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這麼覺得。.shung”薄奕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有門,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眼睛裏閃爍着精光,“我覺得薄行睿一定很愛那個女人,絕對不捨得讓那女人死。”

    “怎麼可能?”薄展豐面露不屑,毫不猶豫地反駁,“如果他真那麼愛那個女人的話,一定會留在那裏,就算老夫人讓人去抓,他也會反抗。

    根本不可能這麼乖乖回來,還答應參加選親宴。他這個人薄情得很,絕不可能對那女人有那麼深的感情,更不可能會因此影響他自己的事業和前途。”

    薄奕勾脣冷笑一聲,將手搭在薄展豐的肩膀上,輕輕搖頭,“爸,你還是太不懂男人了,男人在沒有任何逼迫下,自主選擇結婚的女人,一定是他深愛的,尤其是薄行睿這樣的男人。

    似薄情,實則重情重義,要麼不愛,一愛便是深愛,深到骨子裏的那種,隨便動一下便會讓他痛苦不已。”

    他微眯着眼,嘴角泛着淡淡的笑,話語中隱隱約約透出一絲神祕莫測又無比自信的味道,說最後一句的時候還捅了下薄展豐的心口。

    着兒子這麼篤定的模樣,薄展豐也覺得有些道理,輕輕點頭,“似乎有那麼點意思。”

    “什麼叫似乎,是很有。”薄奕自信地高昂着頭,“爸,你就去找那個女人吧,找到以後咱們爺倆的好日子就來了!”

    “好!”薄展豐在薄行睿那裏不是不氣,是根本不敢吭聲,像這樣不好色,不貪財,沒有任何惡劣習性的人,根本抓不到任何把柄,自然覺得束手無策。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了弱點,意味着只要抓住那個點,想讓他死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他瞬間覺得腰桿都挺起來了。

    當年就一直在想,爲什麼大哥去世之後不把位置交給他,偏要給一個不知道是不是親生兒子的臭小子和一個老女人,他從沒服氣過,這下總算是有機會搶過來了。s11();

    “對了,爸,戚家那邊你去說了嗎?”薄奕突然想到他們一直盤算的一件事,就是要跟戚家合作,讓戚家幫他們上位,把薄行睿幹掉,可一直沒什麼消息,不清楚戚家那邊到底什麼態度。

    “噓~小聲點!”薄展豐一聽這個,神色就緊張了起來,四下了,生怕有人監視,“戚家那邊最近纔有消息,想必馬上就要跟我們洽談了。”

    “太好了!”薄奕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爸你一定要好好跟戚家合作,到時候聯手幹掉薄行睿,對了,還可以跟四叔他們商量一下,想必他們肯定也會幫我們的!”

    “這還用你跟老爸說嗎?我們早就商量好了。”薄展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下薄奕可是再不像之前那麼煩躁了,高興的都要從牀上跳起來,可一動那個地方就疼得要命,一疼就很容易想起凌睿踢他的場景,頓時又是一陣怒不可

    遏。

    “爸,你幫我把凌睿抓過來,我要好好教訓下那小子!”

    如果不是怕凌睿死了後會被全國人民議論,到時候薄家就成了第一嫌疑人,又是無窮的麻煩,薄奕肯定直接想辦法把凌睿弄死了!

    既然不能弄死,抓過來解解氣總是可以的吧!

    “好。”薄展豐稍微思索了下,便點了頭,確實,不能正大光明地來,但這氣不能不出,想必那小子就算出去了,也不敢說什麼!

    況且說不定到那時候薄家已經是他在掌權了,弄死他分分鐘的事!

    ——

    剛剛得到消息的凌家人高興的不得了,原本老太爺凌景鶴急得團團轉,想着該怎麼辦,秦畫這小丫頭剛來就惹了這麼大的事,薄家一定不會放過她。

    可他又特別寵愛秦畫,不想讓她被薄家人抓走,還想着找律師打官司,或者跟薄家說理,又或者抗爭到底,總之,想帶走他得之不易的小外孫女,門都沒有!

    凌家舅舅和舅媽也是愁眉不展,心想着怎麼能幫到秦畫,他們凌家向來不管外面那些事,從來淡泊名利,超然世外,也不習慣與人爭搶,家裏的男人幾乎都是搞藝術的,碰上這樣的事,實在是讓人很抓狂。

    但並沒一個人說怪罪秦畫,誰都知道她這是正當防衛,還是爲了救人,況且,薄奕早該有人收拾了,秦畫能夠挺身而出,他們佩服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向着外人欺負她?s11();

    再有,他們還怕薄奕那麼凶神惡煞的嚇到了他們家畫畫呢!

    只有凌朔一個人淡定不已,整天坐在那裏寫寫畫畫,好像這些都跟他無關一樣,真真一個悠閒自在的小仙人。

    要不是他經常會去秦畫和她房間的女孩,凌昱衡和蕭韻早就一人一邊提着把他扔出去了!

    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全家上下一陣歡呼,老爺子凌景鶴笑呵呵坐在主位上,凌昱衡樂不可支,隨手摟過一直在他身邊晃悠的蕭韻親了一口。

    凌家其他成員還送了賀禮過來,其中有個五六歲大的小表弟抱着一幅畫,說是要送給秦畫,這幅畫代表了他這些天的心情。

    正陪着唐子涵的秦畫聽到消息立刻跑了過來,跟各位長輩和兄弟姐妹們道謝,尤其在到那小表弟送的畫時,秦畫眼睛都笑彎了,收下畫,便在小表弟的臉上親了一口,說他未來一定是個大畫家。

    小表弟這幅畫確實畫得不錯,各種色彩堆積在一起,表達他複雜的心情,從那雜亂的色彩中隱約能夠到一抹澄澈,那是她的臉,他畫得非常像。

    秦畫着歡聚在一起的親人們,身體裏緩緩流淌起一股暖流,蜿蜒曲折,流經她每一寸血管,直達心臟,秦畫的嘴角揚起一抹充斥着喜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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