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蘇淺羽顧瑾毅 >第257章 救人
    嫣紅淚水潸潸而落。.shung

    “你別死,我不要你死,只要你不死,我答應你,會和你好好的過日子,我們會有孩子,會有平靜的生活,你不要離開我!”

    脣角漾起一絲滿足的笑容,孤狼閉着眼睛等待着最後死亡的降臨。蘇淺羽站起身,拍了拍手掌:

    “如此深情,真是令人感動。相互告白已經結束,這之後的生活,我相信你們也有所抉擇了吧。”

    身體並無異樣,孤狼聽見蘇淺羽這般說,不敢相信般地睜開眼睛,難道還有機會?見蘇淺羽笑得純真,孤狼不解何意。

    嫣紅突然明白過來,聲音顫抖:“這酒沒毒?”

    蘇淺羽眼波流轉:“相對於害人,我更喜歡救人。”驚喜來得太突然,嫣紅臉上唯有震驚,轉頭望着孤狼。

    果然孤狼一切無恙,只是不明白剛剛那些藥。

    “藥是我從家鄉帶來的補藥粉。”示意寧月替他們解開穴道,蘇淺羽解釋道。嫣紅和孤狼兩人都情不自禁地上前擁抱對方,久久無法鬆開。

    “你們一個郎有情,一個妾有意,只是小小的誤會卻分隔多年,如今既然知曉對方的心意,那麼你們兩人就回家鄉好好地過日子去吧。”

    聽到蘇淺羽的話,他們不敢置信地鬆開對方,轉頭問蘇淺羽:“這是真的嗎?”s11();

    “當然,我們夫人菩薩心腸,又怎麼會真的加害你們,讓你們生死相隔?”兩人又不覺擁抱在一起。

    孤狼喃喃地說道:“以後,我再也不會鬆開你的手。”

    嫣紅直點頭,淚水模糊,這一次是激動的淚水。

    天邊下,兩匹馬親暱地並騎,奔向遠處的沙漠。此時的沙漠,少了往日的硬朗,多了幾分柔情。蘇淺羽站在二樓,目送他們遠去,直至消失不見。

    “他們兩人會不會再次做馬賊和黑心掌櫃啊,那我們不是白忙活一場?”寧月有一絲擔憂。孤狼正和他的名字一樣,帶着一股桀驁不馴的派頭。

    “今天於他們兩人來說都是重生,重生之後,自然只會過他們想要的生活。”寧月明白,這一整天,將一衆的孤狼的手下放走。

    可是他們臨走的時候,他們中的許多人都無處可去,將他們放開,反倒嚎啕大哭起來,眺望着孤狼離去的方向。

    孤狼在走前和兄弟們告別,他說自己已然想通,他會過自己所要的生活,而不再是揹負着兄弟之情這個枷鎖和他們在一塊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希望每一位兄弟都能有一個好的歸宿。

    話說的很簡單,那些人原以爲不過是權宜之計,等到孤狼真正地離開之後,等到他們獲得自由,他們發覺天大地大,卻無他們的容身之處。

    有些人漸漸認清形勢,獨自踏上歸程。

    陸陸續續將他們打發,餘下兩人愁眉苦臉,是客棧的夥計。他說自小便跟着嫣紅,在這兒

    守着客棧,原本是一名孤兒,無家可歸,客棧就是他的家,除了此處,便無去處。

    眼着另外一邊還有兩名人也是對未來茫然,蘇淺羽讓他們三人重新經營客棧,同時警告他們說:“以後再也不許像從前那般打家劫舍,危害行人,若不然的話,我必將追究。”

    “夫人您儘管放心,夫人是我們掌櫃的恩人,掌櫃待我恩重如山,小的也不會忘記夫人的恩德。”

    所有安排已定,等到澀夜休息好了之後,衆人便整頓行囊,告別新掌櫃,朝北而去。

    一路上,狂風暴雨,有時會阻礙他們的行程,停停歇歇的,蘇淺羽漸漸適應旅途上的生活。旅途上,有秀麗的高山,有蒼翠的樹林,也有形狀怪異的丘陵,天氣也是變化多端。

    蘇淺羽覺得這樣的旅途生活無比愜意,緩慢當中才能夠有真正的對山川的感觸。

    越往前走,漸漸地寧月越來越激動,眼中有掩飾不住的興奮。她更願意騎馬,騎在馬上翹首以望,望着遠處熟悉的高山,大地。

    走出森林後,突然聽到寧月說道:“再過兩天的行程,我們便到了西望。”他們所選的路,在到了西望後,只有半日的行程便能夠到達驛站。消息無比振奮人心。

    蘇淺羽令人加快步伐,可是天公不作美,在下午的時候,一場瓢潑大雨使得整個天空白茫茫的一片,無法行進。

    他們剛出村子未多久,這時候,衆人忙躲進土地廟裏避雨。那是一座供奉着土地公的寺廟,佛像是泥土所制,已經破敗,身子歪斜着。

    佛像在轟隆隆的雷聲和瓢潑大雨之下,竟有一股懾人的聲勢。衆人都不覺地靠近門口,昏沉的天空之下,土地廟裏更是昏暗,顯得可怖。s11();

    可這時候,突然,土地公公像前的桌子突然無故搖晃了幾下,膽小的夥計驚叫起來,爭先恐後地往外衝,不顧瓢潑大雨濺起的水花溼了衣裳。

    澀夜一臉警覺,丟了眼色給寧月,寧月會意,貼近蘇淺羽。澀夜持劍上前,同時,低聲喝道:“是誰,趕緊出來!”

    手一伸,澀夜扯開供奉在案桌之前的長長的圍布。只見到一個人躺在桌下奄奄一息,澀夜忙將劍插回劍鞘,命人將他拖了出來。

    那人臉色蒼白,渾身無力。蘇淺羽了一眼,便叫人將乾糧拿出來,掰開乾澀的大餅先泡在水裏,一點一點地餵給他喫。

    許久之後,那個人纔有精神,眼見得衆人圍着自己,無比害怕。澀夜忙安撫他說道:“你別擔心,我們不會傷害你,你是誰?爲什麼會在這兒?”

    那人見問,提起裙子,衆人見後不禁掩鼻,他一隻腳潰爛,已經生蛆,瞧着實在令人噁心。

    “我叫阿海,我是西望人,一直都在東浩國做生意。前些天,我的腳突然腫脹,很快開始潰爛,村裏的人害怕,沒有人幫我,他們把我丟在這兒等死,我已經五天沒有喫東西了,謝謝你們救了我,可是救了也無用,我這個樣子回不了家,只有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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