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安靜了兩秒,似是在思索,片刻後便又有了聲音。.biquge

    “其實……其實當初要不是老大放水,你根本就出不了國,也不可能那麼順利在c國待着,老大給你的時間夠多了,對你的心意你應該明白,有點小氣生生就算了,別一直這樣,傷人傷己啊……”

    秦畫是很生氣,主要是蕭業新居然就那麼把她給搶回來了,一點都不尊重她的意願。

    況且,當年……

    當年他到底做了什麼?

    秦畫總是覺得有件事被自己給忘了,每次見到蕭業新就會很生氣,但回過頭來又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生氣,可就是不想見到他,這種矛盾的感覺被她慢慢當成理所當然的了。

    現在想想,是不是真的有什麼被她遺忘了?

    反正無論如何,當年肯定是他做了罪大惡極的事,不然她纔不會那麼小心眼跟他置氣。

    再有,她不願意回來,他就有權利把她搶回來嗎?還有沒有把她當人!

    薄行睿在哪還沒找到,現在就又被他困在這裏,她怎麼能不生氣?

    只不過……她這兩天一直在研究那天錦囊裏拿出來的牌子,別的沒研究出來,倒是發現這還真是一塊金的,怪不得沉甸甸的,是不是純金她就不知道了。s11();

    外面的勸說聲依舊繼續着,秦畫卻不打算搭理,躺在牀上牌子,偶爾會打開電視,這個電視可以收到全世界的頻道,關注一下c國各省市最新新聞,依舊沒有薄行睿的消息。

    不過倒是有了關於她的新聞,就是說她失蹤,薄行磊也跟着沒了,還有……凌朔?

    凌朔怎麼也會消失?#@s&

    不對,好像是出國了。

    “咔……咔……”

    窗戶那邊突然傳來一陣聲音,秦畫驚疑之下,往那邊去,目光剛轉到那裏,就到一張熟悉的臉,此刻新聞上正在播。

    “凌……凌朔?”

    雖然這只是一個矮矮的小洋樓,但旁邊可是有不少守衛啊,他是怎麼進來的?%&(&

    秦畫不可置信地着在窗戶邊扒着的那人,輕輕一躍,便輕鬆跳了進來,悄無聲息的。身着一身白色制服的他身形修長,五官精緻立體,身上帶着青草的清香,好聞極了。

    “走。”

    沒管她的驚訝,半句不跟她解釋,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徑直朝着窗邊走去。

    秦畫原本想問,可發覺眼下這情況不適合,將心中疑惑壓下,跟隨着他從這裏跑了出去,沒想到他還挺熟悉這個院子的,沒發出一點動靜,便將她順利帶了出去。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爲什麼救我?你對這裏很熟悉嗎?”

    一上車,感覺到安全的氣息,秦畫便一口氣把疑惑全部砸了過去,說完之後纔想起凌朔是個結巴,說起話來不容易,讓他回答這麼多問題就是在爲難他。

    正準備道歉,凌朔就突然開口了,“湊巧,碰見。朋友。不。”

    這回答可真是夠簡略的,不過秦畫也大概懂了,“你的意思是說那天晚上你湊巧碰見我被人帶走,然後因爲跟我是朋友關係,就跟着那人一起過來,所

    以才發現了這個地方。

    但你對這裏不熟悉,所以花了好幾天的時間考察地形,勘探情況,直到今天萬無一失,才進來將我救走,對嗎?”

    “嗯。”凌朔認真點頭。

    秦畫微勾起嘴角,“謝謝。”

    “應該的。”凌朔不甚在意。

    秦畫往窗外上兩眼,稍微靜默了幾秒,後知後覺自己竟然跟着一個並沒有說過幾句話的男人出來了,剛剛是怕他被房子裏的人發現會有危險,所以纔沒出聲就跟他出來了。

    但現在想想,總覺得不對,如果這人跟她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爲什麼要冒那麼大的危險,花費那麼多精力就爲救她出來呢?這未免也太偉大了吧?

    再有,他好像並沒打算回c國,因爲要是去機場,這路不對。

    微眯着眼打量了他一番,“凌先生,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回家。”回答得簡略而自然。

    秦畫笑笑,隱隱泛着懷疑的目光中透着審視,“回哪個家?應該不是c國吧?”s11();

    “不是。”他倒是很誠實,閉着的雙眸突然睜開,緩緩向她,“a國。”

    “a國?”

    秦畫不禁皺眉,這個國家她也只是聽說過,似乎還不錯,不過她又對那裏不感興趣,去那裏幹什麼?

    “對,我家。”凌朔狹長的眸子雖然略顯凌厲,但隱約也泛着些許溫和。

    秦畫到底從中嗅出了一絲不一般的味道,總覺得凌朔對他口中那個家並無感情,可他卻又執意要回去,真的很奇怪啊。

    “謝謝你救了我,不過我對a國和你家並不感興趣,就在這裏把我放下吧,我自己去機場就好。”秦畫自認爲說的還算周到。

    “不。”

    凌朔神色堅定,“你要,跟我回去。”

    秦畫訝異地揚了下眉,覺得他也不像是圖謀不軌的人,可他現在這副樣子,真的讓人不得不防。

    “爲什麼?凌先生,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

    “沒有,惡意。”

    他的眼底澄澈,目光平靜,薄脣依舊抿着,從各方面來,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可疑之處。

    秦畫靜默地盯了他半晌,隨即靠到座椅靠背上,閉上雙眼假寐,“好。”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好像有股神祕的力量,輕而易舉將剛剛要燃起的硝煙撲滅,兩人相安無事,各自思量。

    秦畫沒有到的是,就在她說出那個字的同時,凌朔嘴角微微上揚,連波瀾不驚的眸子都透出了難得的喜悅。

    幽暗的實驗室裏充斥着各種難聞的味道,要是平常人,聞到這味道估計能將三天前喫的飯都給吐出來,一點都不誇張,藥水裏還泡着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可能因爲沒開燈的緣故,陰雨的天氣下,房間裏顯得像是要黑了一樣,研究臺邊的椅子上坐着一個男人,身上套着一個白大褂,面無表情地拿着藥水倒來倒去。

    時不時會走到望遠鏡旁邊觀察一下天象,陰雨天很難到什麼,但他依舊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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