頭,欣兒大怒,忙探出頭來想要罵人。
只見馬車前,攔着一個衣着襤褸的女子。髮絲凌亂,四肢起來長期營養不良,消瘦無力。
“哪裏來的叫花子,竟然敢攔侯府的馬車?”欣兒一臉鄙夷的吼出聲。
女子擡起頭,露出一張髒亂不堪的臉,恭敬開口:“民女叫做巧兒,是從北玥國逃難來此的,不是乞丐。”
“北玥國?”欣兒回過頭,朝着李婉珊說道:“小姐,那蘇淺羽小賤人也是北玥的,也是巧,這個乞丐也是。”
李婉珊來了興致,也探出頭,上下打量了巧兒一眼。
“北玥距此千里之遙,你爲何來此?”
巧兒擡起頭,目光發狠:“回這位小姐,報仇而來!”
“噗呲,就你這樣,還想報仇?”欣兒不留情面的嘲笑起來。
李婉珊卻突然覺得,眼前女子的目光,讓她有幾分熟悉,有幾分像極了蘇淺羽!
“爲何報仇,找誰報仇?說出來,本小姐感興趣,就幫你!”她不在意的許諾,只當是無聊的消遣。
“回小姐,民女叫巧兒,是北玥國漫爍村人。來此,是爲了找殺母仇人,蘇淺羽報仇!”巧兒將早已預謀好的話,說出口。
果然,李婉珊臉色大變,驚訝的下了馬車,問道:“你剛剛說,蘇淺羽?”
“沒錯,就是蘇淺羽,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她殺了我的母親也就是她的後母。”巧兒臉色平靜的將這句話說出口,反而讓人覺得有幾分瘮人。
“的蘇淺羽,莫非就是將軍帶回來的那個小賤人?”欣兒嚇的一抖,殺母,這是多麼喪心病狂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