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節課自己複習。”吳翠紅根本沒有講課的,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就往教室外走去。

    恰此刻,一個打扮的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兩個壯漢,大聲嚷道:“一個都不準放走!”

    吳翠紅當然認識這人,她就是喬飛的母親,吳翠紅連忙迎了上去,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喬夫人,你怎麼來了?”

    喬夫人冷冷地看了吳翠紅一眼,鐵青着臉說:“你也不準走!”

    吳翠紅猛地一怔,實在不知道對方爲什麼發這麼大火氣,她趕緊說:“喬夫人,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當然是出事了,出大事了,有人長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傷害我兒子,我一定要把這個人揪出來。”喬夫人殺氣騰騰地說。

    吳翠紅聞言嚇了一跳,關切地說:“喬飛受傷了?傷的重不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還想問你這是怎麼回事?你是他的老師,昨天放學後他沒有回家,今天他就被發現受了傷,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正在搶救。”喬夫人厲聲質問道。

    吳翠紅心說這關我什麼事,但這種火上澆油的話卻不能直接說,道:“喬飛受傷我也很關心,我們還是先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昨天放學的時候他都沒事啊。”

    “那就是放學後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是他的老師和同學,,你們一定知道真相,今天不說出來,誰也不準離開教室。”喬夫人的要求近乎蠻橫無理,惹的所有學生怒目而視。

    “瞪什麼瞪,我兒子受了傷,你們都有嫌疑,若是知道真相的就快點說出來,否則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你講不講道理,又不是我們傷害的喬飛,憑什麼質問我們?”有人不服地反駁道。

    “憑什麼?哼,憑我家是學校的董事,反正今天不弄個水落石出,誰也別想離開教室。”

    吳翠紅頭疼不已,方詩詩的事剛過,又鬧了這一出,難道真的是流年不利,這麼多麻煩事都一股腦地找上她了。

    她堪堪壓下心頭的怒火,道:“喬夫人,這肯定有誤會,同學們也不要抱怨,大家都配合一下,回憶一下昨天放學後有沒有看見喬飛?”

    喬飛昨天放學後故意避開其他人,又怎麼可能被人發現。

    見大家都搖頭,喬夫人不爽了,認爲這些學生純粹就是不配合,道:“我就不信我還對付不了你們一羣學生娃了,一個個審問。”

    “我們又不是犯人,你沒權利審問我們。”學生也年輕氣盛,在家都是掌上明珠,何曾受過這種氣,紛紛反彈,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喬夫人卻渾然不懼,反而戲謔地看着他們,忽然,她的眼神落在了兩個空位上,其中一個是她兒子的,那另外一個呢?這說明教室裏的學生並不齊全。

    “把你們班的學生都叫來,一個人也不準少,這事肯定有人知道詳情。”喬夫人頤指氣使地吩咐道,吳翠紅彷彿就是她的一個手下一樣。

    “我們班的學生都在這裏。”

    “說謊,分明有兩個空位。”

    “哦,另外一個空位是剛纔轉到其他班級的一個同學。”

    “剛轉走?這麼着急轉班肯定有問題,沒準我兒子受傷就和她有關,走,去找這個學生。”喬夫人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吳翠紅本來想勸,可轉念一想,方詩詩都不是自己班的人了,何必給她說好話,讓喬夫人去鬧一場才最好呢,那樣還可以讓柳輕眉丟臉,一舉兩得。

    “那位同學轉去七班了。”

    “那個最差的七班?”喬夫人驚訝道,顯然她也知道七班的名頭,“肯定這人有問題,轉去七班這種垃圾班級會是什麼好學生,我兒子受傷肯定就和她有關係,走,去七班。”

    三人風風火火地向七班趕去,吳翠紅猶豫了一下也追了上去,其他同學面面相覷,這究竟是鬧的哪一齣?

    柳輕眉正在講課,卻聽見外面鬧哄哄的,然後教室門就被重重地推開了,狠狠地撞在牆壁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柳輕眉立刻挑起了眉頭,面色不善地盯着門口,恰好看見喬夫人帶着兩個壯漢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

    “出去,我在上課!”柳輕眉毫不客氣地說。

    喬夫人看了柳輕眉一眼,不禁自慚形穢,她這個年紀最看不得別人比她年輕和漂亮,但毫無疑問柳輕眉既比她年輕,又比她漂亮,她在柳輕眉面前就像是一根蒼老的樹枝。

    因此,她對柳輕眉也根本沒有好臉色,道:“還想上課,沒門!把你們班剛從一班轉來的學生交出來。”

    柳輕眉暗道詫異,這個瘋女人究竟是誰,爲什麼要找方詩詩?

    “你是什麼人?”柳輕眉問。

    “哼哼,我是什麼人,我是你招惹不起的人,告訴你,快點把人叫出來,否則我讓你飯碗不保。”喬夫人盛氣凌人地說。

    柳輕眉當然瞧出她來歷不凡,但又怎會怕她,戲謔地說:“想讓我丟掉飯碗?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我家是這個學校的董事,你說有沒有資格?”

    柳輕眉面不改色,道:“董事又怎樣?我在上課,天王老子也必須給我出去!”柳輕眉是遇強則強的人,喬夫人妄圖以身份壓人,她根本不喫這一套。

    看着寧折不屈的柳輕眉,喬夫人又怒又好笑,這些年來就沒有人敢對她這樣說話了。

    她直接走到最前面的一個男生面前,猛地一拍桌子,道:“告訴我,剛纔從一班轉進來的學生是誰?”

    “你算哪根蔥,我爲什麼要告訴你?”男生輕蔑地看了她一眼,根本不理她。

    七班可不比一班,學生骨子裏不是一般的驕傲,而且又有年輕人特有的桀驁不馴,連老師都無法讓他們折服,一個突然跑進來咋咋呼呼的女人又怎麼可能讓他們害怕。

    喬夫人怒極:“你被開除了,馬上給我滾蛋。”

    “我看該你滾蛋纔是!”柳輕眉走了過來,“我重申一遍,請你離開我的教室,我要上課。”

    “上什麼鬼課,究竟是誰剛從一班轉過來,給老孃站起來。”喬夫人把桌子拍的啪啪直響,怒不可遏地吼道。

    許多人下意識地朝方詩詩望去,均想她和這瘋女人有什麼大仇,竟然讓這瘋女人如此大動肝火,不過沒有人供出方詩詩,反而憤怒地瞪着喬夫人。

    見喬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柳輕眉無禮,許多人已經憤怒地站了起來,這股憤怒的情緒迅速地積累,最後爆發成一道驚天的怒吼:“滾出去!”

    聲勢浩大,震的地板彷彿都顫抖了一下,喬夫人被嚇的倒退三步,若不是兩個壯漢扶住,恐怕已經摔倒在地上了。

    她驚恐交加,胸口起伏不定,大口喘着粗氣,道:“反了,真是反了你們了。不說是吧,我有辦法讓你們說,你們去,抓一個人逼問,我就看看你們能夠嘴硬到什麼時候。”

    兩個壯漢一閃身就抓住了一個男生,想把他從座位上拽出來,這男生卻死死地抓着桌子,臉色通紅。

    “住手!”柳輕眉冷喝一聲,想去阻止,卻被一個壯漢直接攔住了。

    “不合作,就是這個下場!”喬夫人趾高氣揚,。

    “我的學生,誰也不能碰,你們要爲今天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柳輕眉擲地有聲地說。

    教室裏鬧哄哄的,羣情激奮,蠢蠢欲動,忽然,有人大吼一聲:“和他們拼了。”

    幾個男生舉着凳子就要衝上來。

    恰此時,方詩詩站了起來,道:“你要找的人是我,放開那位同學。”

    唰!

    吵鬧聲瞬間消失了,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着她。

    “方詩詩,你不要站起來,和這種人根本沒有道理可講,我們把他們趕出去。”有人起鬨。

    “對,趕出去。”

    喬夫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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