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接到顧歡歌電話的時候，楚言琛也在旁邊，他們剛和火流的幾個高層開完會議。
看到顧歡歌的來電，九兒先是看了楚言琛一眼，然後接起電話，開了免提。
“如果軍部有人求到你們那裏去，希望你們能盡力幫上一幫。”
九兒請示一般地朝着楚言琛看過去，直到後者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她才道：“顧小姐，只要是軍部來的人，都幫嗎？”
顧歡歌：“不是，去找你們的人可能是凱西或者陸亦年他們派去的人，楚言琛既然和總統閣下合作了，那他們應該有什麼證明的方式。”
“明白了。”九兒說，“我們儘量。”
“謝謝。”
掛斷電話，九兒擡眸看向站在落地窗前的楚言琛，語氣中帶着一絲試探：“少主，E城的發生的動亂事關老美和費長海，您真的要管嗎？”
楚言琛看着窗外，聞言連側影都沒動一下：“有拒絕的選擇？”
“您爲顧小姐做的已經夠多了。”
“不夠。”楚言琛沉聲道。
“少主。”九兒不悅地微皺了下眉，“現在老一派的人對您的決策已經表現出了反抗，如果您再一意孤行下去，只怕……”
楚言琛的聲音漸漸轉冷：“既然不能爲我所用，那便留不得。”
“少主！”九兒急了，“他們都是跟着老主人創立火流的前輩，現在還動不得。”
“九兒。”楚言琛冷聲道，“你跟着我多久了？”
九兒恭敬地回答：“七年。”
“楚無楓需要有人監視着，你去吧。”
九兒一聽這話，頓時擡起了頭。
所以纔會把她派去給老主人。
“少主，除了您身邊，九兒哪兒也不去。”
楚言琛微掀了下脣角，冷然道：“怎麼？連你也要反抗我？”
“九兒不敢。”九兒咬了咬脣，“九兒遵命。”
……
和九兒打完電話之後，顧歡歌才稍微放下些心來，她推測可能有人去找火流幫忙，但卻不知這人的身份。
所以纔會給九兒打這個電話提個醒。
在牀上躺着聽了會兒胎教音樂，白佩蘭見她房間的燈還開着，在外面敲了敲門。
“請進。”
白佩蘭開門進來，手中還端着一碗蓮子湯：“我讓廚娘熬了點湯，喝完再睡？”
“好的。”顧歡歌伸手接過，“謝謝媽媽。”
“小心燙啊。”白佩蘭注意到屏幕亮着的手機，“在聽音樂？”
“嗯。”顧歡歌喝了口湯，點頭道，“阿修下載的胎教音樂。”
白佩蘭打趣道：“不會都是什麼軍歌吧？”
顧歡歌失笑：“不是。”
“看他前段時間的表情就知道他對這孩子的到來不怎麼歡喜，只不過因爲是你生的，所以才肯接受。”
顧歡歌自己也看出來了：“媽媽，阿修他不是不喜歡孩子。”
“是不捨得你受苦。”白佩蘭說，“要不是男人不能生孩子，他肯定願意代你受這份苦。跟媽媽說實話，阿修是不是跟你說以後都不打算要孩子了？”
顧歡歌抿脣一笑，點頭道：“他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我沒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