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還是不依不饒地衝秦時涵叫了一聲,才漸漸地安靜下來。
顧歡歌擡眼看向傲嬌地把頭扭到一邊的秦時涵,好奇地開口,“秦時涵,你之前是不是欺負過墨墨?”
聞言,秦時涵立馬就炸了,“我欺負它?”
“那爲什麼墨墨一見到你,就像見到仇人一樣?”
“我怎麼知道?”秦時涵雙手抱胸地冷哼了一聲,“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差點死在它的爪子下。”
“怎麼?難道你當時搶了它的食物?”顧歡歌玩味地笑睨着他。
秦時涵怒,“誰搶它食物了?我是人,它是獸!我犯得着和一隻禽獸搶食嗎?”
“怎麼犯不着?”顧歡歌漫不盡心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也是禽獸嗎?”
被氣到變形的秦時涵,“顧、歡、歌!”
顧歡歌揉了揉耳朵,感覺自己的耳膜都快被這聲怒吼震破了。
“吼――”
秦時涵衝顧歡歌吼完後,墨墨突然發難地衝他發出了一個驚天動地的獅吼。
白虎獅可是很護主的。
顧歡歌笑了,“比聲音大,你可比不過我們家墨墨。”
秦時涵,“……”
誰要和這種沒智商的寵物比那個東西啊!
……
兩人一獸在草坪玩了一會兒,墨墨對秦時涵的敵意也漸漸地放鬆了些。
顧歡歌還要回房間收拾行李,於是果斷丟下秦時涵一個人和墨墨在草地上打滾。
她要收拾的行李並不多,但爲了避免落下什麼重要的東西,還是將墨九叫來和她一起收拾。
半個小時後,房間的角落裏堆上了兩個超大的軍綠色行李箱。
墨九面無表情地點頭,“您要帶的東西還有很多,這才只是一部分。”
“嗯?”顧歡歌聞言,疑惑地看過來,“還要帶什麼?”
“枕頭,被褥,以及主子的衣物。”
“哈?”顧歡歌愣住了,“我帶你們主子的衣物去做什麼?”
“軍校裏每天九點熄燈,主子擔心您晚上會睡不着,所以……”
墨九沒將後面的話說完,但顧歡歌卻是聽明白了。
權墨修是擔心她的幽閉空間恐懼症再突然發作?
她承認,每晚關燈的時候,只要有權墨修在身邊,她就會莫名地感到安心。
或許,她的幽閉恐懼症並沒有治好,只是因爲身邊有權墨修在,所以她才忘記了恐懼。
這男人應該也是察覺到這一點了吧……
顧歡歌微低下頭,黑色的長直髮滑落在前,遮住了她微彎的脣角。
下一秒,帶着笑意的女聲輕輕響起,“帶衣物還不如帶人有用。”
墨九依舊面不改色地站着,心中暗忖:主子應該也很想讓顧小姐把他一同打包帶走吧?
樓下客廳。
液晶電視里正播放着一則國際新聞,主持人用格外官方的語言敘述着新聞的內容。
沙發上,秦時涵端正地坐得挺直,腳邊臥趴着一隻懨懨的白虎獅。
一人一獸,就像是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安靜地等候老師的批評。
在秦時涵的對面,還坐着一人,五官妖孽冷豔,身上穿着一套銀色領邊的黑色西裝,氣息清冽冰冷。