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修沒帶顧歡歌回權家,而是回了北椿園。

    跟着權墨修去機場的人是墨六,顧歡歌估計墨七他們應該還在E城處理一些後續工作,所以沒有回來。

    等到了北椿園,顧歡歌是由權墨修抱下車的,一瞬不瞬地看着男人俊美如斯的臉龐,顧歡歌似乎發現了什麼,眼眸緊縮了一瞬,伸出手摸了摸他耳側的疤痕。

    疤痕看起來已經淡了很多,但可以肯定的是,應該是前不久傷的。

    “怎麼回事?”顧歡歌眉心緊皺,盯着權墨修問道。

    “沒事。”看出了她眼裏的擔憂,權墨修放輕了聲音道。

    顧歡歌仰着頭看他:“你說過不騙我的。”

    在她被楚言琛送去島上的這段時間,一定發生了不少事,而絕非楚言琛三言兩語說的那麼簡單。

    權墨修沉默了幾秒,輕聲緩緩道:“流彈劃傷的,不礙事。”

    “疼嗎?”雖然已經結疤了,但顧歡歌看着還是很心疼。

    權墨修搖頭:“不疼。”

    “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

    權墨修遲疑了一會兒,垂眸看了她一眼,薄脣抿着,沒說話。

    顧歡歌通過看他的表情,已經大致猜了出來。

    “傷哪兒了?”顧歡歌頓時正色道。

    跟在後面的墨六說:“夫人,主子的手臂中了一刀,頭部也受了點輕傷,有些輕微腦震盪。”

    顧歡歌一聽,臉色瞬間就變了,掙扎着就要下來自己走。

    權墨修拗不過她,只好將她放下,顧歡歌剛站穩腳就抓住他的手,將他的衣袖拉開,果然看見左手臂上纏着一圈白色的紗布。

    這男人抱着她走了那麼一會兒,紗布上已經滲出了血。

    顧歡歌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拉着他快步朝着別墅裏走進去,眼圈在權墨修看不見的地方悄悄地紅了。

    顧歡歌不是個愛哭的人,但不知是不是懷孕的緣故,她這幾天總有點多愁善感。

    權墨修感受到了她起伏不定的情緒,捏了捏她的手背,沒再說什麼沒事的話。

    走進客廳裏,顧歡歌冷着臉讓他在沙發上坐下,然後看向墨六道:“墨六,給他看看。”

    “是,夫人。”

    顧歡歌就這樣面無表情地站在旁邊看着墨六給權墨修拆紗布,一圈一圈的紗布解開,露出裏面恢復得不怎麼好的傷口。

    足足有十釐米長的傷口像是被利刃硬生生割開似的,顧歡歌的臉色越發地難看,扭過頭去深呼吸了一口氣,又轉回來接着盯着墨六處理傷口,換藥。

    權墨修的目光至始至終就沒離開過顧歡歌,見她眉峯緊蹙,嘆了口氣握住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顧歡歌原本還負氣地不願意坐,權墨修放軟了聲音喚她:“囡囡……”

    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

    顧歡歌瞅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的傷口,最終還是不忍心,順從地在他旁邊坐下。

    “墨六,你輕一點,他疼。”眼見着墨六開始上藥,顧歡歌忍不住開口道。

    墨六:“……”

    他們把主子從炸燬的廢墟里刨出來,主子的傷比現在還嚴重的時候,都沒聽主子哼一聲疼,這會兒只是換個藥,最多就是有點酥麻的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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