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吧。”在仁王示意下,未央先開口。
“那我就反面好了。”仁王漫不經心地開口。
柳蓮二把硬幣往空中一拋,接住,是正面。
“仁王vs月見,月見開球。”
未央拿着球往地上拍了拍,緊握,一拋,快速地將球打向對面的場地。
黃色的網球飛快地向仁王球場邊角飛去。
對面球場上的仁王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看着幾乎壓線的球,噗哩~看來我是小瞧你了呢。
想着,以不同尋常人的速度飛快地向邊界跑去,輕輕一揮,將球擊了回去。
就在仁王揮球的下一秒,未央快速地往左邊跑去,接下球,狠狠地向對面拍去。
“絕佳的動態視力嗎……”裁判位上的柳蓮二低聲呢喃一句,低下頭在標註着‘月見未央’的頁面下開始刷刷地寫着。
“嘛,我能知道這裏是怎麼回事嗎,柳。”一個低柔的聲音從柳身後傳來。
是幸村。
這個美得過火的少年,仿似有一雙能夠洞悉一切的眼睛。當他看着自己,幾乎讓他產生一種他似乎可以把他看穿的感覺。
“動態視力十分,速度八分,接球與揮球的精準度九分,分析能力十分……”柳看着球場內不斷來回跑動的某人,輕聲開口。
順着柳蓮二的目光看去,幸村精市鳶藍色的眼眸半眯,一陣風吹過,拂起幸村耳邊的一縷頭髮,紫藍色的髮絲揚起。土黃色的外套迎風吹起,更襯得他宛若神子降臨。
“……休力……兩分。”看着球場上纔沒多久就累得氣喘吁吁的少女,幸村扭過頭,低嘆一聲。
“……”柳在記筆記的手一頓,不說話。
最後,在未央的體力透支下,仁王以‘30比60’的比分贏了比賽。
“呼!呼!呼!”未央感覺一生的力氣都用光了,整個人直接癱在了地上完全不想動。
突然,上方的陽光被一個黑影遮住了。費力地擡起眼皮,只見仁王一胎玩世不恭的笑着。
笑吧笑吧,你就笑吧!
未央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再說一句話了。
“噗嗤——”仁王忍不住笑出來,伸出手把地上的人拉起來坐着:“躺在地上可是容易着涼的哦,噗哩~”
“……”你以爲這是誰害的啊!未央翻了個白眼。
“吶,看來雅治的訓練不夠呢,居然被拿了一半的分,看來還是有待提高,是吧,真田。”
仁王雅治的脊背一僵,扭頭一看,只見柳、真田和幸村正站在他一米處。真田的身後陣陣冷風,幸村在一旁笑得無比燦爛,柳依舊一幅清冷派。
“……”仁王雅治一臉苦笑,看向柳。
柳默默地撇開頭,裝作看不見。
部活結束。
路上,幸村上和真田陪着未央慢慢地走着,一路沉默。
“月見桑以前打過網球嗎?”幸村開口,打破三人的沉默。
“啊?沒有,但經常看。”纔回過神來的未央回答。
然而,不知是不是未央的錯覺,她感覺身旁的幸村笑得越來越燦爛了。
一旁的真田默默地壓了壓頭上的鴨舌帽。
“吶,那月見桑要不要考慮加過網球部?”
“誒?我?應該不行吧,網球部不是男網嗎?”未央有些驚訝地看着笑意盈盈的幸村。
“啊,是這樣的,我們網球部還缺一個經理,以前因爲沒有經理的緣故,一直都是由柳去做的,這也導致柳的訓練會比較少。”
“可是我不會。”未央搖了搖頭,她真的沒有做過,一點經驗都沒有,她可不想到時搞砸了,畢竟這可是知名的立海大網球部啊。
“沒關係,平時你只要給正選做做記錄,這個柳會教你的。而且,”幸村聲音一頓,眼底滑過一抹笑意:“在網球部任職每年都有十分的考試分拿,而且社團裏的旅遊都是經費出的,真田家負責喫住。”
呃,未央眨了眨眼,十分的考試分,免費旅遊,貌似相當划算呢。
“我已經報了動漫社和烹飪社兩個社團了。”
“你只要星期一,星期三,星期五到社團就行了。”
未央眼睛一亮,點點頭:“那好,我參加!”
見到小羊終於上當了,幸村嘴角微微揚起,低垂的眼簾掩下鳶藍色眼睛裏的算計。
一旁的真田伸出手壓了壓自己的鴨舌帽。
……
翌日。
顫抖着拿起自己慘不忍睹的試卷,那少得可憐的分數讓未央真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再瞥一眼去晨訓了的真田桌子上滿滿勾勾的試卷,她這回倒真真體會到了什麼叫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什麼叫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長嘆一口氣,整個人直接趴在桌子上。
真田剛從門口進來,走到自己的座位旁,看了眼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的少女,拉開椅子坐下。
聽到聲音,未央立馬從桌子上爬起來,一臉狗腿地抓着試卷:“真田君,你能教教我英語嗎?”
真田接過試卷,瞬間青筋暴起。心中默默:爲什麼他彷彿看到了切原的英語試卷,不會是拿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