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喂——我告訴你,這是今晚的分界線!不準跨線!”
未央剛從浴室出來,穿着淡藍色的睡衣的九井麻衣就指着牀中央的一條長長的大毛巾。
沒有異議,未央點了點頭。
半夜。
正當未央睡得正香時,突然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臉上。睜開眼,只見中間的毛巾不知何時被踢到了底下。
打開小燈,看着牀上接近霸佔了三分之二,正在呼呼大睡的九井麻衣。
未央心中誹腹:還嫌人家睡相不好,你的睡相貌似也好不到哪裏去吧——
突然,九井麻衣腳一蹬,一腳將被子踢開。未央輕嘆了口氣,認命地從地上拿起被單,幫她蓋好。
過了一分鐘,未央剛躺下,九井麻衣下一秒就把剛蓋好的被子踹下了牀。未央一臉黑線,再去撿起蓋好。
一分鐘後,某女再次蹬開。
“……”故意的吧!故意的吧!
翌日。
幾乎幫九井麻衣蓋了一個晚上的未央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下了樓。
“哇——未央,你昨晚是去做賊了嗎?這麼濃的黑眼圈!”長谷川夕子驚喊。
衆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一臉黑氣縈繞的未央。
未央摸了摸鼻尖:“不是,只是昨天休息太晚了。”
鈴木夕夏瞭解地將手搭在未央肩上:“嘿嘿,早上還要訓練,下次你可別這麼晚不睡了。”隨即在未央耳邊壓低聲音:“麻衣的睡姿我一直以來都是敬謝不敏,實在是不敢恭維。”
幽怨地看了笑得格外奸詐的鈴木夕夏。
一旁的淺川木子嘴角勾起,嘛,看來應該讓麻衣和未央多相處相處纔行。說不定兩人能成爲不錯的朋友。
麻衣的脾氣雖然差了點,但人還是很善良的。也正是因爲她這種脾氣,所以導致不止是她身邊的同學,就連網球部的人都不怎麼敢和她一起玩。
訓練場上。
“月見最近的進步很大呢。”淺川木子站在一旁,看着球場上訓練的幾人。
“哼,還差得遠呢。”九井麻衣輕哼一聲,揚起下巴。
淺川木子半掩下鳳眸,輕笑道:“是還差得遠。不過——要是麻衣願意指點一下她的話,應該進步會更大的。”
九井麻衣扭過頭,不說話。
“啊,對了,麻衣你昨天沒有踹被子吧。”淺川木子似乎突然想起來。
九井麻衣疑惑地看着淺川木子:“我怎麼會踢被子?!”自認爲睡覺格外安份的九井麻衣驚住了。
“嘛,麻衣不知道嗎,你每天晚上都會踢被子的。以前和你一起睡的時候,你幾乎一分鐘踢一次,害得我一直幫你蓋……”淺川木子故意慢慢地說着。
九井麻衣微微皺起眉,不由地想到今早那個笨蛋臉上濃濃的黑眼圈,不會是——
見自家堂妹陷入沉思,淺川木子嘴角浮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
越想心中越不自在,匆匆地丟下句:“我去訓練了。”
“嘿嘿,部長真是神助攻啊!啊啦,不過我們的夕子醬就成孤寡老人啦。”不遠處的鈴木夕夏摸了摸下巴。
長谷川夕子睨了夕夏一眼:“夕夏桑,我對百合不感興趣,要知道,姑奶奶我可是有男朋友的。”說着,促狹一笑,在鈴木夕夏和淺川木子身上來回轉了轉,意味深長:“倒是夕夏你這麼久都沒男朋友,天天和部長膩歪在一起,不會是——”
鈴木夕夏燦爛一笑:“嘛,原來夕子是這麼擔心我和部長吶,那我和部長好好交流一下才行,免得讓小夕子誤會了。”
呃——
長谷川夕子一噎,幽怨地看着鈴木夕夏,不就開個玩笑嗎。只許州官放火,不許我這個百姓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