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頭重重的磕在牀頭櫃感覺鑽心的疼。.

    眼角旁有液體在涌出,她伸手摸了一下,黏糊糊的,定睛一看竟然都是血。

    曲盈盈大駭,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驚叫!

    別墅的燈亮了起來,劉雅玲聽到這聲嘶聲裂肺的驚叫翻身坐起來,忙不迭的上樓。

    推開門看見曲盈盈坐在沙發上面,衣衫不整,身上斑斑點點都是血,慕雲舟正忙不迭的取了紗布給她止血。

    劉雅玲嚇一跳,徑直衝了進來,“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流血了?”

    慕雲舟沒有想到自己那一推會造成這樣的結果,他有些尷尬,也不好說是他推的。

    曲盈盈疼到極致,卻不忘記善解人意的幫慕雲舟解圍,“我晚上睡不安穩,從牀上摔下來了!”

    “這孩子!”劉雅玲心疼不已,“趕快送醫院,可千萬不要留疤了!”

    一行人大張旗鼓的趕去了醫院,曲盈盈眼角傷口很深,醫生做了縫合處理,看着曲盈盈被縫針,劉雅玲在旁邊直嘆氣,“這婚禮馬上就要舉行,你眼睛卻被縫了針,怎麼做美美的新娘子?”

    慕雲舟一直面帶愧色,聽見劉雅玲這樣一說接過話來,“要不婚禮延期舉行?”

    曲盈盈聽他這樣說身子一顫,不會慕雲舟是故意推她的吧?不然她想不通他爲什麼會同意自己和他睡又對自己下這樣的手。

    這樣一想她馬上拒絕,“婚禮請柬都發出去了,人也通知了怎麼能貿然取消婚禮呢?”

    “可是你的眼睛?”劉雅玲擔憂的看着曲盈盈。

    “不是可以化妝嗎?讓化妝師化一個不一樣的妝容就行了。”

    劉雅玲也不想節外生枝,馬上答應,幾個人一直在醫院搞到天明纔回家。

    夏悠然這一夜翻來覆去不好入眠,早上早早的就起來了。

    輕手輕腳的在廚房熬了粥,烤了麪包,門鈴響了,她拉開門見楚飛拎着一個箱子站在門口。

    夏悠然目光落在楚飛手裏的箱子上面,“這是要出差嗎?”

    “不是,我給秦總送換洗衣服。”

    “啊?”夏悠然還沒有搞明白,樓梯上腳步聲響起,秦懷遠穿着睡衣下來了,他若無其事的吩咐楚飛:“把箱子放樓上去。”

    又轉頭看着夏悠然,“是我讓他送過來的,我這總不能不換衣服吧?”

    換衣服帶一套衣服就行了,這拎一個大箱子是怎麼回事?

    夏悠然腹誹着,秦懷遠又開口了,“這不樂樂喜歡在這邊住嗎,我不習慣家裏空蕩蕩的,他過來我自然也要過來住。當然,如果你拒絕樂樂不讓他住這邊我自然也不會跟過來住!”

    他說得理所當然的夏悠然倒是無話反駁,她的兒子她自然是希望天天帶着的,可是秦懷遠這廝怎麼突然不高冷了?

    見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秦懷遠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我去樓上換衣服,你把早餐準備好,我喜歡喫三明治!”

    這明顯理直氣壯到極致了,夏悠然咬咬牙,對着他的後背瞪了一眼,秦懷遠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的轉過頭來。

    被抓了現行讓夏悠然手足無措,逃也似的去了廚房。

    秦懷遠轉身上樓,走到自己住的房門口想到夏悠然剛剛那副樣子沒有忍住,撲哧一聲笑起來,楚飛正好出來看見老闆笑莫名其妙的,這一大早的有這麼開心嗎?

    喫過早飯秦懷遠和楚飛離開了,夏悠然開車送樂樂去幼兒園。

    樂樂是滿肚子的話要問夏悠然,當着秦懷遠的面不敢放肆,現在車上就他和夏悠然自然沒有了顧忌。

    他乾咳一聲,“姨姨,昨天晚上我尿急起牀尿尿,走錯門了,打開門出來看見爸爸去了你房間。”

    “什麼?”夏悠然嚇一跳,忙不迭的否認,“你眼花了吧?”

    “我沒有眼花,我還看見你們親嘴來着。”

    夏悠然本來以爲樂樂說的是真的,聽見他說親嘴就知道這小子在撒謊。

    她瞪一眼樂樂,“小孩子家家的,胡說八道什麼?”

    “我沒有胡說,我真的看見了!”

    “你還說!再說這些不正形的話我就生氣了!”見夏悠然板着臉,樂樂不敢再問了,耷拉着腦袋,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再不說話了。

    車子到幼兒園門口停下,夏悠然打開車門拉着樂樂下車,走了幾步手機響了,葉歡的聲音傳來:“悠然告訴你一件好笑的事情,昨天半夜慕雲舟和劉雅玲送曲盈盈去醫院看急診了,曲盈盈和慕雲舟都穿着睡衣,曲盈盈那個白蓮花眼角縫了幾針,笑死我了!”

    夏悠然驚訝的啊了一聲,葉歡在幸災樂禍的笑,“過兩天就是她和慕雲舟的婚禮,我想着曲盈盈穿着婚紗眼角縫了幾針就莫名喜感。”

    夏悠然倒是沒有葉歡那麼幸災樂禍,只是笑了笑,“有辦法的,讓化妝師化一下就看不見了。”

    “也是,不過你說大半夜的怎麼送醫院呢?是不是幹那種事情太激烈了所致的。”葉歡好奇心被勾起了,“我記得你說過慕雲舟很變態吧,經常在洗手間樓梯間折騰你,會不會也是玩刺激撞傷了?”

    夏悠然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感覺身上有些冷,循着冷源看過去,見慕雲舟手裏牽着萌萌俊目冷冷的看着她。

    有一種說別人被抓包的感覺,儘管她知道葉歡的話慕雲舟聽不見,夏悠然手忙腳亂的掛了電話,把樂樂交給老師。

    樂樂對她依依不捨的,走了幾步又回頭:“姨姨,晚上你來接我好不好?”

    “好!”

    “親一口!”聽她答應晚上來接自己樂樂眉飛色舞的主動要親她,夏悠然蹲下讓樂樂在臉上親了一口,兩人揮手道別。

    萌萌在一旁看得真切,那個秦樂樂和那個噁心女人可真親熱啊,她分明看見爸爸眼中的羨慕之色,看來爸爸心裏一定也很羨慕。

    於是學着秦樂樂的樣子親了慕雲舟一口,和慕雲舟揮手道別。

    慕雲舟回過頭來見夏悠然已經快步走向自己的車,他疾走幾步追上了她。

    “我們談談!”

    “我和您沒有什麼好談的!”夏悠然一臉不耐煩。

    “如你所願我馬上就和曲盈盈結婚了,以後不會和你有交集,你撤訴吧!官司打下去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這是在告訴她官司她不可能會贏,夏悠然早知道結果會是這樣,她冷笑,“不蒸饅頭爭口氣,慕雲舟,有些事情明知道沒有結果但是爲了一口氣怎麼都要去做,你不用在勸我放棄,我不會放棄!”

    “悠然,真的要這樣撕破臉皮嗎?我記得你從前不是這樣的人啊?”

    “是,我從前的確不是這樣的人,變成這樣都是因爲誰?”夏悠然看着慕雲舟一字一頓,“慕雲舟先生,拜你所託我知道了什麼是卑鄙無恥,對你這種東西仁慈是最大的笑話!”

    她的眼中都是恨,那恨意讓慕雲舟愕然,明明在這之前她還主動提出只要自己答應不再糾纏就放棄控告的,爲什麼短短几天就翻臉了?

    回去的路上慕雲舟眉頭緊鎖腦子裏一直是夏悠然眼中的恨意,他絞盡腦汁的想也想不明白夏悠然爲何要這麼恨他。

    絕不是之前作證讓她坐牢的事情,一定是另外有別的事情,可是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回到公司他還在糾結這個問題,肖元推門進來了,“慕總,夏氏那邊發生了一點事情,那個何翰松您不是要弄走他嗎?現在夏小姐卻又正式聘請他爲夏氏總經理了。”

    “什麼?”慕雲舟愕然,“那個女人她知道自己再幹什麼嗎?”

    “應該知道吧。”肖元頓一下,“夏小姐和何麗君勢不兩立,可是對何麗君的親侄兒何翰松卻這樣看重,我猜的他們之間應該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不可告人的交易?什麼交易?”慕雲舟反問。

    “這我就不清楚了,也許夏小姐想要讓何翰松給您添堵?又或者還有別的事情……”

    這話等於沒有說,慕雲舟心裏煩躁揮手示意肖元出去。

    秦氏總部,秦懷遠進入辦公室,祕書敲門進來彙報,“秦總,孫小姐一大早就過來要求要見您,你看?”

    “不見!”秦懷遠擺手坐下。

    “可是……可是孫小姐已經再會客室等您了。”

    這話讓秦懷遠擡頭,凌厲的目光掃向祕書,祕書打了一個哆嗦,門被推開了,孫曼曼滿臉笑容的走了進來,“姐夫,要見你一面可真難啊!”

    秦懷遠面無表情的看着孫曼曼,“找我什麼事情?”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孫曼曼笑嘻嘻的走到秦懷遠辦公桌面前,對上秦懷遠冷冰冰的眸子,她馬上收斂了笑容,換了一副悲傷的樣子,“從前我姐姐還在的時候姐夫可是說過要照顧好我的……”

    她提到孫璐璐讓秦懷遠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惜字如金的吐出一個字:“坐!”

    見提到死去的姐姐有效果,孫曼曼鬆口氣,走到沙發上坐下,秦懷遠漠然的看着她,等她說話,她也算是是瞭解秦懷遠的,也不拖拖拉拉的,直言不諱,“我來找姐夫是想讓姐夫幫我找份工作。”

    “我讓肖元去安排。”

    “我不想去別的地方,我想再姐夫身邊工作。”孫曼曼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這不可能!”秦懷遠馬上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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