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三人在一起已經許多年,誰家裏是個什麼情況還不是一清二楚。
楊乾父母可以說是三人中最不稱職的父母,兩人都是好玩的性格,甚至還沒結婚前就是專職在外面玩的。
玩,在這裏的意思,就是不上正常的班,私生活糜亂。
剛好,兩個愛玩的人湊成了一對,偏偏有了楊乾後還是沒有半分改變,甚至經常各玩各的,家庭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個用來應付親友的組合,可想而知在如此家庭裏面成長起來的楊乾能有個什麼好的。
所幸楊乾有一個不錯的大伯,還能對楊父鎮壓一二,因此楊父對楊乾的關心還有那麼一些,這纔不至於讓楊乾完全長歪。
“真想把刀疤那些人統統幹掉!”
方奕對着空氣快速地出着拳發泄着,好似前面的空氣就是今晚對他們無限惡意的刀疤。
今晚是三兄弟有生以來最是黑暗的一天,被揍、恐懼、甚至流血,內心的憤怒和仇恨也在快速膨脹着,充斥了所有的內心。
如果有手中有槍,方奕一點都不懷疑自己會對着那些人一統掃射,讓世人知道什麼叫做年輕人的熱血衝動。
“扌他大爺的!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他們一個個的全部跪在面前叫爺爺!”
躺在病牀上的楊乾怒火一點都不比方奕小,傷口有多痛仇恨就有多大。
“對不起,都怪我當時怎麼就一害怕自己跑了,我應該留下和兄弟兩個一起承受的,對不起。”
胡益堅很是自責,他明白,一起打過架、一起捱過揍對兄弟之間的感情升溫有多重要,他擔心因爲他的懦弱逃跑會在兄弟之間留下一道無法彌補的鴻溝,從此變成圈外人。
方奕認真地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二,你在擔心什麼?在那種情況下能跑不跑還要一起受罪,那不是有病啊?真要過意不去,今天是老大爲我挨的刀子,下次再有事咱們替他擋刀子怎樣?”
“嗯。”
胡益堅笑了。
“扌!我看你們兩個都有病!挨什麼刀子?下次咱誰都不要去挨刀子!你們是不知道挨刀子有多痛!尤其是你這猴子,以爲帶了副眼鏡就是斯文敗類了?兄弟幾個多少年的感情了?還喜歡瞎想?你乃乃的難道是個女人?”
病牀上的楊乾笑罵着。
“哈哈,知道痛你當時還用那麼大的勁,插那麼深?不過話說咱們的老三很有做女人的潛質。”
方奕差點笑出了眼淚,這是想着楊乾插自己的那兩刀給感動的眼淚。
“對對,他良的身材太好了!標準的s型啊!裝扮成女人妥妥的,要是開了美顏和濾鏡,再錄個視頻發到網上,他良的準是個90分以上的網紅美女啊。”
楊乾也笑着開着玩笑。
“扌!你是不是忘記自己還是病號了?敢拿我來開刷?”
胡益堅對着楊乾的傷腿作勢欲掐。
**青年歡樂多,更何況這裏有三個**,玩笑一場暫時壓下了心中的仇恨。
人不能永遠被仇恨充滿,那樣真的會爆炸的,玩笑同樣是轉移仇恨的一種方式。
同樣,把仇恨留在心裏比充斥在胸口更加根深蒂固。
煙對他們這號學校時期就是混混的人來說很早就有了接觸,甚至許多人早早就染上了煙癮這種東西。
但方奕很奇怪,自己煙吸得並不少,卻從沒有體會過煙癮到底是種什麼感覺。
他點上煙,不過是煩悶的心情下給自己一個思考的環境。
幹掉刀疤!甚至刀疤背後的羅少!
這是方奕一直在認真思考的東西,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咱怎麼說也是立志做混混的小人,有仇那就得報。
武力這條太難行得通,在刀疤面前自己這些人就如三歲孩童一般弱小。
用槍,不一定剛得過啊,先不說怎麼弄槍的問題,有了槍也未必有人家的槍多。
借用法律的手段?先不說能不能找到人家的證據,即使有有他的犯罪證據,他麼的縣太子爺就是他老闆!人家是在爲世家做事呢,在這個世家至上的社會,對他們這種人來說,殺個把幾個人還真就不是個事!
但方奕不服氣!在初生牛犢面前還就沒有搬不走的大山!就憑滿腔熱血的衝勁,幹他就是了!
方奕想到自己的金手指,姑且稱它就是金手指吧。
念界要是在全盛時期那可是老牛b了,別說是一個人,就是碾粹一個星球也就如碾粹一隻螞蟻般簡單。
可惜如今留給方奕的,只有一個沒用的虛擬空間,和一個用不上的內空間,唯一能有些用的兩個功法,還要自己慢慢練,也不知道要練到什麼時候才能達到幹掉刀疤或者餘叔這號武者的程度。
方奕想了許久,覺得唯一有那麼一絲可能幫自己的只有一樣了,工程機器人!
雖然只是工程機器人,爭霸遊戲中都是沒有戰鬥力的存在,但架不住人家念界原本的層次高啊!
稱霸幾個宇宙的存在,生產的機器人,即使只是工程機器人,怎麼樣也比還只能困在一個小小的星球上面的人類強吧?
方奕就想着,要不要賭一把?要是贏了不止報了仇,而且或許還會擁有一個強力打手!
但要是輸了呢?念界很清晰地告訴過他,它的能量只夠生產一個這種工程機器人了,以後還想要,除非讓它連升三級!
但,念界的升級是需要族羣提供精純的精神能量的,在沒有把族羣復活出來之前,別說是三級,想升一級方奕都找不到辦法!
萬一要是把唯一的一個工程機器人給玩完了,以後的念界也就別想升級了!
這可怎麼破?
刀疤是方奕人生之中的第一個仇人,也是第一次從刀疤這知道了什麼是死亡的威脅!這刀疤不死,自己心中就不暢快。
可是左右都沒有辦法對付人家啊!要不咱先當一回君子?來個十年之約?
啊呸!
方奕把嘴裏的菸頭狠狠地噴出了陽臺外面。
第二天。
爲了不把腿上的傷口再次繃裂,楊乾坐上了輪椅。
這樣卻還不老實,天剛剛亮就要兩個兄弟推着他在醫院裏面轉悠,也不知道在這個還沒有學校大的醫院裏面有什麼好轉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