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格麗特面色稍有猶豫,她側過身,以便給自己的父親介紹顧歡歌的身份,“這位是修的未婚妻。”
顧歡歌態度恭敬地起身打招呼,“納爾遜公爵,您好。”
看着眼前的男子,納爾遜微皺了一下眉,“中將閣下的未婚妻怎麼是個男人?”
顧歡歌微笑着反問,“公爵是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F國可是爲數不多的同性戀婚姻合法的國家,納爾遜身爲F國女王陛下的丈夫,總該不會對他們自己國家的法律表現出不滿吧?
納爾遜沒有說話,但擰在一起的眉頭還是暴露出了他的排斥,“你找我的女兒有什麼事嗎?”
顧歡歌保持着恭順的態度,“公爵,您應該知道反恐行動隊的所作所爲吧?”
納爾遜說,“那是首相閣下的決定,與王室無關。”
“這麼說,F國是有意想和我國成爲敵對國咯?”顧歡歌的眸光頓時寒如冰霜。
“這話怎麼說?首相閣下也是爲了權先生的安危着想,纔會派反恐行動隊過來保護……”
顧歡歌冷聲打斷了他的話,“保護?我看是拘捕吧?”
被男子無情地拆穿,納爾遜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我也不跟公爵您浪費時間了,如果反恐行動隊的人再不撤離,那就休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納爾遜怒瞪着這個面容冷漠的男子,“你這是在威脅我?”
“貴國無情,那自然也不能怪我們無義。”顧歡歌語氣慢悠悠地開口,“也不知反恐行動隊現在還剩下多少個活人。”
顧歡歌輕飄飄地看了眼他,脣角噙着一抹毫無溫度的笑意,“納爾遜公爵,你真以爲權墨修病重,無法主持大局嗎?
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我又是真的愛他,又怎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他呢?”
“你……你什麼意思?”納爾遜神情一怔,感到難以置信。
那人明明告訴他們,權墨修舊疾復發,只要一直拖延時間下去,權墨修的命也就保不住了。
可這個男子卻又說,權墨修並沒有病入膏肓……
顧歡歌淡然自若地坐了下來,手指有節奏地敲着沙發扶手,“公爵閣下最好還是想清楚,是讓反恐行動隊的人撤離,還是……接受權家人的報復?”
瑪格麗特這時候也勸道,“父親,修的家人幾乎佔據了C國軍政界的半壁江山,若修真在我們的地盤上出了事,只怕兩國之前建立起來的外交關係,會一夜之間破碎。”
納爾遜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又看了一眼表情淡漠的男子,憤憤地拂袖離去。
瑪格麗特暗暗鬆了一口氣,她轉頭對顧歡歌道,“反恐行動隊的人應該很快就會撤離……修他真的沒事嗎?”
顧歡歌笑着點了點頭,“他會沒事的,公主殿下,謝謝你。”
“他畢竟是我愛過的男人。”瑪格麗特的眼底掠過了一絲落寞,隨即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