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找到了?”凌昱衡不可置信地站了起來,了秦畫,眉頭緊鎖,“這怎麼可能?確定了嗎?”
凌朔沉沉點頭,“嗯,聽說,是的,叫,唐子涵。”
“那……”凌昱衡這下迷糊了,既然那邊都找到了,爲什麼沒跟他說,而且凌朔居然又帶回來一個,這到底怎麼回事?
秦畫的目光在他們之間轉了兩圈,大概瞭解了這之間的來龍去脈,來凌朔是把她誤認爲表妹了,怪不得之前在比賽的時候那麼挺她。
不過怎麼可能?
雖說她的母親也姓凌,但早就沒了,又怎麼會變成唐家的兒媳婦?這件事她比任何人都確定,絕不會搞錯。
除非……她的親生母親另有其人。
“對,我知道,唐子涵。”
凌昱衡在心裏思索了一下措辭,努力讓自己能夠一次說清,就在他準備說的時候,蕭韻的聲音突然傳來,衆人的目光隨着轉移了過去。
蕭韻顯然是聽到了他們後來的對話,現在正扶着一個精神矍鑠的老爺子往樓下走,老爺子白髮蒼蒼,但精神氣很好,最重要的是給人一種十分有涵養的感覺。s11();
秦畫隱約發覺,這個家裏有一股格外濃重的藝術氣息。
“你知道?”凌昱衡更驚訝了,“你怎麼知道?”
蕭韻先是將老爺子扶到單側的沙發坐下,傭人立刻端上一杯茶,她這才嗔怪地眼凌昱衡。
“你整天到處亂跑,當然什麼都不知道了,我也是前些天得知的,嵐兒可喜歡那個女兒了,剛一找回來,各大世家都知道了,隨便一打聽就能清楚。
本來我是想跟你說的,可事情太多了,就給忘了,剛剛到畫畫纔想起來。
來,畫畫,這是你外祖父,快叫外公。”
“……”秦畫更懵了。
剛剛不是說找到了嗎?這怎麼還有她的事?
凌昱衡也是一臉懵逼,“老婆,你這是?”
“哼,笨吶。”蕭韻無語地瞪他一眼,“雖說嵐兒那邊已經找到,還說親子鑑定過就是親生的,但那又怎樣?我兒子帶回來的也有可能是真的啊!”
“……”凌昱衡簡直要被她的理論給打敗了,“老婆,這種事可不能這麼隨便。”
“我說你……”蕭韻着急地想要再說什麼,老爺子突然擡手打住,略有些渾濁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秦畫,“畫畫,你母親叫什麼?”
着眼前的老爺子,秦畫莫名有種親切的感覺,同時也從迷迷糊糊走到了較爲清明的境地。
“凌淨。”秦畫如實回答。
周圍四人皆是一臉震驚,怎麼會!
“孩子,你確定沒記錯?”
老爺子的神情變得格外嚴肅,他剛剛就只是覺得這個孩子長得太熟悉,以至於不自覺問出了口,誰成想她竟說出這樣的答案!
秦畫抿抿脣,覺得此刻的情況有些怪異,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當然,這是我爸跟我說的。”
;聽“你爸?你爸是誰?”
這越往後問越不對,老爺子此刻的神經繃得緊緊的。
蕭韻的兩隻眼珠滴溜溜轉了下,趕忙接話,“爸,我知道,阿朔之前跟我說了,畫畫的爸爸是秦城,後來多了個後母,至於母親,聽說好像是個影視演員,其他信息似乎都被人抹掉了。”
她當初聽了這個消息,以爲孩子恰好被同是娛樂圈的人給收養了,現在想來,難道……
老爺子像是突然覺察到了什麼,從兜裏拿出一個圓形的懷錶,一面是錶盤,一面是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得燦爛。
“你。”將懷錶遞到秦畫手裏。
秦畫原本還有些不明所以,可當到那張照片後,封存了多年的記憶瞬間如潮水般涌來,心口一陣發疼,鼻頭微微有些發酸,卻對此表示更加不解。
“您怎麼會有我媽的照片?”
衆人震驚,凌昱衡當下便坐不下去了,蹭地站了起來,隱忍的眸子裏透着激動,“她真的是你媽?”
“嗯。”秦畫了眼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凌昱衡,輕輕點頭。
“怎麼可能?”s11();
凌昱衡一臉不可置信,緊握着的拳頭略有些顫抖,“妹妹……妹妹她不是早就已經沒了嗎……”
妹妹?
秦畫疑惑不解,不知道怎麼一時間這一家人的情緒突然就變了,難道他口中的妹妹就是她媽?
“畫畫,你說凌淨是你媽,那她現在在哪?”家裏男人都沉默着,蕭韻只能幫他們問。
秦畫着照片裏笑得燦爛的母親,嘴角緩緩揚起一抹傷感的笑,“我媽她……在我三歲的時候就沒了。”
“那……咳咳!”老爺子的情緒有些激動,蕭韻趕忙在旁給他拍了拍背,這才緩了下來,老爺子目光復雜地着眼前像極了自己最疼愛的大女兒的女孩。
“那是几几年的事?”
“1999年。”
“九九年。”老爺子一陣苦笑,其中帶着喜悅,心酸無奈與苦澀,還有一抹惆悵,“對,這就對了……”
什麼對了?秦畫一頭霧水。
凌昱衡一陣震驚,當時說1996年就死了,可現在居然變成了九九年,那意思就是他妹妹當年沒死,不僅活下來了,嫁人了,還生了個女兒!
老爺子通紅着眸子把手伸到她面前,“來,畫畫,把手給我。”
秦畫不明所以,卻還是不自覺把手伸了過去。
老爺子握着她的手,握了又握,似乎緩了好久,才說出話來,蒼老的聲音略有些沙啞,沉重地好似有千鈞之力壓着。
“畫畫……我,我是你外公啊……”
什麼?
秦畫震驚地整個身子都跟着顫了下,下意識地以爲自己聽錯了,“老爺子您說什麼?”
“畫畫,我……”
老爺子蒼老的眸子第一次落下了淚水,其中充斥着深沉而猛烈的情感,嗓音都跟着顫抖。
“我真的是你外公啊,畫畫,你媽媽是我的女兒,親生女兒!是外公不好,當年沒有接着找下去,更是沒有早點找到你,讓你這些年在外面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