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了眼樓上,秦畫瞬間愣住了。
薄行睿今天穿着一身酒紅色的西裝,頭髮整理得異常瀟灑整潔,連皮鞋都擦得鋥亮,西裝褲下包裹着的修長的腿格外顯眼。
好像又回到了初見時的模樣。
那時她被人下了藥,無意間撞進了他的房間,然後就被他調戲了一番,後面被他救了,往後就順理成章地成了他老婆,想想還有些想笑呢。
不過那時他穿着一身銀灰色的西裝,低調內斂,給人一種腹黑的感覺,就跟他經常開的那輛車子一樣。
今天的他倒是跟平常非常不同,這個顏色將他襯得年輕了許多,加上他皮膚好,五官挺立,原本掩藏起來的邪氣瞬間放大,一時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張揚囂張,火力全開。
像中世紀的王子一般,優雅地從臺階上走下,冷漠矜貴,給人一種窒息感,時而又像是熱烈的焰火,在冰冷的冬日熱烈地跳動着,將氣氛都渲染得溫馨了許多。
秦畫再也無法將眼睛從他身上移開,緊盯着他,他一步步走下來。
“老公,你今天好帥!”秦畫像一隻考拉似的,蹭地一下跳到了他的懷裏,摟着他不放了,雙眼一直緊緊盯着他。
薄行睿原本微抿着的嘴角揚起一抹漂亮的弧度,“那夫人你今天要帶我去嗎?”s11();
“帶帶帶!當然要帶!”秦畫忙不迭點頭。
“這可是夫人你親口說的哦,千萬不要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秦畫一臉花癡地笑着搖頭,“那個,到底要去哪啊?”
“會場。”
這兩個字成功讓秦畫的小臉耷拉了下來,“不行!”
“你剛剛還說讓我去的,不是說不反悔的嗎?”
“剛剛那是剛剛,現在我不同意了。”秦畫把頭扭到一邊,餘光又貪戀地打量了一下他的臉。
“說話不算數。”薄行睿微眯了下眼,“我記得之前你就說讓我寸步不離的,現在一次都沒讓我去過,是準備把我氣死了,好嫁人是嗎?”
秦畫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她的真心天地可鑑,爲什麼還這樣說她?
不情願地哼哼唧唧,“你長得那麼帥,萬一被別人的女人相中了怎麼辦?她們跟我搶你,我要是搶不過,你不就成別人的了嗎?所以我要把你私藏在家裏,哪裏也不許你去!
我呢,只是唱一首歌就會回來,很快的!”
“我想去。”薄行睿極其認真地盯着她。
秦畫堅決不受他的美色誘惑,不斷搖頭,“不不不,我是不會讓你去的,現在你的人沒有我的人多,所以你別想跟我抗衡,好好待在家裏休息。
說不定一會兒你那個孝順弟弟就來了,你們兩人都僵持二十多年了,也該緩和一下了。”
“喫飯。”
薄行睿似乎是認命了,將她從身上拽了下來,一臉落寞地坐到了餐桌邊,起來可憐兮兮的。
“……”
秦畫很是無奈地抽了抽嘴角,她不是不想讓他去,而是最近的事情實在太多,萬一出現什麼意外情況,傷到
這麼一個大帥哥,都還沒讓她生個娃娃,可不能隨便沒了。
秦畫討好似的坐到他的身邊,一會兒碰一下他,跟故意在挑逗似的,薄行睿從始至終都沒搭理過她,樣子是真的生氣了。
好吧。
秦畫也是無奈,爲了不讓他傷着,就先生氣吧,回來之後再哄他。
喫完飯之後,就帶着莫真真一溜煙跑沒了影。
薄行睿的身影因此起來更加落寞,開朗和宋陽都不敢上前去,只能遠遠地站在一邊。
“嗷嗚,嗷嗚嗚,啊嗚……”
瞳瞳剛剛跟秦畫道了別,就邁着它的小短腿嗖嗖嗖來到了薄行睿身邊,在他的腳邊轉啊轉的,一雙異瞳閃着奇異的亮光。
薄行睿盯着它,原本微沉的臉色好了許多,長臂一伸將它抱了起來,輕輕點了下它的腦袋,戳了戳它的鼻子。
“是你主人讓你過來的嗎?”s11();
“你說你有什麼用?我把你送給她是想讓你幫我,可你都幹了些什麼?整天就知道喫喫喫玩玩玩,一點上進心沒有。”
“……”
宋陽和開朗一陣無語,老大該不會是又得了什麼病吧?
瞳瞳突然胡亂動了起來,薄行睿還以爲它生氣了,不想要待在他的手裏,就心情很不好地將它給放下了,嘴裏還不滿地嘟嘟囔囔。
“一個個就知道離開我,什麼忠誠,都是假的,我就是個沒人要的。”
“……”
老大,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少夫人不就是去唱個歌嘛,又不是不回來了,瞳瞳被你抱的不舒服,當然要下來了。
開朗和宋陽暗自腹誹,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撇了撇嘴。
“嗷嗚,啊嗚,嗷嗚嗚……”瞳瞳往外面跑了兩步,轉過頭來對着他叫。
薄行睿不想搭理它,感覺這狗太坑了。
“幹什麼?咬我褲子做什麼?”
只不過是沒搭理它,瞳瞳就跑到他的腿邊開始咬他褲子了,氣得薄行睿直想一腳踢開它,卻因爲秦畫而忍住了。
到老大這幅樣子,宋陽和開朗直想笑,老大真是越來越幼稚了,跟沒結婚之前真是差距越來越大了。
動不動喫醋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跟小狗吵開架了,真是服了。
“誒,還咬。”薄行睿氣得蹲下來準備拎起來它,它卻快速地鬆開了,往門外跑了兩步,又過來咬他。
薄行睿其實剛剛就有預感了,這小呆狗是想讓他跟它走,只是他懶得動而已。
既然它這麼誠心誠意地邀請,那就過去好了。
到他終於跟上了,瞳瞳開心的不得了,一蹦一蹦的,歡快地朝着花園裏跑去,越來越靠近牆根。
最後到了一個小狗洞面前。
“……”
耍他呢,是吧?
要不是欺負狗狗會被老婆大人上刑,薄行睿現在肯定要一腳踢飛瞳瞳了。
到底還是蠻聰明的,知道他在發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