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琛轉頭,笑容溫柔地看着她:“你現在身子重,別站着。”
顧歡歌在心裏臥槽了一聲,要不是她肚子裏還揣着一個,她早就逃了。
“我就愛站着。”顧歡歌撇了撇嘴。
楚言琛無奈地站起來,想要扶着她,顧歡歌目露不悅地瞪着他:“你站那兒,別過來。”
“好。”
懷孕的人最大,楚言琛不敢逼她,果真站在原地沒有再上前半步。
他揚聲喚了一句:“梅西。”
站在不遠處的梅西立即小跑了過來:“少爺。”
“讓人把沙發搬過來。”
“是,少爺。”
“歡歌,你喜歡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楚言琛雙手抄在西裝褲的兜裏,仰起頭看着從天空劃過的飛機,“你喜歡飛機,我便爲你造一個飛機場,你喜歡上天,我便爲你把天梯搭好。”
顧歡歌,“……”
你才喜歡上天!
梅西和幾個傭人一起把個人沙發搬了過來,顧歡歌站着確實挺累的,於是順臺階坐了下來。
“你知道我喜歡什麼。”顧歡歌這幾日習慣性地撫摸隆起來的小腹,“你現在能告訴我,爲什麼帶我來這兒了嗎?”
“權家不安全。”楚言琛手中舉着一枚漂亮的貝殼,擋住了些刺眼的陽光,“我得到消息,費長海派了人抓你。”
“所以你就把我帶到了這裏?”
知道了楚言琛對她的用心,顧歡歌心懷感激,但除了感激,她再也給不了他多餘的感情。
楚言琛側過頭,目光注視着她,脣角倏然暈出明亮溫柔的笑意:“如果他知道你在我這兒,你不可能會在這裏住上半個多月。”
言下之意就是不知道。
顧歡歌不知自己該不該生氣,楚言琛把她帶到這兒來是爲了保護她,可他在做這些事之前,根本沒有詢問過她願不願意,肯不肯。
“我想知道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顧歡歌說。
楚言琛看了眼她平靜無波的臉色,輕點了下頭:“你問。”
“阿修怎麼樣?”
這個怎麼樣有很多意思。
一是她“失蹤”後,權墨修是怎樣的一個反應。
二是E城的事處理得怎麼樣,權墨修有沒有受傷。
“他還算冷靜,知道你沒被綁架,也沒被費長海的人帶走,他就多少猜出一些了,不過,E城發生的動亂讓他分身乏術,所以只能派他身邊的人到處找你。”
“不過現在,E城的動亂已經壓制下去了,他應該很快就會找過來。”
十幾天前,他來島上看過顧歡歌,趁着顧歡歌睡着了,他纔敢露面,坐在牀邊守了她六個小時,直到天亮才又悄悄地離開。
他以前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愛一個人愛得如此小心謹慎。
楚言琛走過來,將貝殼放在她的手心裏:“還有要問的嗎?”
顧歡歌捏了捏沾上了男人體溫的貝殼,頗有些無奈地問:“其他人都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