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畫腦海中隱約閃過一個畫面,那個畫面很模糊,像是在夢中出現過。.shung
她確實在待過,但認識的人就只有蕭業新他們,這兩個女孩……
“你們留下吧。”
秦畫真的對她們一點印象都沒有,把女孩子雙手拿掉,轉過身去,面無表情地掃了她們一眼。
“姜小姐你身體不好,先在我這養着,等身體好了,我再給你安排一個合適的職位,如果你想離開,我也不會攔着。
阮小姐你剛得了歌手選拔大賽的亞軍,現在正是炙手可熱,我認識一些音樂圈的人,應該可以幫到你。
我還是希望你們可以冷靜,興許我真的跟你們認識的那個人長得一樣,但我並不是他。好了,都已經大半夜了,再這麼耗下去天都亮了,趕緊休息吧。”
說完,秦畫就轉身打開門出去了,只留給她們一個沉沉的關門聲。
姜芮目光呆滯地站在原地,像是還沒從剛剛的事情中回過神來,阮晴深吸了口氣,雖說並沒有接受,但現在的情況也只能這樣。
走過去將姜芮抱在懷裏,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芮芮,別想了,好好休息吧,身體重要。”s11();
“姐……”
姜芮滿目蒼涼,眉頭緊皺着,“我不信,哥肯定是在騙我們,如果他不是,又爲什麼要幫我們那麼多?哥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難道真的不能跟我們說嗎?”
“乖,好好休息。”
阮晴輕輕拍打着她的背部,“既然咱們都清楚,那就等着,說不定等哥處理完那些令他爲難的事,他就會接受我們了。咱們現在就乖乖的,聽他的安排,不要給他添麻煩,好嗎?”
“嗯……嗯!”姜芮眼中的猶疑緩緩變成了堅定。
“咚咚咚。”房門被敲響。
姜芮的雙眼瞬間亮了起來,轉身跑過去打開了門,就在嘴邊的那個“哥”,在到來人後收了回去,笑容後知後覺地變淡。
易一言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只清楚這兩個女孩挺特別的,燦爛一笑,生怕嚇到她們似的把態度放的極其溫和。
“二位小姐,我們老大有令,讓我帶你們去房間休息,這就跟我走吧。”
“好。”
阮晴笑了笑,拉上姜芮的小手,順從地跟着走了出去。
——
這個城市被稱爲夜都,黑蔓城更是通宵歡暢,周圍各個營業場所燈火通明,不停有車在大路上穿梭,有許多家五星級酒店遍佈在周圍,星羅棋佈,是交談祕密事宜的最佳場所。
就在黑蔓城對面,有一家酒店,是本市最好的酒店,有不少身份特殊的人住在裏面。
而蕭業新此刻就在其中的一個房間。
男人穿着一身白色西裝坐在沙發上,銀白色的頭髮襯得他面色蒼白,卻掩不住那深邃的五官,他那冷冽的目光使得周身的氣質更加冰冷。
就像傳說中的雪域王子一般,讓人無比嚮往卻又不敢靠近。
“嘀”地一聲房卡刷過電磁的聲音,
房門打開,男人的視線依舊冰冷,沒有半分鬆動。
記得之前因爲秦畫的到來,老大的臉上漸漸有了些許笑容,在她離開後兩年,雖然他的神情冷淡了許多,但在面對秦畫的時候,他的笑容還是會回來的。
可如今……唉。
“老大,畫畫她剛剛跟那兩個女孩見面了。”玫凱琳娜了眼他的神情,繼續說,“因爲畫畫比賽裝扮成男人的緣故,那幾個孩子都有所觸動,不過他們都認爲自己認錯了,現在來,應該並不要緊。”
沒有聽到老大的迴應,玫凱琳娜稍稍思索了一下,又道:“不過我想再這樣下去,畫畫肯定會想起那段往事,到那時你們之間的誤會也就解開了,興許畫畫她……”
“閉嘴。”男人像一頭沉睡的獅子被人打攪到,無比煩躁。
玫凱琳娜不再說話,沉默半晌之後還是有些忍不住,“老大,你那麼喜歡畫畫,而她現在又沒了伴侶,你爲什麼不直接帶她離開回國呢?”
“誰說我喜歡她,我什麼時候告訴你我喜歡她了。”
蕭業新臉上好似佈滿了寒霜,說話都是帶着冰凌子的,周身散發着幽暗之氣,沉沉的,壓得人喘不過氣。
“我不喜歡她,但她跟我回國是一定的,這事不用你來提醒,出去吧,沒事不要打擾我。”s11();
玫凱琳娜沉默着了他好一會兒,才靜靜退出房間。
“砰!”
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蕭業新無比暴躁地踹倒了面前的桌子,上面的東西都散落在地毯上,男人眉宇間隱隱閃過一抹抓狂。
——
清澈溫暖的陽光將花園裏的春色襯得更加美好,周圍有樹木林立,黑沉沉的,壓抑,卻也象徵着威嚴與鄭重,連着一邊的暖色調洋房都帶了一絲嚴肅。
男人上身穿着灰色高領羊毛衫,下身一條黑色休閒褲,外罩黑色風衣,黑色的頭髮略顯清爽,神色深重,遠處去,猶如皚皚白雪,氣質冷冽,可望而不可即。
行走在廊下,拐過一個又一個彎,路上有傭人經過,都會低頭行禮。
開朗和宋陽跟在身後,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在這高門大院,安靜嚴肅,似乎就是它的形容詞。
回來十幾天了,一直都在公司處理事務,老太太那邊說的是着急想見薄行睿,可一直都沒說讓他過來,這麼些天過去,才終於有消息。
這不,一大早就往這邊趕,到底是準時抵達。
“大少爺,您來了,稍等一下,我去稟告老夫人。”
到了門口,一個管家模樣的女人迎上來,恭敬頷首微笑,輕掃了他們一眼,便轉身回了房間。
不多會兒,就說讓進去,只不過僅薄行睿一人。
開朗和宋陽像是習慣了似的,面無表情立在一旁,一絲情緒波動都不曾在他們臉上出現,嚴肅得就像是以前守衛邊防的士兵。
“老夫人。”
薄行睿將外套脫下,遞給一旁的管家,那管家拿了衣服便出去了,只留他們兩人在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