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晚上,他們並沒有再談起之前的事情。蘇淺羽認爲顧瑾毅已經已經同意她之前所說的提議,心情十分暢快。
翌日上午,阿三在整理顧瑾毅的籍,將他慣常的放在一起,並且將他遠行才佩戴的劍也取了下來。
蘇淺羽進來見到後,很莫名地問阿三:“王爺要出遠門了嗎?”
“回王妃的話,王爺吩咐今天務必將他的東西都收拾好,放在王妃準備遠行的車上。”
“這是爲何?”蘇淺羽不解。
“是這樣的,王妃,”阿三恭敬地回答,“王爺決定要和王妃一起前去西望。”蘇淺羽聽後無比驚喜,顧瑾毅如此有心?可是昨天晚上他並沒有言明啊。
“昨天晚上王爺就決定好了,一早便來吩咐小的,王妃您,這些東西可還妥當?”
壓抑住心中的狂喜,蘇淺羽瞧了瞧,指着牆上:“將王爺最愛的這個精巧的酒囊帶上,若是旅途無聊的時候,可以喝上幾口,倒也愜意。”
“王妃想的真是周到,難怪王爺一再囑咐我們,說這樣的事情,王妃是最清楚王爺的喜好。”
蘇淺羽抿嘴一笑,阿三的嘴也太甜。想到這一路上有顧瑾毅陪伴,便覺得興奮莫名。s11();
陽光自窗臺灑入,溫暖地照在身上,蘇淺羽問阿三:“如今王爺在何處?”
“今天早朝王爺說會向皇上告假,請求和王妃同行,所以可能會稍晚一些回來,王爺對王妃真是有心。”
小徑上,蘇淺羽此時的笑臉也和外面的陽光一般燦爛,和玉蘭走在花團錦簇的園中,蘇淺羽面龐嬌媚,不輸於百花,她突地轉頭問玉蘭:
“他們都來?”
“來,小姐。只差阿三,剛剛阿三也說了片刻便到。”蘇淺羽微微點頭。兩人來至熱鬧不堪的水榭旁邊,此時聚滿了各店的掌櫃和得力的夥計們。
見到款款而來的蘇淺羽,他們則紛紛下跪行禮,蘇淺羽嘴角含笑:“不必行此大禮,我們只是普通的東家和掌櫃之間的關係,其餘的虛禮,不必理會。”
話雖如此,可是他們仍舊依足了規矩。裏面最爲德高望重的便是潘掌櫃,清瘦的面龐,炯炯有神的雙目,率先開口說道:
“東家不僅僅是東家,更是王府的王妃。我們對東家是從心底裏尊敬,如今既然齊聚在王府裏面,會面的自然是王妃了,行的也應該是見王妃之禮。”
“潘掌櫃真是言重。”蘇淺羽令他們落座,談話之間,下人們陸陸續續地將美酒,好菜,一一端了上來。
蘇淺羽不慣飲酒,她舉起一杯茶來,起身對各位敬道:“這一段時間以來,承蒙各位相助,我才能夠在東浩國立足。千言萬語,都在心間,今天我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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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衆人皆舉起酒杯,口中說着:“東家英明,生意長存!”個個豪爽地仰頭,一口喝乾。每一張面龐都洋溢着熱情,每一人的眼中都散發着自信的光芒。
“相信各位都已經知道,很快我將離開東浩國去往西望,因爲在那兒,有了我們的第一家驛站,以後還會有我們的各個分店,這都是各位掌櫃的辛苦的成果。
也許有人會不理解,西望是一個小國,爲何要千里迢迢地趕過去?可是,就算是小國,也會迸發出大大的能量,我相信,以後西望的土地上,會有我們的生意遍及各處。”
衆人聽後,不禁鼓起掌來,有些雙手撐過頭頂,激動萬分。
“是不是有一天我們的客棧也會開在西望?”
“我們的火鍋店也在西望會有分店?”衆人熱情高漲,競相發問。
蘇淺羽擡手將他們的聲音壓下來,點頭說道:“沒錯,只要在東浩做得突出,我們就會將招牌開在西望。”
衆人聽得心中澎湃不已。初聽到蘇淺羽遠走西望時心中無比擔憂。在這兒,蘇淺羽是他們的主心骨,主心骨走了,是不是一切都會散架?如今來,一定不會的。
瞧着他們個個興高采烈的樣子,比每月發工錢的那一天還令他們開心。蘇淺羽欣慰地瞧着這一幕,等到衆人漸漸地安靜下來,阿三也悄然地走了過來的時候,蘇淺羽才接着說道:
“西望路遠,少則數月,多則半年,這一段時間,整個京都裏大大小小的生意,我盡數託付給了阿三和玉蘭,你們有任何不明白,不能處理之事,儘管找他們,他們兩人的意思代表了我的意思。”s11();
阿三向着周圍抱拳:“以後一切都仰仗各位掌櫃了。”玉蘭也朝着他們微笑點頭致意。
“東家你只管放心,東家辦的是大事,這兒的一切,儘管交給我們,我們一定不會上東家失望!”潘掌櫃帶頭說道。
“對,我們不會給東家丟臉,我們會將這兒打理好,等着東家帶回來好消息!”此起彼伏的聲音,使得整個宴會無比熱鬧。
蘇淺羽見到在中間端坐的寧月有一些恍惚出神,暗暗地對玉蘭吩咐了一聲,隨即招待如常。
宴會很盡興,也令蘇淺羽很放心。與此同時,顧瑾毅早朝之後獨留下來,在大殿之上提出向皇上請假。
皇上翻着顧瑾毅偷偷遞上來的摺子,不以爲然地拋回給他:“這個理由,朕不接受。”
被打開的奏摺是顧瑾毅連夜寫的,上面寫着他之前一直都爲國事操心,有些許的勞累,如今想遊歷山川,請皇上許他數月的假期,他回來之後必定更加全心全意輔佐皇上。
“每一位大臣不都是和你一樣,偏偏你覺得十分勞累煩心?你多少白髮蒼蒼的老臣終日不等公雞鳴叫就起牀,踏着晨曦的第一縷光線來到這兒上朝,你和他們相比,好意思說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