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着手將她的衣服脫掉,正想要去放水的時候,她突然又醒了過來,到自己光溜溜的身子,迷茫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恐慌,而後又現出了一抹冷光,像一隻被激怒的小野獸一樣,上去咬住了他的胳膊。
“呃!”
狠狠地咬上一口之後,似乎是想要從浴缸裏出來,卻因爲缸壁太過光滑,加上她身上的酒勁還沒散去,身子一軟,又躺了下來,不清醒的眸子裏泛着抗拒,小手拼命地推他。
“起來……你這個王八蛋……滾開……不要過來……救命……救命啊……我不要……不要……”
薄行睿現在根本沒有功夫去顧自己也泛血的胳膊,只知道此刻的秦畫需要人的保護。
可是,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難道……
他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雙眼剎那間變得通紅,忍住想要打人的衝動,趕忙將她從浴缸裏抱了出來,帶到牀上,用被子將她裹緊,而後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裏。
“沒事,別怕,我是你老公,我是你男人,我在你身邊,不要害怕,有我在,是我,真的是我,別怕,畫畫,乖……”
安慰的聲音裏帶着些許的顫抖,心裏滿滿都是心疼,這丫頭以前到底經歷過什麼?她爲什麼從來都不跟他說?s11();
到底是誰?到底是哪個混蛋!
待到秦畫慢慢沒了動靜,薄行睿才安下了心,緩緩的鬆開她,起身出去端了解酒湯過來,放到桌子上。
呆呆地着那張睡顏許久,煩躁地將領帶扯掉,外套脫掉扔到一邊,快速地解開襯衫的扣子,才感覺舒服了許多。
起身去浴室裏沖澡,到她的衣服剛剛被他扔到一邊,俯身撿起。
“叮啷……”
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個晶瑩的小東西從她衣服上的一個小口袋裏掉了出來。
微微皺眉,將那個東西撿了起來。
這是一個心形的東西,外面一層是透明的,裏面是一顆紅色的心,上面刻着兩個字。
“巖畫”
“……”
薄行睿盯着這個東西了好大一會兒,就像是變成了一座雕塑一樣,一時連呼吸的聲音都有些聽不到了。
心痛得厲害,像是被一隻鐵手抓住了一般,痛得難以呼吸。
秦畫,你愛的果然還是他嗎……
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忍住想要將這個東西捏碎的衝動,將那個小吊墜放到了房間裏的桌子上。
是她的,他不會去動。
但,早晚有一天,她會變成他的!
——
清晨的陽光從窗戶灑落進來,映照在女孩晶瑩細嫩的小臉上,粉嫩的櫻脣微微抿着,散發着誘人的光澤。
旁邊男人黑曜石般的雙眼一直睜着,就像是就這麼睜了一夜,眸底滿是掩不住的黑青色,精壯的胸膛裸露在外面,像一隻古世紀的獅子一樣,充滿野性,卻帶了些許頹廢的氣息。
女孩翻了個身,乖巧地摟住他的胳膊,安逸而享受地用小臉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嘴角露出一抹滿足的笑。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女
“醒了。”
聲音平淡,卻沙啞得可怕。
秦畫趕忙將小手伸進被窩裏摸了摸,震驚地發現自己真的什麼都沒有穿!
而薄行睿,此刻也什麼都沒有穿!
完了!
該不會……
“昨晚,咱們,發生什麼了?”秦畫知道很可能是自己的錯,自然是有些心虛的。
明明應該開開心心地逗她的,此刻薄行睿卻怎麼也樂不起來,只是一動不動地盯着她,“你都忘了?”
“差不多吧。”
秦畫心累地撓了撓頭,又往被窩裏縮了縮,試探性的向他,“真的……那個了?”s11();
“如果我說是呢?”薄行睿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半分都不肯移開。
秦畫很是無奈地抽了抽嘴角,衝着他露出笑容,“沒事,做就做了,反正咱們兩人也是夫妻,我早就已經開了,沒事的,再說,我也不喫虧呀!好了,那個,該去上班了,你……”
聽她這麼說,薄行睿心裏舒服了許多,可卻還是有些氣悶。
唰地一下,掀開被子。
薄行睿從牀上走了下去,秦畫驚奇地到他居然是穿着褲子的,眨巴了兩下眼,心裏莫名出現了個猜想。
到男人自然而然地在自己面前穿衣服,隱約到他的胳膊上有個傷疤,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那個,你胳膊怎麼了?受傷了嗎?”
“被……”
薄行睿原本想說被狗咬了,可一提到這個傷疤,他就會想到她那一副受刺激的樣子,有種想要毀滅世界的衝動,便改口了,“沒什麼,你也趕緊起來,一會兒跟我一起上班。”
“哦。”
秦畫呆呆點頭,到薄行睿要出去,心裏居然有些發緊,正好瞥到了桌子上一個晶瑩的小東西,莫名地開了口,“那個是什麼?”
到他又轉身走了回來,目光落在那個小東西上,“你是在說這個?”
纖長的手指輕輕拿起,在他手中,就好像是一件藝術品一樣,漂亮得讓人震撼,“你不認識嗎?”
秦畫感覺那個東西有點熟悉,皺了皺眉,正要說不怎麼熟悉,他就將那個東西扔進了她的懷裏,目光裏帶着些許鄙夷,“用這麼老土的東西做定情信物,怪不得你們的愛情長久不了。”
老土,真的很老土……
老土到他想要擁有……
如果是他的,該多好……
說罷,轉身離開了房間。
在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秦畫就已經愣住了,瞬間就明白過來那是什麼東西了。
趕忙拿起來去,發現真的是,真是她跟周巖以前上學時候各持有一個的東西。
可是,她的那個當年高考完之後就直接扔了啊,這怎麼又出現了?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
上了車,一陣安靜,安靜到秦畫以爲自己身處於另一個世界了,身邊的薄行睿也已經換成了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